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员外正在迎接刘李佤二人,忽然间愣住了,刘李佤也好奇的转过头,看看来人到底是谁,蹭吃蹭喝说的如此心安理得。
来这是一个穿着华服的年轻公子,油头粉面,眉心还长了一颗黑痣,鬓角垂着一绺头发,这天寒地冻的他还拿着一把折扇,摇啊摇,吹着那一绺头发飘呀飘,那一颗黑痣仿佛在绽放着乌光,个头不高,眼睛不大,歪着脖子,呲着满口的大黄牙,让人一见都不知道如何评价。
倒是黄员外一见到他,先是神色一紧,随后很明显虚情假意的邀请道:“原来是王公子呀,何必说成蹭呢,你可是黄某人平日里我想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呀。”
黄员外毫不掩饰的一脸虚伪的邀请道,那王公子自然看得出来,却魂不在意,大步流星往里走,但他看到公主殿下的时候一下愣住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过很快,那眼睛又张开了,一下子超出了极限,大若牛羊,目眦欲裂……
眯眼睛是因为看到了美女,瞪眼睛是因为看到了猛男。刘李佤手中摆弄着那把钢珠枪,造型特别,世所罕见,但这王公子见到之后却表现出了惊讶以及一丝慌乱,很明显,他认识这东西,但刘李佤没有多想,而是一手拎着枪,一手挽着公主姐姐,目空一起的往里走。
尽管王公子脸上的表亲隐藏得很快,但这一瞬间的变化黄员外也感受到了,他笑呵呵的连忙介绍道:“诸位,我来引荐一下,这位是王健宇王公子乃是我们绥宁县的名流。”
名流?刘李佤微微一怔,到底还是古代人,说话就是含蓄,你直接说是地痞流氓不就行了。
介绍了这位名流之后,在场这么多人,黄员外特意先介绍了那灰衣书生,黄员外一脸郑重的介绍道:“这位李万基公子,乃是本县县太爷的公子,刚刚从京城求学归来。”
黄员外有些兴奋的说,感觉这位县太爷的公子已经和他成为一家人了,他都变成高干子女了似地。可那名流王健宇根本不买账,斜着眼睛看了李万基一眼,哼道:“你就是李千基的儿子,难怪一直没见过你,原来是去京城求学了,我还以为是去京城告御状了呢!”
名流语气不善,态度嚣张,这说明,他根本就不把当地的县太爷放在眼里,流氓做到份上,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后台够硬。他的表现却引起了公主姐姐和小皇帝的注意,这次微服私访,正愁没正事儿干呢,这家伙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说不定还能打掉一个腐败集团呢。
小皇帝很沉着冷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对此公主殿下很满意。而刘李佤则满脑子都是县太爷和他儿子的名字,李千基,李万基,这是盼着儿子子承父业,青出于蓝呐!
接下来黄员外介绍小皇帝,他使用的依然是艺名,很霸气的名字,黄无极。身份是京城商人,但从他的年纪,所表现的气质,气度,没有一点商人的感觉,但人家不说,也不能逼问人家身份,可越是这样,越显得神秘,非但黄员外没有怠慢,就连那名流都没敢太嚣张。
黄员外也想介绍一番刘李佤二人,却被公主殿下拒绝了,她容貌倾城,气质清冷,高高在上如坐云端,更让人不敢轻慢,她只是淡淡的说:“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小弟也是贪玩,参加了招亲会,承蒙员外款待。”
公主殿下说的客气,但表情和语气却没有丝毫感谢的意思,刘李佤苦笑,这气质和习惯可不是暴发户能装出来的,让其他人自然而然的生出敬畏的感觉,黄员外是地道的商人,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人不可貌相,林子大了什么鸟都飞,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敢飞的道理的,不会无故的开罪任何人,当即满脸堆笑的说道:“几位不用客气,既然相识就是缘分,今日就让小可一尽地主之谊吧,来,诸位请坐。”
在黄员外的殷勤邀请下,诸人落座,添置了餐具,又加了一些佳肴美酒,刘李佤一坐下,立刻就进入了状态,手中一双筷子化作了一双游龙,扫荡盘子宛如风卷残云,盛世之浩大让别人都没有下手的机会。
当然,其他人也没什么心思吃,一坐下,气氛顿时变得压抑沉闷起来,这一切都因为不请自来的名流王健宇。
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自然不会真的来蹭饭,他翘着二郎腿,眼睛盯着羞答答的黄家小姐,随手捡起一粒花生米,仍进口中,轻佻的说道:“我说黄员外,那批丝绸的事情明天就要上公堂最左宣判了,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丝绸是你的,可就彻底给对方或者充公了,我看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吃喝玩乐,一点都不担心,你说实话,那批丝绸到底是不是你的,你可别让咱们爷们白忙活一场,咱这脸皮也是值钱的。”
“岂敢,岂敢。”黄员外连忙陪着笑脸起身,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众人,主动给名流倒杯水,道:“小可怎么欺骗王公子啊,那批丝绸确确实实是我的,是我刚从南方定购来的,只是不想在路上被贼人所劫,正巧当时有捕快赶到,可那些贼人却反咬一口,竟然明怒张胆颠倒黑白,说那些绸缎是他们的。当时只有一车货,三十匹,数量一目了然,还都是单纯的青蓝色,又没有其他的特征,又没有人证物证,一时间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