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子默便早早的起来了,用过早餐,便着急的等着,往莫渊山赶去,你要问她为何这般着急。
也许嘴上没有说,只这心里一定在讲:天呐,她实在受不了萧祁然那一张黑脸啊!果断的要先给他治好了那张脸再说。
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白天里醒来看见一张黑脸包公,你便能知道她是有多么怀念那张白净帅气的俊脸!
行了半小时,便到了莫渊山脚下,这山路后面是用不了车架的,便只能把马车停在山脚下。
这山有点像以前的华山,处处都郁郁葱葱的,还有阵阵的花香鸟语。
山间的路也是一节一节的石阶砌成,子默不禁好奇起来,这此间的路是谁修葺的?
难不成这山里还有别的人家?
下了马车,子默便如那放出鸟笼的金丝雀一般,雀跃的想要飞起来,石阶也是一蹦一跳的踩了上去
走的累了,便小胳膊搭在萧祁然身上,美其名曰:为了省劲!
萧祁然只得无奈的受着。
这山不是一般的高,看情形应该四千米海拔有了,子默不禁问向这司徒敬“司徒公子,令尊是在山顶上住呢?”
“家师在半山腰住,山顶上偏寒,只除了偶尔采摘一下那雪灵芝才会去一下山顶。”
若是此般,那边也剩不了多少路要走了,只是这次子默估量错了,这虽是半山腰,可哪一面的半山腰却是有讲究的,东绕西绕的耗费了许久才绕到了后面的半山腰,才看见一座复古的大宅子。
子默才松了口气,虽然挂在萧祁然身上可以省些力气,可是这挂着,还是需要两腿挪动啊,还是累!
看见这漆红的木门,便松了口气,终于到了。
子默本想上前敲门来着,只这司徒敬快他一步,走至门边,推开了门,往着里间喊“师傅!师傅!靖儿回来了!”
“师傅!师傅!”
只见里面门嘎吱一声响了,从主屋出来一个男人,穿着白袍,慵懒的看着司徒敬说道“你这兔崽子!喊什么喊!还没死呢,叫个什么魂!”
“师傅!徒儿这次下山碰见这位楚姑娘,还是用她的法子治好了那些灾民!旁边这位便是祁王殿下,还有他的侍卫!”
“我说过,这里不待客!你忘记了?”
“师傅!这楚姑娘菩萨心肠,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还要救治灾民,我们难道不应该救她?”
“此生不救女人!你难道不知道?”这莫清忽然想起一个女人来,看着蒙着面纱的楚子默,尤其那个眼神,像极了那个女人!只此生只怕是恨透了女人,便连着治病救人也要分男女。
子默甚是奇怪,这莫清也太过怪异了些,为何不救女人?
难道也和那什么大理王爷的和尚一般,被女人伤之至深,因此才留了个不救女人的毛病?
“司徒公子不必强求莫先生,便是他救也未必救得了我这病!”
“楚姑娘,这怎么可以,你和祁王殿下大老远的跑来,便是为了看病,此番怎能让你白跑一趟?”
“那倒无妨!”子默走进了些那莫清身边,这才看清了那人,心间不由一动,这人的眉眼,怎的觉得这般熟悉的亲切!
她向那莫清伏低了身子讲到“莫先生,您不治我倒是可以,只是祁王殿下这脸上的毒,您帮忙给看下,这总不算难事吧!”
“这个嘛,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祁王带着斗笠,我看不清这到底是何毒。”
听此,萧祁然缓缓的取下斗笠,便是连楚寒看见萧祁然的那张脸时,也不觉的恶寒一阵,怎会这般严重?
当时只觉得那脸部被毒物附着,如今一看竟然已经开始往内渗透,开始慢慢腐蚀好的皮肤了。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肌肤竟然被灼伤成这样!”那莫清抬高了分贝的声音响彻在这寂静的山林里。
“这不是被灼伤的,这是章鱼的体内有毒的液体,这章鱼刚开始我们还以为它是水怪,后面才发现水怪另有他人,只这章鱼临死前,喷出一身的黑液沾在了祁王殿下的面目,这才成了这般模样。”
萧祁然没有言语,只是对着那医尊点了下头,他倒是不太在乎他自己的容貌,许是青丘的岁月让他明白美貌也并非只是好事。
若是治好了,也好,治不好,也罢,他对于自己的样貌确实没有什么要求。不过看着小丫头这么关切的心愿,也不好抚了她的好意。
他哪里知道,这纯属子默对丑的东西不自在的一种表现,她才会迫切的希望萧祁然转好。
大概的给莫清讲了一下那日里发生的事情,还有萧祁然脸变黑的经过,子默才停了嘴。她此时迫切的希望有个床或者凳子可以让她休息一翻。
只是这边莫清迟迟没有发话,她便只有干等着。她双目泪汪汪的看着司徒靖,时不时敲打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腿。
这司徒靖也算聪明,一看子默敲打着自己的小细腿,便明了这丫头估计是累的不行了。
便转身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