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黄员外的讲述,刘李佤以及在座众人都听明白了,倒霉的黄员外眼睁睁的被人明抢生切豪夺了!
没办法,这个时代做生意进货,货物上没有商标,没有表示,商人手中没有发货单,连假发票没地方办,如果贼人了解货物的数量以及其他特点,明抢还真是个好办法。
不过敢明抢,这些贼人也要具备一定的勇气和智慧,最起码要提前踩点,摸清货物的特点,而黄员外刚才说,那些贼人是先以武力抢劫,恰巧有捕快经过,所以才变成逆权侵占的。匆忙间,贼人有可能将车上的货物点清吗?即便都是青蓝色,但三十几匹绸缎,一匹压一匹,谁敢担保里面没有夹杂着其他颜色?稍有疏忽就会说错,从而暴露自己抢劫犯的身份。
可是,贼人偏偏说的一点不差,如果说一开始就摸清了,没必要先动武,可以直接进行侵占。不过贼人并没有,而是看到捕快才临时改变了主要,这说明黄员外手下有人与贼人相通,又或者是黄员外自己雇人抢自己,还有可能是发货商捣的鬼……
刘李佤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忽然打了个饱嗝,这才回过神,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这关他什么事!
眼前,名流王健宇翘着二郎腿,嚼着花生仁,优哉游哉的说道:“员外老爷,你的意思上次我就明白了,我也帮你交涉了,可却被人家拒绝了,原因你也应该知道,你看是不是再斟酌斟酌。”
“这……”黄员外一脸的为难,喝了杯酒,道:“我已经愿出白银千两了,还要我怎么样?何况那些丝绸本来就是我的。”
“哎,员外老爷,你先别这么说,那些丝绸正在衙门中,到底是谁的还不要说。”名流一副吃定他的摸样,道:“这些丝绸总价值可是一万五千两,而你这愿意出白银千两,我看这事儿不要办喽,还是请县太爷做个公断吧。”
“实在不行就只能如此了。”黄员外忽然也强势起来,反而把名流都吓了一跳,只听黄员外道:“我已经出了一万五千两购买丝绸,而且愿意再出千两平息这件事,你,这些人就应该见好就收,何必贪得无厌呢。如果他们愿意,我还可以再出五百两,实在不行,黄某人也没办法,只能请县令大人秉公办理,而且卖给我丝绸的老板已经在路上了,随时都会赶来为我作证的,到时候那些人不但什么也捞不到,我还会告他们打家劫舍。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就在刚才,小女刚刚举行了一场招亲大会,这位李万基李公子已经脱颖而出……”
黄员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表达很明显了,李公子脱颖而出,那就是他的女婿,而李万基又是李千基的儿子,千基就是绥宁县的县太爷,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已经从公事变成亲家之间的私事了。
黄员外忽然变得强势起来,企图吓退对方,可人家名流丝毫不惧,反而笑了起来,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还像在桌上摸两粒花生米,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低头一看,满桌都是空盘子,皇姐夫刘李佤正揉着肚子打着饱嗝,艰难的抬起手臂擦着嘴角的油。
名流一阵眩晕,刚才看这帮家伙气度不凡,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没敢与他们发生交集,现在一看刘李佤这德行,估计也就是一伙道貌岸然,骗吃骗喝的家伙。
当然,刘李佤他们也看出了他的底细,多半和那些强取豪夺的贼人是一伙的,装作中间人的摸样来找黄员外讹诈,黑社会常见手段。
而此时,黄员外明确表态,将千基的儿子万基绑在了自己的战船上,自然和县令大人统一了阵线,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名流知难而退,可名流却一脸惋惜道:“哎呀,原来猜灯谜招亲的就是你们呀,早知道我也来参加呀,我对黄小姐的爱慕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名流直白的说着,明显是调侃,调戏,可那黄小姐竟然红了脸,羞答答的看他一眼,有点含情脉脉的感觉,刘李佤打着饱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越发的看不明白了,只见那名流转头看着李万基,道:“真没想到,李公子竟然在猜灯谜方面有如此深的造诣,正好我有一个猜字谜,想请教一下李公子。请问,‘天上有三人’,这是个什么字?”
“这……”众人同一时间都看向了李万基公子,刚才他在招亲现场,思路明确,任何问题都是对答如流,一路势如破竹杀入决赛,最终抱得美人归,就连小皇帝都承认,李万基回答的那些问题,有些他都答不上来,可此时,面对名流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李万基竟然急出了满头大汗,他眼神飘忽不定,像极了那些答不上题四处寻找作弊机会的考生,慌乱无比,一个劲的:“这……那……你再说一遍?”
“算了,我再说十遍你也答不出来。”名流不屑的笑道:“你也别猜了,你干脆直接告诉我这个字怎么读吧。”
说着,名流从酒杯中沾湿手指,在桌面上写了个‘奏’字,也正是刚才谜题的正确答案,天上有三人嘛。他敲打着桌面问道:“李公子,请问这个字怎么读?”
李万基挠头,一绺一绺抓头发,急的冷汗如雨,继续说:“这个……那个……哎,干了,你再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