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学生仔听老板这么一说,惶恐不已的抬头看着梁笑尘,心想这位打抱不平的义士,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梁笑尘看了看他们淡然一笑,打出一个OK的手势,在他们面前潇洒一抖,就若无其事的跟那老板出了包间。
这时候,那眼镜仔神经质似的浑身打了个激灵,大约意识到什么,连忙跟着跑了出去,插在老板与梁笑尘的身位之间,焦急的对老板作着解释:
“老板,老板,你别误会,不是这位大哥惹事,而是那恶棍欺人太甚!我……不,是他……在包间里公然打炮,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扭头嘀咕了一句……哪知道,惹来他一顿暴打!这……这也太不讲理,太猖狂了吧!你看……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多亏这位大哥及时出手,否则我会被打得更惨!你,你要是为难这位大哥,我看你……还是接着凑我吧,这事跟他无关,我不能……让好人受连累了!”
眼镜仔悲愤中饱含委屈,语气激昂而又有些颤抖;梁笑尘伸手搭在他肩上,默默的拍了拍。
录像厅老板见这学生仔嘴角流血,眼睛浮肿发乌,不耐烦的咂了一下嘴,颇有苦衷的说:
“小兄弟,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找这位兄弟的麻烦!他黄一飞是什么人,我比你们更了解,类似情况,早有人反映了好几次,我也提醒过他,可是他照样我行我素,屡教不改,我能拿他有没办法呢!他这样的主儿……我们生意人得罪不起!”
这老板说话间,脸上写着烦闷与无奈。
梁笑尘吐了一口烟雾,淡淡的问他:
“你把我叫出来,是什么个意思呢?”
老板感觉到他的抵触情绪,赶紧作了说明:
“兄弟,你不要误会,我是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今晚上你们就别再看了,待会儿这黄一飞的人肯定会赶过来的;你们不走的话,到时候矛盾会升级;你也知道,我们做生意的,最不愿意在自己场子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就当是我求你们,给我金某人一个薄面儿,你们先回避一下,好吧?”
梁笑尘明白这老板的意思了,看来他并不是黄一飞的帮凶,不过,对他刚才所说却不能完全认同,于是微微斜着脖子,反问道:
“你也知道,今晚上这事儿是谁挑起来的,凭什么要我们回避?他个杂碎算什么玩意儿!”
这老板刚才进包间看到黄一飞躺在地上的惨状,立即明白这戴墨镜的高个子绝非等闲之辈,心里顿生一股钦佩之意,同时也有点慌张;自己是做生意的,各路神仙都不敢得罪,眼下最重要,就是必须想办法将接下来必然升级的矛盾化解或转移,而黄一飞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劝说这高个儿一方先行撤了,巴望快点息事宁人;可听了他这句杠头言语,心里更着急了:
“哎呀,好兄弟,你听我说!我也知道你是打抱不平,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现在是我求你帮个忙,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先撤一步,我这小本生意,实在经不起大风大浪啊!这样吧,包间损坏的椅子,也不要你们赔偿了,你们就给我金某人个面子,先移个步吧!”
梁笑尘听到陪椅子之说,顿然不悦,他挑了挑眉,嘴角抽出一丝冷笑,对老板哼了一声:
“嗯?”
老板见他不满的表情,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言语的不妥,连忙纠正着:
“哎呀,兄弟,都怪我一时心急说错话了,哪能让你们赔偿呢!这样吧,你们今晚包场的钱,我都退给你们,你们就先回去歇着,改天再来,这样可好?”
说完,他欠着身子,给梁笑尘递过一支烟,目光中带着央求之意。
眼镜仔见势,拉了拉梁笑尘的T恤衣角,趁机劝解着:
“大哥,我看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梁笑尘略作沉吟,老子今晚冲出来,就是要泻火的,还怕特么闹大了不成!
但是,这金老板所虑,自在情理之中,如果再坚持下去,会让他很为难,而自己也是两面不讨好,反正已把黄一飞沟日的干翻在地,也算出了口气,自个儿也不能太任性了,很多事过犹不及,适可而止效果往往最好。
“好吧,看在你金老板的面子上,咱就回去洗洗睡了!”梁笑尘将烟头扔到地上,用鞋尖慢慢的碾着。
“哎呀,太好了!谢谢,谢谢兄弟的理解!改日有新片子,你们再来好好潇洒潇洒;那这会儿,你们就跟你们的朋友先回去歇着?”老板见思想工作做通了,心里也松了一大截。
梁笑尘没做声,掏出打火机,点起他刚递过来的香烟,挪步到过道大门,望着前往鲍秀祥包间敲门的金老板的背影,悠然的吐着烟圈……
第二天,日上竿头,鲍秀祥寝室里三个赖床的家伙坐在床头,稀里哗啦的吃着汤面。
梁笑尘早上醒来,神清气爽,心情非常好,有种释放的快感。
而于鹏一大早却被轰下了床,既要给三位大爷送来早餐,又要先到中心开门迎客,对自己悲苦命运的申诉,他们仨给出的解释是:谁叫你是中心的管家呢,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