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尘盯着这冯师傅嘿嘿笑着,同时意味深长的瞟了瞟杨师傅,他知道昨天杨师傅败了嘴皮官司,今天就换个角儿想继续耍耍刁。
笑尘这笑声里,分明夹带着言语,委婉的告诉他们,自己透着早已看穿了他们的花花肠子;但他并没有撕破脸来厉声斥责,也学着一副市井小人的腔调,跟他们理论起来:
“哈哈,你这个冯师傅可真有意思!我看你比杨师傅还会闹眼子!你应该晓得了,我跟杨师傅昨天都谈妥了,是按天数付工钱的,这样子,拆旧墙跟建新房,有什么区别呢?我举个例子吧,比方说,你家今后请了个小保姆,来照看你孙子,双方说好了按月付工钱,可是,后来那小保姆讲,她愿意负责你家孙子的吃喝,但帮你孙子拉屎擦屁股的事儿,你得另请人来干!冯师傅,你说你能答应么!”
俩师傅听完之后,脑壳微微一低,收了收下巴,不出声的笑着。
“再打个比方,”笑尘见自己抓住了他们的小心思,并初见成效,于是乘热打铁,“有一家的老妈子,一个劲儿的催儿子早点找个媳妇,好整个大孙子,让她抱抱。唠叨多了,这儿子也烦了,某一天干脆找了个带着遗孤的寡妇,来到家里见老妈子!你们说,不把那老妈子气个半死才怪呢!这傻小子,不能直接在外边弄个崽子就充老妈子的孙子,必须是自己相中了个顺眼称心的姑娘,想办法将人家弄到床上,亲手给她脱衣服,然后放下架子,亲自扑到这女人身上,使劲儿的干活儿才行,你说,这一串事儿他怎么能省掉呢!”
笑尘顿了顿,故意给泥匠们一小会儿会意的时间,接着打趣的绕回了正题:
“所以啊,各位师傅,你们就安心的把这旧厨房当成个娘们儿,新厨房视为小崽子,都先放下身子,趴在旧厨房墙上卖力的鼓捣,然后才能有了新厨房,呵呵,我看这跟刚才说的是一模一样的理儿!”
四个师傅都被笑尘这一通话糙理不糙的言语,逗得呵呵直笑,抠门耍刁的想法无法继续下去,也就没了故意使绊的意思,气氛随即融洽起来了。
笑尘审时度势,举起手臂,又一脸坏笑的说:
“另外,我宣布,我本人也申请爬到女人身上,跟你们一起干!行了,不磨磨唧唧的了,雞巴都硬了老半天了,咱们开始干活吧!”
众人笑得更欢了,冯师傅摇了摇头,不再说些什么了,顺手拿起了工具。
其实,笑尘并不是非要凑这个热闹,只是他心里清楚,就这帮奸猾的泥匠师傅,没人监工的话,保不齐他们会干些偷工减料之类的生儿不长屁眼的事,自己参与帮工,更能对他们形成一种监督。
然而,开工不久,笑尘发现自己这些顾虑是多余的。
这帮家伙干起活来,没想到还特么有模有样、认认真真的!他们中午有意回避高温,午饭后休息三个多小时,但是早上趁凉快六点就到位了,晚上干到七点多才收工,一天的工时并没有缩短,而工匠们体力充沛,干活质量好、效率高。
笑尘私下用打趣的口吻向杨师傅表达了自己的这个意外,杨师傅笑着回答说,质量你放心,我们一旦接了活,事儿绝对要给人家办妥当了,不能让人家说闲话,我们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点,笑尘听了倒是蛮相信的,各行各业都要讲究个质量信誉,这关系到他们的大众口碑和市场销量,想这建筑班子也是符合这个市场规律的。
不过,他仍然坚持参与其中,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准小工,因为多个人搭把手自然可以加快施工的进度,天太热,早点完工,早点了个事儿。
开工第一天,新厨房就顺利搞定了。
尽管没有什么高档的厨卫用具,但砖木结构为主的设备朴素大方,一应俱全,而且空间安排合理便利,实用整洁,杨素珍和孝娣都非常满意。
按照头天打定的主意,笑尘晨练比平时提前了一个钟头,果然,在接下来的数日内,都能静心专注的完成自己的中级实战训练项目,再没遇到韩玉枝的打扰。
原定的环境修缮方案,在第六天傍晚收工时,全部完成。
轴承厂锻压车间的这个旧食堂,最初的结构简单明了:
坐西朝东,自北朝南横向一字排开的红砖瓦屋,位于车间后面,中间一条煤渣路。
食堂中央一个大院子,北向两大间,分别是储存室和休息室;南向是三大间,两间是餐厅,最外一间被一分为二,用作厨房和一个小包间;然后,南向外墙是一块面积不小的自种菜地。
当初,轴承厂只答应南向三大间让梁秉义一家住用,院子北向两大间一直闲置着,一年到头上着锁。住进来之后,梁秉义将三大间略作调整:
靠近院子的俩餐厅以南北中轴线为界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拆掉隔墙,贯通一体,作为堂屋;另一部分两个面积减半的房间为父母、孝娣所用,而那个小包间就是孝诚的房间了。然后,紧贴着北向休息室的墙壁,在院子里,自西向东,依次建了简易的厕所、鸡笼、猪圈。
如今,按照笑尘的设计,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