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知道我身上住着一只千年女鬼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不敢再把左手放自己身上,上洗手间的时候所我都下意识的把那扳指给包起来。而这些都是小事情。重要的是她竟然不准我跟别的女人交往,不准我跟别人提到她的存在,否则她就会害死对方。
要是一个人敢这样对我,我大不了对她嗤之以鼻,但是她死一只鬼,一只千年女鬼,而且根据史料记载,她生前是个张扬跋扈而又恶毒的公主。所以,我必须得相信她说到能做到。所以,为了保护我在意的那些人,我必须得和他们保持距离,更不能把真相告诉他们,这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很想找个机会和她谈谈,哪怕答应她一些条件,只要她能够离开我的身体,能够放过我。可很奇怪,她似乎只能在我的梦里出现。而且必须她愿意出现时我才能见到她。我甚至狠狠心想把那枚扳指砸了,我宁愿手指头也他娘的不要了。但就怕这样也于事无补,扳指碎了她可能会附在其他的东西上继续缠着我。万一不小心再把她惹恼了,害了我和我身边的人,就真是造了大孽。
想来想去,实在没奈何,就让她跟着我吧,害我一个总比害全体人要好的多。不过幸亏她是个女的,长得也确实容易令人做春梦,所以吧,只要她不存心害我和我身边的人,就算让她喝点血也没什么。而且她确实也挺牛叉的,光是想想她可以帮我在一天之内把身上的伤恢复好,也挺拉风的不是。不过要是个男的,那可就恶心死我了。
那么就这么地吧。在其他人面前我依然当她不存在。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多和她沟通沟通,万一她哪天心情好,兴许说走就走了,到那时我也就解放了。
就这么自我安慰着,我睁着眼睛望着手上的扳指直到天明。确切说,昨晚是我俩第一次正式认识,不知道她是兴奋,还是其他原因,丫的一连在那扳指里摇摆了好几个小时,先是健舞,后是软舞,也许吧,一千多年了,我是她的第一个观众。不过到这会,她早就不跳了,一定是累了,所以趴在那儿睡着了。丫的虽说出自宫廷豪门,睡姿却夸张的能把张飞吓哭,有时候仰面八叉,有时候五体投地,有时候缩成一个团团,有时候还突然一阵张牙舞爪,看起来她做梦还在跳。
丫的跳的爽,睡的香。而我可就惨了,整个人傻了似的。咚咚咚……直到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过来。而这一刻我发现原本在扳指里睡熟的她却突然一闪,顿时不见了。不过我却看到我的碧血扳指又变回了那种绿莹莹的翠绿色。
莫不是她昨晚光顾跳舞,所以忘记喝我的血了?
忽然,李月潭在门外柔声提醒我该起床了,我们要赶飞机。
我对着门外应了一声,然后赶紧穿衣服。跑到洗手间刷牙的时候,我对着镜子揉了揉有点发干的眼睛,恍然觉得昨晚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那真是梦吗?绝对不是,我记得我从凌晨一点到五点一共看了时间,而且中间我还去了一次洗手间。那么昨晚发生的一定都是真的,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了,第一次梦到她的时候,她说我亲了她,而在四象玄宫击退魔母龙蛊的时候,我正是亲了扳指。所以,李裹儿的存在绝对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那么我还真的要把这件事当真才行。
起来后,四个人草草的吃了一顿早点,然后赶紧往机场前进。
原本是定了小花豹的机票的,但是二牛说她被公事缠身,不能随我们去大雪山。
不过二牛随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天线很长的大砖头似的手机,并对我们炫耀道:“这是小花豹特地为我们准备的一部部队专用卫星电话,就算在高山荒原也能收到信号。俺家花花说了,一旦我们真遇见什么事儿了,她就会迅速赶来支援。”
二牛得意洋洋的说完,又嘚瑟了一句:“这就叫朝中有人好办事。”
我不禁笑道:“看你小子今天心情这么滋润,小花豹昨天没少给你喂了蜜吧。”
二牛说:“好说好说,反正她是答应我不管死活都跟着我了。”
我嘿嘿一笑,没再说话,我但愿小花豹能说到做到,也希望他们俩能够真正的在一起。
由于要坐飞机,所以我们没敢带太多登山装备。但是到了机场却发现,冯宝贵那小子却带了三个大行李箱,搞的还得加钱托运。既然一路了,那我们也只得主动帮他拿行李。可是帮他拿吧他却非但不说谢谢,而且还大声的吆喝:“都给我轻点,我箱子里有很贵重的探测仪器,摔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冯宝贵不这样说还好,大伙本来都是诚心帮他,但见他这么不信任人,二牛在往行李车上放行李箱的时候,故意用丢的方式整他。
冯宝贵顿时气得脑袋大脖子粗,指着二牛道:“尼玛,你没听到我说话是不是?”
二牛说:“大爷耳背,我以为你刚才让我随便摔都没关系呢!”
冯宝贵蹭的攥起了拳头:“你小子欠揍是不是!”
二牛仰起头,不以为然的说:“咋地,你想在机场打架是不是?不想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