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立马就被拧转过来,痛得他龇牙咧嘴的嚷道:
“尼玛,你个沟日的吃了豹子胆,敢……”
不给对方提供把话说完的机会,逼其将污言秽语吞进自己肚子里,这是梁笑尘前世打斗的一个基本习惯;赤膊男这句骂语刚喷到一半,梁笑尘的拳头已扑面而去,重重砸在他的鼻梁上,一声脆骨之响悦耳可听!
赤膊男面部肌肉顿时急剧收缩,一时间,明显感到大脑缺氧,他不由的用另一只手去抚脸,而整个身子在强力冲击之下已开始倾斜,梁笑尘顺势将钳他手腕的那铁爪一松,这货一个踉跄,好在反应还算快,在倒地前一秒,他居然左手紧紧抓住了身边的椅靠,总算撑住了失衡的身子!
他站稳了身子,使劲摇了摇脑袋,以便快速清醒过来,接着从牛仔短裤里仓惶的掏出一把短刀,将底部按钮一摁,一道明晃晃的寒光便闪了出来,他抹了一把鼻子里外涌的鲜血,大骂一声,表情狰狞的向梁笑尘刺去!
在匕首近身刚一尺的距离,梁笑尘抡起的椅子已过头顶,不待匕首触身,那椅子已经呼啸带风的向赤膊男肩膀上猛劈下去!
“哎唷!”赤膊男一声惨叫,立即扑地!
梁笑尘跨步向前,也像刚才他那样,左右开弓,两脚交替的往赤膊男身上暴踢起来,这时才有了闯入后的第一句发声:
“爷叫你狂!叫你嚣张!叫你随便欺负人!”
形势逆转,尽在一分钟之内完成,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啊,啊!”
这时,后排卡坐沙发上的那妖艳女子尖叫起来,慌慌张张的提了提自己的吊带,拎起身边的金属长链小皮包,紧张不安的跑了出去。
两位农民工欣慰的笑着,竖起大拇指,朝梁笑尘不停的点头示意;眼镜仔的俩同学,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一起对梁笑尘鼓掌叫好。
眼镜仔这时已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上寻找摔落的眼镜,向梁笑尘深深的鞠了一躬,满腹委屈的道谢着:
“谢谢,谢谢大哥出手相助……谢谢您!”
正在这时,包间门外火急火燎的赶来俩人,一个是录像厅的伙计,另一个是“火正烧“的老板。
这老板进来后,朝众人瞪了一眼,连忙俯下身子去扶那赤膊男,用颇为关心的语气,殷勤的问着:
“飞哥,飞哥!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那飞哥不让老板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只是一个劲儿的哀嚎:
“哎唷,别动,别动!个沟日的……疼死老子啰……我日!哎唷……”
老板也意识到强行扶起,可能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只好任他躺在地上,却仍然殷情的说道:
“飞哥,你先歇会儿,我给你弄些水来!”
说完朝自己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连忙出门去办。
而这老板面色开始凝重起来,用不满的目光再次打量着众人,农民工和学生仔都把头低着,唯恐自己被认定为责任方;只有梁笑尘安之若素的杵在那里,漫不经心的吸着烟。
老板心里马上就有数了,他走了过去,冲梁笑尘着意的点了一下头,硬邦邦的说了一句:
“你,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