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不要?我是人不是神,这饿上一天半天,可是会要我的小命的。”边说还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
“一会儿去聚福楼。”萧祁然对着车外讲到。
子默听到楚寒回了一句“是!爷。”眼瞅着,这人是越发的规矩起来,子默不禁望向对面的萧祁然“你对楚大哥使了什么妖法?”
“你见过妖法?”
“别打岔,我问正事呢!”我若何时也能教导出这般听话的手下,那以后岂不是很省心?子默从来觉得兼爱并攻的法子视为不错,不过看来还是不及这对面之人法子好。
“我不是人”萧祁然一本正经的回答。
马车外赶车的楚寒听到自家爷的这句,差点一个趔趄摔下马车,这车绳都拿捏不稳,马车也一个颠簸,子默瞬间一个眼刀剜向对面。
“本来就知道你不是人,不许要时时刻刻提醒!”
“我说的实话也有错?”
“我的错,我不该问大爷你。”子默皱眉看向一旁,不想再理对面那厮。
不出一阵,马车便停了,下车一看,原是到了聚福楼,此处离那犯了水灾的洛阳,还有两天半的车程。
既然也着急不得,便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子默面上附着一面白纱,遮住了整个小脸,只余下自己那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在外面滴溜溜的转儿。
到了位子上,自顾自的坐下,小二拿着菜单递给了坐在一旁的萧祁然,萧祁然转手又扔给了子默“点菜。”依旧是低沉的嗓音,却没有了之前的冷漠。也不知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漫不经心的翻着菜单,遇见熟悉的菜名,觉得还不错的便点了,点的差不多了,便又还给萧祁然。
萧祁然只对着小二点点头“按着她点的上,再加三份米饭。”
他转头看向闷闷不乐的子默道“怎得?兴致不高。谁又得罪你了?”
“没有兴致不高。”只是一想到现在有许多人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她的心便轻松不起来。虽说天灾**不可避免,但若活生生的生命就那般脆弱的消逝,总是让人不免伤怀。可这若是告诉旁边这个大男人,免不了又要被他嘲笑。
一顿饭吃的异常安静,结过帐,便开始赶路往洛阳方向去。
这一路,便除了吃饭不曾停歇过,子默猜测许是这萧祁然给载车的马儿吃了印记里的人参,这马儿连着赶了三天的路竟没有疲惫之色。
第三日的清晨,子默他们赶到了洛阳城。
洛阳城里的风光,怎一个怡人了得,这东边和西边整整齐齐的两排古雕花阁楼,中间一条小河,两边不过百十米便会有一个小拱桥相连。四周种着不知名的果树,只来着红色的小花,还未有果子。
子默便也猜不出这个是什么。因着两边小道过窄,还不时有阶梯之类。萧祁然便把车架收进到自己的空间里,三人步行着往前走去。
她实是看不出这哪里有受灾的模样。路上拉了一个行人细问才知道,原这洛阳城分南城北城,这里是南城,没有受灾,北城就严重了。
中间的小河道,也不是洛阳河,叫子午河,河里的水一年四季都是清澈见底,可以食用,也有人家用来洗衣裳。
那洛阳河,也是南北流向,因着边缘挨着北城,所以北城的一部分房屋都被摧毁,听着行人讲,这南面上游原有的堤坝,虽然才修葺了三年,可今年这才刚到雨季,并未下几场大雨,堤坝便被冲毁了。
连带着,这北城也受了灾。要那堤坝在的话,水再涨,也漫不过那房屋。
眼瞧着,定是这用着不到三年的堤坝的问题,她瞬间便忆起前一世里,那首家喻户晓的《硕鼠》。
此处离上京城里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官员岂会放过这到手的油水?
一边往北走,一边思虑着,要不要提醒一下萧祁然这厮,治水救灾的同时,顺便查下贪污。岂料他们已然走到一处画舫间,这小桥亭榭,画舫连连。
因着询问,那路人便也明了这萧祁然是上面拨下来治水的大官,便一路尾随,说是好带个路,此间他是最熟悉不过的。路人名叫李天永,人称洛阳百晓生,对于这洛阳城里的事,无关大小巨细,皆知。
眼看着子默瞅着那一排排的画舫,两眼放光,他便开了口“此间是王员外家的小儿子王崇开的,以便自家还有上游人士消遣寻乐。”
她一脸了然般的点点头,原竟是这员外家的儿子,那这般的财大气粗,也是应当的。
李天永带着子默一行人来到一个岸口上,指着前方讲,“这一过便到了东城。”子默望见那同样的阁楼,却比西城旧上好多。而此时望去便是满目苍痍。大大小小的屋舍全都是木制的,此时墙角渐渐泛起白碱。
估计是水泡着了,路上行人不是很多,子默疑惑的皱起眉头“人呢?”
“人都搬走了,这水是一阵一阵的,前几日刚刚发过一次,死了好些人。”说着指向前方不远处的的一个大一点的屋坊。
只见那右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