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的下人早为他们准备了酒席,马谡他们分主次坐好,空着主位,黄先他们看着一桌子的酒肉,互相看看,不知道是这就开始还是先等着。
没让他们等太久,马老爷子开门进来,坐在空着的主位上,和蔼的笑着,端起酒杯欢迎几位同患难的小朋友来家里做客,并对小朋友们昨晚的表现表示赞扬,尤其对铁锁和银雪,马老夸奖铁锁昨晚表现的机智勇敢,能够沉着应变,英雄出少年!夸奖银雪,一心为主,危难时刻能够孤身闯虎穴,及时回家报信,马谡他们能够成功回家,银雪当记第一功!更可贵的是铁锁才五岁,银雪也不过八岁,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表现,长大后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铁锁细观马老,白须银发,精神矍铄,沉稳内敛,整个人似乎都充满了智慧,一双手看上去光洁细腻,一点也不像上年纪的人的,右手中指侧有明显的笔茧,典型的文人特征。
马老领了三杯酒,就吩咐马谡好好陪着朋友喝好,便起身出去了。
马老一走,马谡的几个哥哥,马玄、马康、马津、马良依次走了进来,既尽地主之谊,又给大家压压惊,之后,三分劝慰同情、七分幸灾乐祸的看着马谡,口里说着大家一定要喝好啊,也出去了。
他们几个的表情如此的明显,连一心只顾吃的铁锁都看出不对了。他们走后,铁锁不满的对马谡说道:“你的几个哥哥怎么回事嘛,刚才出去那表情,好像是看热闹似得,真让人不舒服。”
除了银雪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马谡、黄先、林书都垂头丧气,
无心附和。
马谡道:“他们当然是看热闹了,这顿酒相当于什么你知道吗?断头酒听说过没,这酒跟那差不多,喝了这顿,下顿就要一月之后了。”
银雪笑道:“太夸张了吧,不过是一个月不喝酒,怎会跟断头酒扯上呢?”
马谡苦笑道:“你个小丫头当然不知道酒的好处了,像我们这样的,一天不喝还行,三五天不喝就难受死了,这一个月不喝,我想想都后怕。而且我受到的处罚还不止此呢。看着桌上的大鱼大肉没,这些东西,我一个月内也吃不到了。唉,一个月不喝酒,不吃肉,我可怎么活啊!”
铁锁听到这,方才明白怎么回事,叫道:“我明白了,一定是马老爷惩罚你这样的。”
马谡瞅了铁锁一眼,没说话,意思你才明白,我都懒得跟你解释。
铁锁觉得好笑,哈哈笑起来,连声说有趣,这惩罚有意思。直到看到他们三个都瞪着自己时,才悻悻住嘴,问道:“难道你们两个也一样?”
林书丧气道:“岂止一样,我除了一个月不能喝酒,不能吃肉外,连女人都不让碰,禁欲一月!天啊,一个月后我会成什么样子啊。”
马谡和黄先都笑道:“太夸张了,难道跟媳妇也不行?”
林书恨声说道:“可不就是不行嘛,你们也觉得不可理喻了吧,我家老爷子就这样,管我可严了。”
马谡和黄先乐得哈哈笑起来,铁锁和银雪很小,还不是很清楚禁欲什么意思,见他俩笑着这么厉害,知道是很重的惩罚,也就跟着哈哈大笑。
林书觉得没脸,便朝着黄先说道:“别笑,你呢,黄老爷子也不会轻饶了你,尤其你还带着铁锁去。”
黄先叹口气道:“本来我觉得自己挺背的,谁知跟你俩比起来,我幸福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几个老爷子商量好了,都是禁足一个月,只不过我只是禁止喝酒而已,比你们强多了。”说完得意的哈哈笑起来。
马谡连声说没天理啊,罪孽最重的怎么处罚最轻呢。
三人互相损了一会,突然一起转身看着铁锁,铁锁正吃得高兴,发现不对,疑惑道:“这么看我干吗?”
林书道:“我们都被处罚了,你这个罪魁祸首受什么处罚了?快说说让我们平衡平衡。”
铁锁夸张道:“有没搞错,我才五岁唉,大汉的律法都管不到我头上,家法更是没我的事了。”
黄先一捂头,痛苦道:“我就知道,他的丫鬟今早刚被晋升为大丫鬟,马老爷子还特意置酒来见他!怎么好事全他的,处罚的却是我们!太不公平了啊。”
马谡倒没跟铁锁计较,而是想起一事,问黄先道:“提起罪魁祸首,我突然想到,老徐他们提过你爹派人查他们的底细的事。说起来我们昨晚的事,你爹也有责任呢。没事查他们做什么?”
黄先苦笑,说道:“今早我爹狠狠骂我的时候,我还真壮胆把这事说了,也想试探下老爹的意思,谁知他老人家大怒,不顾我还受着伤,就踹了我一脚,还说‘我吃饱了撑得,去查他们?你当他们是谁?’所以我敢肯定,我爹肯定没查他们。”
马谡奇道:“老徐他们也不似说谎,老爷子也没必要骗你,这中间到底怎么回事?”
林书思索着说道:“怕是老爷子是派人了,但是查的不是老徐他们,是他们自己做贼心虚也说不定。”
黄先点头道:“看来是这样了。”
林书感慨一番,突然来了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