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马家的重头戏不是马谡他们几个喝酒,马老更有大事要跟另外几家当家的商量。
几个月前,林家的一批宝货在万山山道被劫,对方实力强横,林家的护车家丁根本不是对手,好在对方的目标不是人命,只是制服了他们,抢了宝货。临走,领头的山匪对他们说,“回去捎话,我们就在万山,襄阳的什么十大家族随便哪家,有本事就来剿灭我们,真能打败我们,不但这批红货原封不动奉还,我们自己的家当也全部奉送!但是若不是我们的对手,万山道路从此不通,他们要行商,只能另谋出路。记住,三年为限,我在万山等着他们。”
林家是武术大家,拳法、枪法、刀法都深有研究,林家的家兵,也素以单打独斗称雄。林家老爷子听说货物丢了,马上就准备武力夺回,再听败逃回来的护兵转述山贼的嚣张言语,自然更不能善罢甘休。
敌暗我明,林老也很慎重,让林通带着百余精锐,先前去万山的附近村落打听山里贼众的情况。谁知林老的这一安排,早在山匪的意料之中,林通一众刚到村口,就被二十几个山贼迎面阻住。双方言语不和,又都自持武艺高强,都不用帮手,林通与匪首就在村口,众目睽睽之下,展开了一番枪枪对决。两边士兵刚兴奋起来,还没来得及呐喊助威,林通就被人家一枪挑飞大枪,明晃晃的枪尖更是直接指到了脖子。林通心道完了,刚想闭目就死。人家却把枪一收,轻蔑的说了句,垃圾!就这枪法也想逞能!说完就带着手下呼啸着往山里撤了。
林通可以说是林家第一高手,在整个襄阳城也数着他。可在人家跟前,就没走过一回合。这个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林老不敢再托大,人家可是冲着襄阳十大家族来的,所以林老很快便知会了襄阳的其他各家。黄、庞等家主张持重,对方实力不俗,又躲在暗处,要从长计议。蔡、蒯两家大权在握,没把这伙山匪放在眼里,豪言不用你们,我们两家就能搞定。
蔡、蒯两家自去安排剿匪,黄、庞、林、习、马、向六家则经过商量后,觉得如此实力的一帮人,肯定不是凭空出现的,来襄阳也肯定有所图。如今眼前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先查查这伙人的来龙去脉再说。几家一合计,简单分了分工,各家利用各自的人脉关系,调查他们的来历。
今天是各家商定好的,在马家集中,交流各自的调查结果,为下一步的剿匪做出安排。只是碰巧黄先他们赶上了,马老听马谡回家讲了事情经过,感觉铁锁不简单,就顺势把他们全请家来,认识认识。
在马家的书房内,六家的当家们马渊、庞季、黄承彦、习丰、林飞、向启正围坐着,便品着马老贡献出的上等蜀茶,便轻松的聊着天。
马渊先说道:“蔡、蒯两家剿匪也有日子了,有什么新进展没?”
向启笑道:“哪能那么快,林通那小子都不是人家的一合之将,他们去顶事吗?”
习丰摇头说道:“也不能小视他们。听说这次蔡中带着他们家龙、狮、虎、豹四大家将;蒯芳则领着他们家青龙、白虎最强精锐,联合剿匪。若像上次正面碰面,山匪很难讨得便宜。”
庞季笑道:“若承彦老头带人去,我还相信。可是蔡中那小子,我看悬。”
黄承彦说道:“蔡中跟着他大哥多年,也算是久经沙场,不是个愣头青。再加上临行前蔡瑁肯定对他有所教授,倒也有的打。”
马渊问道:“其实大家都认为承彦兄才是带兵的最佳人选,你为什么辞了呢?”
黄承彦笑道:“新老交替乃自然规律,应该让年轻人多出头历练历练,我们这些老头子运筹帷幄就好。”
林飞说道:“与这帮山匪交手,之前都是我家的人。所以,我最有发言权,我是不看好蔡中的,那帮人绝不是简单地山匪,可是他们听不进去,迟早要跌跟斗的。”
马渊笑道:“所以大家才另起炉灶,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嘛。”
黄承彦正正身,说道:“那么还是说正事吧,我调查的是荆州地界,尤其是襄阳附近的大族豪门,包括我们各家在内,都在我调查之内。前后我也派了不少人手,不但现有的各家都查过了,以前曾经发达过的几家也调查过,没有什么发现。我可以断言:这帮人不是荆州地界的。”
众老都点头,黄家在荆州根深蒂固,黄承彦又交友广阔,朋友众多,他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了。虽然没有匪徒的消息,众老还是齐齐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内贼捣乱。
林飞笑道:“听小儿说,开赌场的那几个小子见黄老头派人在荆州地界查来查去,还以为是查他们呢,慌慌张张便把小儿他们抓了,真是可笑。”
马渊接着道:“说起昨晚的事,小铁锁的表现,真是值得称道。才五岁的小孩子,竟然能够临危不乱,沉着冷静的与匪徒周旋,我看即使后来银雪没带人去,他们也能自己顺利回来。”
黄承彦得意道:“那是当然,德公观人之准、之毒,大家都是知道的,被他看上的年轻人没几个,他那侄子庞统一个,我那女婿诸葛亮一个,还有河东司马懿,也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