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年轻一辈的第一,旁边那些品头论足的公子们怕是根本不知那首词的作者就在这附近吧,有谁知道传说中的才子竟是一副惫懒模样?
有衣冠翩然的书生公子摇摆着折扇,分明是冬天,拿着纸扇做什么,显得自己很有风度么?他们一面听着那位姑娘的琴曲,一面对着周围开始应景赋诗了,偶有佳作,便在周围传扬开来。
苏婧本来是对这场诗会充满憧憬的,看到这场面,忽然就没了兴致,况且那边还有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程锋,程铖之弟,在街上被胥欢礼一拳撂翻的那个人。
方才几人的船刚靠停湖心岛,程铖便被几个年轻公子围住,把臂寒暄,一副很亲热的样子,根本无暇顾及苏婧几人。胥欢礼说对诗会没兴趣,要去那边僻静处走走,苏婧便兴冲冲地拉住胥书妍去看才子吟诗作对了,结果与她想象中的情景显然相差太远,所以很是失望。
其实本来的情形也没有那么糟了,不过苏婧以前听胥欢礼讲故事,经常听到故事里那些诗会茶会啊、才子佳人啊,所以对这个东西一直抱着美好的想象,可是现实中哪有那么多美好,胥欢礼讲的那些是前世传唱了几千年都经久不息的凄婉故事,怎么能在现实当中去找?
所以失望是必然的事。
何况她又看见了程锋,虽然双方矛盾已消,但总是会觉得有些尴尬的,再加上总有些自以为是的公子,见她和胥书妍貌美,便前来搭讪,虽然都已礼貌拒绝了,不过看情形还会有人来,那边还有几个人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定然不是好话,那些人脸上的冷笑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刺眼。
苏婧碰了碰身旁的胥书妍,“咱们去找胥欢礼吧。”
胥书妍诧异望着她,“你不是想看这个吗?怎么,又不想呆了?”
苏婧摇了摇头,“我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胥书妍楞了一下,然后说道:“是啊,以前听二狗哥讲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就觉得好凄美啊,方才你说想来诗会看看,我其实也想的,只是没想到与我想象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苏婧点点头,“走吧。”
……
湖心岛不大,方圆不过几公里的样子,西边有一片树林,也不知道那些树是什么品种,生得高大参天不说,如今正值寒冬,竟还是枝繁叶茂的,郁郁葱葱的。
胥欢礼悠闲踱着步,一边想着自己昨夜刚学的《指法总纲》,虽已记在了脑中,毕竟是囫囵吞枣,如今细细体会,方觉得自己昨夜练功时仿佛有些似是而非,看来这玩意儿还真要好好体悟才行,以免日后修炼途中出了岔子。
如此想着入了神,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树林深处。
他回过神来,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声音是一男一女。
什么话非要跑到林子里面去说那么神秘?
他恶趣味来了,怎么舍得走,不由驻步倾听。
男的说:“好妹子,你真要弃了你家那病秧子而去?如此不妥吧。”
“不然能如何,我实在跟那腌臜货过不下去了,这次钱公子要娶我过门,还是平妻,怎么不和他去?你这没良心的,和人家好了两年,也不见你上门提亲呐?”一个女的说道,声音说不出的妩媚好听,却隐隐透着一股风尘的味道。
胥欢礼一听就来了精神,这是古代妇女偷人的戏码啊,听这话还不止一个?
男的干笑,“我家中那只母大虫,你又不是不知,怎会允我再娶平妻,况且以你父亲的身份地位,甘心让你来给我做小?”
“我就是知道你有贼心没贼胆,吃干抹尽想溜了?孬货!”
“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妹子,只是你与姓钱的好上了,我和他毕竟相交多年,以后便不好再来找你了。”
“呸!你哄鬼去!你和我家那腌臜货不是相交多年,怎就好意思来勾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