“冷锋”
只见北冥朝带着责难的眼神,站在那里。
“听说葵突然昏倒了。”
“现在,已经躺在保健室休息了。”
一边回答,一边取出牛奶罐。
罐子还很烫,手指火辣辣地。
“牛奶吗..?”
朝忽然皱起了眉头。
“想让葵醒了后能喝。”
这么说完,朝的眼神更加锐利了。
“怎么?你是听月说的吧。葵比起咖啡更喜欢牛奶。”
冷锋拿起牛奶没有理她径直返回了保健室。
“冷锋,请你也会教室里去吧。葵的话由我来照看就够了。”北冥朝严厉的叫住,正要回保健室的冷锋。
“我还有话要和葵说。”
“你还在的话,只会让葵的身子更加恶化而已。话说回来,葵会昏倒不就因为有你么?”
月的表情僵硬起来。
冷锋也止住了脚步。
的确——追着逃跑的葵不放,还有她进了保健室的罪魁祸首就是冷锋自己。
而且音乐部的女生,把割破纸的罪过嫁祸在葵身上,也是因为冷锋那天去音乐室,葵才会把月骂得那么厉害。
想要去传达月的心情,不计后果地横冲直撞,连葵没有好好吃饭,晚上也没好好睡,一直痛苦着都没有注意到。
对于葵的言行发火,怒吼着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被这么一个眼神凶暴的野狗,缠着,吠叫着,内心一定也很害怕。冷锋做的一切没准更加扩大了葵的伤痕。
冷锋身旁的月也搭拉着脑袋。
冷锋也手皮快要被烫伤般紧紧地捏着牛奶罐,无法反驳。
(是我,把葵逼上绝路的么)
朝衣的脸上露出微微地不快。
“今天,没有照看好葵,让她孤身一人,是我的失误。在这一点上,我也在反省。从今以后,绝不会再让月的那些粉丝再伤害到葵了。”
“那些家伙也是有苦衷的啊。你可别制裁她们啊。要是被葵知道了,肯定又要自责了。”
冷锋瞪着北冥朝说道。
“我可不想被你,在关于葵的事上说三道四。”
严苛地声音反驳道。
接着,带着冰冷地表情扫视着冷锋。
“假如,就算你是,月的朋友,这也不能作为你做出伤害葵的言行的借口,这样的人冷锋的代理人,我绝不认同。”
所说的一字一句都刺着冷锋的胸口。
捏着牛奶的手,越来越麻木了。
“还有一句话。冷锋,你是无法说清月的心情的。不管是谁都不能。”
得说些什么。
因为自己是,月的正当的代理人,得反击才行。
(没错,定要说些什么——)
胃要被撑破般的痛苦地苦思冥想,寻找着该说的话语。
这时,传来淡然的声音。
“冷锋…………算了吧。”
不敢相信那声音竟是出自月的。
月站在冷锋与朝衣之前,忽然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摇头道。
“已经,足够了。”
什么够了啊。
你在说些什么啊,月。
向着似乎快要瘫倒下来的冷锋,朝说道。
“葵的生日我会和她一起庆祝的,让那孩子尽快忘了月。话说回来本来对葵来说,作为月的婚约者的负担就太大了。”
听着这些话的月,痛苦地扭曲着表情。
——觉得要是把关于月的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那该多好啊。
看着月逼迫着自己妥协的煎熬表情。冷锋也没办法再向朝衣反击了。
(可恶!)
把还滚烫的牛奶罐塞给了朝。
“把这交给葵吧。”
苦苦呻吟着般地说道,离开了保健室。
一想起没有完成托付,身体就像裂开一般。
月保持着沉默,跟在冷锋的一旁。那是多么虚弱,毫无存在感啊。
快到教室了。
冷锋边走边向着月低声说道。
“你,真的认真这样就好了么。”
月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小朝所说的没准是正确的..”
空洞绝望的眼神,吐露着后悔的话语。
“我至今为止,不断地伤害着葵。到现在想补救没准已经为时已晚了。想履行之前的约定,也许只是为了我的自我满足..而把心爱的葵——又弄哭了。”
垂下的睫毛微微震颤着。声音中充满了已抑制不住的痛苦。
抬起头,带着悲痛的眼神,月微笑道。
“而且,冷锋。作为已是幽灵的我,已经不能给予葵幸福,或是和她重新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