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的时候,萧祁然一行人便回到了小筑里,看着一个个满面失落之色,子默便晓得了,这十足之虫,约莫是太过狡猾,没有捉到。
果不其然,这司徒靖对着莫清讲“师傅,这十足之虫,怎的这番难找?我们都翻遍了半山腰了,也没有找到。”
这边莫清也不大着急,一脸的坦然之色,唯独望向子默的眼神时有些闪烁。“你当那十足之虫这么好捉?那东西有着人的智力。一般人找不到,这便要看机缘。”
“我有好办法!”子默对着众人讲了一句,便惊的四周的眸子瞩目。
这被人期待的感觉虽然很好,可是其实自己这法子也是猜测,她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用,只对着周围人讲了句“明日里便见分晓!”
晚间的餐桌上,这莫清便替着子默夹菜递汤,这可惊讶了司徒敬,这师傅何时这般对待过别人?
总觉的师傅对那楚姑娘有些异样,可有不知那里不对。
“师傅,为何不给徒儿夹菜递汤?”
莫清眼神微怒,这没心眼的,难道没手,以前也不曾计较着我给他夹不夹菜,这司徒敬打小便跟着自己,遇见他那会,他还是在襁褓之中,不知其父母是谁。
便是在自己的眼前长成这般大小,论起亲疏关系,俨然便若自己的亲身儿子一般。
“没长手还是没长嘴?怎的这般没出息,都十八岁了还像小孩子一般?”
“师傅!你怎的在外人面前这般说徒儿!”
从他会讲话起,这莫清便一直让他喊他师傅,爹爹那个词太过刺痛,一想起便会心疼。
只现在看见自己的孩子便在眼前,眼睛便蓄积起一抹热泪。
“我是看楚姑娘身体虚弱,才给她多补补,你这身体和牛一般壮实,少吃一点,也无大碍。”
子默好笑的看着那个吃着干醋的司徒敬,这莫清对待自己的态度这般异常,她也奇怪,加之下午那奇奇怪怪的话语,她也约莫猜出了几分。
估计这人便是那楼诗音的相好,假不了了,既如此,那这人十之有九,便是自己这身体的亲身父亲了!
子默盯着那眉眼间便都有着五分和自己相像的男人,扬起一抹微笑,既然你不打算认我,那我又何必认你这个父亲?
她看见对面人望见自己的微笑,一瞬间的呆愣,忽而觉得好笑,“莫前辈,您还是多照顾下你的徒儿吧!我怕一会儿被醋淹死了!”
许是没有听明白这子默讲的什么,这莫清依旧故我的给子默夹着菜,嘴里还念叨着“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蔬菜有好处!”
这十八年来,弃妻抛子,等孩子长大了,这才想着挽回麽?
虽然心中很是替原主不愤,只自己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古人,也学不得古人的矫情。
这莫清看着不甚让她讨厌,她便欣然的吃着那人给自己碗里夹来的菜。
“莫前辈,何故对待默儿这般照顾?”
莫清的老脸一僵,对着下祁然讲“祁王殿下,不瞒你说,老头子我以前丢失了一个女儿,若看年岁,如今也和楚姑娘一般大小了,看见她我老头子便会想到自家闺女。”说着还抹了两把眼泪。
“可不是,师傅这般一说,我当初便觉得这楚姑娘的眉眼和师傅长的极像,莫不是楚姑娘便是师傅的女儿?”
“你这泼皮!乱说什么,这楚姑娘姓楚,又怎会是我老头子的女儿?”眼神闪烁的背后,子默嗅到了撒谎的味道。
这晚间的一顿饭便以闹剧收场,萧祁然跟在子默的身后去了子默的小屋。
进了那屋子,萧祁然关上门,把子默拉至一旁,便悄声的问道“这莫清是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子默白了萧祁然一眼,也不用这脚趾头想想,除了这厮果真是自己身体的父亲以外,再不会有第二种情况便就。
“估计这莫清看我比较像他丢失的女儿吧!”
“希望如此,若是有别的企图,我们便离开!”
噗!这一个老头对自己能有个什么企图,这萧祁然怎的这般小心。
殊不知这关心则乱,也是因为这份关心,才会让萧祁然失了分寸,风吹草动便觉得有异动!
这白天里累了,晚上便特别好入睡,萧祁然依旧在子默的身边和衣而睡,待听到这身旁传来熟悉的呼吸声,便将其搂入怀里。
每每感受到怀中那个温润的身子,他便才觉得自己的生命是有意义的。
这几万万年来,也唯独和她一起的日子,他才像是活着。
说他没出息也罢,说他没追求也罢,他便只想着如何才能够与她厮守在一块。
子默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在一块黑炭怀里,惊叫一声“啊!”
便见环住自己的怀抱一震,这厢萧祁然也被吼醒了。
“萧祁然,你的脸没有变白之前,不要离我太近了,这人吓人,吓死人!”子默的小胸脯起伏着,似是被吓的不轻。
倒是萧祁然一脸讪讪的模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