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寒江雪”老脸一红,说道:“我诓你作甚?决定权在于你,我不会强行逼迫,只是想让你随我回宗门,好生培养,我也看不起你的根骨,不会收你为徒的。”
胥欢礼恼羞成怒,“什么破根骨,真有那么重要?你没看二牛每次和我切磋都被我打得像死狗一样?”
“那是你们境界一样,我说过,同境中你算是佼佼者……但他在修行之路上必定会比你走得更远,日后你突破到玄骨境之时,他说不定已是幻血、昆海……境界不一样,怎么打?他眨眼间便能引动天地之力秒杀于你!”
胥欢礼反问道:“既然境界最重要,那你干嘛还培养我战斗的经验意识?反正高境界的人一个指头就把我搞死了,还练个球?”
“独钓寒江雪”一时语塞,突然瞪着胥欢礼,眼中寒光大盛。
胥欢礼一见这情形就暗道声不好,转身就想出帐篷。
“小子又口出秽语,该杀!”
啪!
“哎呀!”
啪啪啪!
“救命啊!”
啪啪啪啪啪!
……
“你战斗才情很好,我便不从旁指点了,免得害你没了主见。我只说一点,你练的指法绝非那么简单,不要全然想着照功法去练,动手时各种因素都不一样,跟你平时修炼时何止天差地别。你愈是想着照本宣科,便使得愈加似是而非——我送你四个字:得意忘形。你回去好好体悟吧。”
“得意忘形?”胥欢礼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顾名思义,得其意而忘其形,不过怎么总觉得有些耳熟?
他忽然心中一动,得意忘形不就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靠!这不是跟独孤九剑的剑意差不多吗!
“前辈!”胥欢礼看着“独钓寒江雪”,表情真诚,语调恳切:“您在叛出宗门以前,也是这么忽悠门下徒子徒孙的吗?”
“独钓寒江雪”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跟我说这个意思,是不是尽信书不如无书?练的就是个意在指先?”
“尽信书不如无书?意在指先?”“独钓寒江雪”身子一震,反复重复这两句话好几遍,这才神情怪异地看着胥欢礼,赞叹道:“你果然是战斗才情无与伦比的天才!”
“切!”胥欢礼不屑一哂,书上早写烂了的桥段,也就是你们这些古人才信了,真是孤陋寡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独钓寒江雪”感慨道:“十年之内,你若能悟透这个道理,并能运用于实战,必是同境界中最强……”他看着胥欢礼一字一句说道:“没有之一!”
胥欢礼撇撇嘴,依旧不放在心上,却也没有否认对方的话。
这两人都没有想到,胥欢礼在不到两年的世间内便悟透了这个道理,但也没能成为同境中最强的一个,至少两年内不是。
这个世间的天才,实在是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