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一年,天下大势再起波澜。曹操在冀州追杀袁谭、袁尚,步步紧逼。辽西、辽东、右北平三郡乌桓趁冀州战乱,趁火打劫攻略犷平,围攻左度辽将军鲜于辅。曹操被迫挥军援救犷平,乌恒的乌合之众哪是中原精锐的对手,乌桓很识相的逃奔出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并州高干又起兵反曹,执押上党太守,派兵屯守壶关口,防备曹军。曹操遣大将乐进、李典进击高干,高干拒险而守,曹军不能进。曹操亲自率军进攻高干,围攻壶关。其实高干死守也能坚持段时间的。可是曹操威名在外,高干一听曹操亲来先就胆寒,留部将守城,自己亲诣匈奴求救未果。高干实在没信心对阵曹操,便准备逃往荆州,却被曹操的上洛都尉王琰捕杀。至此,高干势力覆灭,曹操于是平定并州。并州、冀州略定后,曹操为征讨三郡乌桓,开凿平虏、泉州二渠以通水运。二渠开通以后,黄河以南的物资可以通过白沟,以此二渠入海,然后经海运直达辽东。于此,曹操为北征乌桓作好了军需调度上的准备。
与曹操的高歌猛进,传檄四方不同,东面的孙权则是小心谨慎,稳扎稳打。鲁肃为孙权分析天下大势,献榻上策:“大汉已经式微,曹操势大,难以卒破。将军目前最重要就是尽快安定后方,以待天时。有利则四处征讨,南收交州,西夺荆州,逆流攻川,以全据长江天险。到那时便可以与曹操争夺中原,一较短长。此汉高之功业也。”孙权听从了鲁肃的谋略,开始稳固江东,适时地出击,扩充领地。首先面对的便是山越人骚扰的顽疾。山越人是秦汉时期百越的后代,为了逃避原来苛重的赋税,逃进山林,自成社会组织系统,拒绝向孙权政权交纳租税。开始,孙权派兵镇压,但收效不大。后来孙权调集重兵对付山越人,大将吕范、程普、太史慈、韩当、周泰等领兵合围,斩杀山越头人,强壮青年则充实军队,老人、妇女统一管理从事农耕,收效显著。对内剿匪的同时,开始派兵试探攻打江夏黄祖。黄祖乃水战老将,又位居上游,江东战船逆势强攻,难有收获。双方花架子似得比划比划,你来我往,倒也是十分热闹。
至于马腾、韩遂、刘璋、张鲁等辈,本无雄心争夺天下,只知割据一方。头脑清醒者,中原乱则苟且偷安,中原一统则就地归顺,博个王侯地位,此生足矣。头脑发热者则妄自尊大,在领地里作威作福,只是屠夫忙着追赶奔跑中的猎物,暂时顾不上案板上的他,得以偷安一时。这些人对世局影响不大,不提也罢。
大的局势了解过,再回到襄阳,话说黄家通过剿匪收获了祖渊等一众好手,使得原来计议的搬迁大计实施起来有了更大的保障。本来黄承彦与庞、马、习、林等家族商议搬迁,人手上就是个绕不过去的大问题。各家都是祖辈居住在此,根深蒂固,难以彻底放弃,要搬迁,最可行的方案就是在江东再置地设店,家小先迁过去,荆州这边也要留有足够人手,维持家计,只是这样两面经营,人手缺口太大。若要彻底抛弃襄阳一切,即使发起者黄承彦也做不到。现在加入祖渊这帮强兵,若由祖渊带人开拓江东,省了各家分散人力,人手问题便迎刃而解,剩下的零碎问题就好解决多了。所以,开春后,黄承彦便忙着联络各家,计议此事。
自从祖渊他们依附黄家,一段时间以来,铁锁、黄旦、黄合几个孩子有空就往祖家跑,他们最爱听祖渊讲故事,描述异域风情。祖渊也懂得,培养感情要从娃娃抓起,光大商学更要从孩子着手。所以,对这几个孩子的纠缠,很是乐意,对他们大讲特讲祖辈们经商的种种艰难和趣事,讲述各地风俗人情,风景名胜,还插空向他们灌输商人的优势,商业的重要,对儒家的重农抑商大加贬斥。铁锁、黄旦、黄合自小在黄家,耳濡目染,对祖渊的重商学毫不排斥,全盘接受。有时祖渊与黄承彦一起,铁锁他们便缠着盛方他们教武功。盛方他们只要被他们几个缠住,不留下几招是过不了关的。
对于这些事,黄承彦默许,黄先他们则无所谓,只有诸葛亮觉得不合适。对于祖渊的重商学,诸葛亮承认有些道理,作为儒学治国的补充可以,要作为立国之本则是万万不行的。祖渊对铁锁他们灌输重商的思想,是害了铁锁他们,毁他们的前途。所以,诸葛亮对此很有意见,便找黄承彦理论这事。
诸葛亮来找黄承彦,没有直说,先说道:“岳丈大人,祖渊他们那一套说辞,您不会真就相信了吧?凭他们几个的本事,在这乱世中随便哪里建功立业还不是小菜一碟?像祖渊这种智勇双全的人,出将入相都是大有可能。没有必要非要依附我们黄家,您可别被他们蒙蔽了。”
黄承彦笑着说道:“人家说的很清楚,回归中土,是冲着圣主来的。这次归顺我们黄家,也没有偏离这个目的。连曹操都不放在他们眼里,不肯投靠,怎么可能随便选择一家势力,求取功名呢?”
诸葛亮说道:“那您老还收留他们,岂不是耽误了人家找寻圣主吗?”
黄承彦提示道:“祖渊说的那些话,你以为就是全部了?非也,我们黄家若没有点特别的东西,能够让祖渊做出依附的决定吗?同样,若不是因为我们还有点东西,我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