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月潭回到北京后,这天也差不多蒙蒙亮了,俩人心情不错,丝毫也不感到疲倦,刚好又感到饿了,索性就拐到地安门那疙瘩吃了顿早餐。话说这早点随便找个地儿对付一下子不就完事了吗,干嘛还非要跑到那地安门?这不难得有那个心情嘛,李月潭说想吃老北京面茶了,虽说她并不是地道的北京人,但从小在北京长大,饮食习惯也早就定型了。
这老北京面茶就是李月潭从小到大都吃不够的一道美味,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来着:“午梦初醒热面茶,干姜麻酱总须加。”过去这热面茶是下午吃的,但现在成了大多数人的早餐。想象一下,一大早饥肠辘辘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然后捧上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大面茶,沿着碗圈儿吃溜溜的往肚里喝,特别是在大冷天,呵,也是相当享受。
而在地安门这家买油茶的老字号,李月潭从十来岁时就跟着爷爷李教授前来关顾,这一转眼十几年了,所以感情还是蛮深的。当然,特地来吃这碗老面茶似乎还有另外一种企图吧。这不后天就要踏上那大雪山的征程了嘛,万一真走‘远’了,特别像二牛说的,一不小心走进了另一个全是妖怪和野人的世界,谁知道还能不能回得来呢?所以有什么念想的东西,趁这两天人还在京城,就赶紧再尝试尝试,回味一下。
吃完早餐,俩人总算心满意足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到时候死也不怕了……
我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的四点多钟,本来还在梦里,是二牛这小子咣咣的敲门把我给敲醒了。我问他:“干什么?”
二牛隔着门大喊:“大宝,都几点了还在睡,现在睡饱了,晚上睡不着数汗毛吗?赶紧起来喝酒去,今天我请客,人家李学姐都起来了,就等你了!”
好好好,起就起吧。我一轱辘爬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二牛这小子脸色有点不大好,又听他催着去喝酒,心想八成是昨天去小花豹家做客,丈母娘没给好脸色。
不过这个当口当着大伙的面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既然他要请客去喝酒,而且李月潭和王哲也都没反对,那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因为要喝酒,我们也没敢走太远,只是在小区外面找了一家酒店。
酒过三巡,我低声问二牛:“昨天怎么样?”
二牛说:“还能怎么样?她老妈子给我要房子呢,而且要五环内的,两百平以上,哥们可让你说准了!”
我说:“真的非要北京五环内的啊,五环开外一点的就不行?”
二牛摇摇头:“她老妈子还说要给她介绍一个富二代呢,将来可以移民米国。”
“额,那小花豹什么意思?”
二牛说:“她……现在正苦恼着呢……”
我说:“既然她心里有你,那你们俩都别急,明天再和她谈谈,俩人一起努力呗……”
二牛叹了口气道:“不说我们了,说说你们昨天到河北的经历吧,怎么一大早晨的赶回来?”
我抬起头望了望李月潭,寻思着该怎么对二牛说这件事,因为我们答应过那老道不对外人透露山上的情况。可是外人可以不说,自己人难倒也不能说吗?
李月潭见我有些犹豫,主动回答了这个问题:“昨晚我们晚上去了白龙洞,还见到了完颜雪和陈子夜,不过他们俩伤的很重,能不能醒来就看天意了。”
二牛和王铁头顿时都表示有点不能相信,或许在他们看来,我们俩只是找个理由去那儿玩去了呢。不过,他们似乎都懂一个道理,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不可过分追究,知道就行了。
离去大雪山的时间还有最后一天了,这天上午李月潭回了趟家,不过回来的时候表情有点沉重。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我们恐怕还得再多带一个人了?”
我疑惑的道:“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
李月潭叹了口气道:“是冯宝贵,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查到了我们的机票信息,自己也买了那一趟航班。这次他是飞去不可,甚至还惊动了我的家人。”
我自然也不想让那小子跟着,主要他那个德性令人讨厌,动不动就以爷自称,仿佛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似得。但既然他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我们也没办法阻止他,只要没违法,人人都有行动自由。所以只好随他去吧。
由于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因此都很老实的在家养精蓄锐。不知道为什么?这趟行程让人期待的同时,却又令人感到紧张。
可能是怕我误会什么,所以李月潭在临睡前到我的房间里来了一趟,她穿着睡衣,身影朦胧而又魅惑,不过她看起来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是说不出来的样子。也许是未来充满了太多的未知,所以我们想做什么决定,但又怕一切只是徒劳。
我们都有也都明白那种感觉,一种害怕失去却不得不去面对的伤感,所以我们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了一起。也许只有这种无声的鼓励和温暖,才能让我们鼓起勇气更加坚定的走下去。这是一种微妙和令人感到踏实的感情,虽然未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