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游戏明显勾起了他小时候的回忆,一时间倒是乐此不疲,可抬头看了看苏婧,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丫头今日到底怎么了……
一路沉默,只有竹筒在地上翻滚碰撞发出的隆隆声,在这冷清而深远的除夕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婧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他说道:“今日太后说很喜欢我。”
胥欢礼不解地看着她,那是好事啊。
“太后奶奶说希望我能留在天赐,时常进宫陪伴她老人家。”
胥欢礼更加迷惑,多少人求不来的圣眷,怎么你还不愿意了?
于是他试探地问道:“是舍不得陛下和娘娘?”
苏婧白了他一眼,脸上却飞快地印上一抹嫣红,低着头说道:“当然是这个原因了,我也是如此说的。”
“可是太后说我总是要嫁人的,不如嫁到天赐来,她说在朝中为我选一个好婆家,如此便可以进宫常伴左右了。”
胥欢礼啧啧叹道:“看来她是真喜欢你……她性取向没有问题吧?”
苏婧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于是他打着手势比划了两下,“我是说,你确定她对你没有其他心思?你知道有些人不喜欢异性,只对同性感兴趣的,还有些爱好……冷僻的老人,专爱找小女孩下手……”
苏婧明白他的意思了,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嗔道:“说什么呢!你这人……就没有个正经的时候。”
胥欢礼耸了耸肩,心想你平时比我好多少,疯丫头一个,动不动就说要阉了人家送进宫去,真不知道天赐那户人家那么倒霉,敢娶你进门。
苏婧说道:“太后她老人家很好的,待我很亲切,她总是说我性子直,怕有一天惹出祸了来父皇护不住我,到了天赐,有她作靠山,就不怕闯祸了。”
“啧啧,国二代啊,比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的,不知强了多少……对不起,忘了你在夜郎本来就是国二代,到了天赐这边,应该是国三代才对。”
苏婧看着他,眼睛里满是迷糊,似乎还有点别的什么,她又低下头说道:“你说的我不懂……你说的好多东西,我都不懂的。”
“可是越是不懂,就越好奇,越感兴趣,就越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投入,夸张,变形,以致我更加没办法真实地去认识。”
胥欢礼惊愕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能说出这般有深度的话来。
“可是不能见到真实,我偏偏想见真实,结果当然是越陷越深,然后呢……我也不知道然后怎样了。”苏婧喃喃说道。
这下胥欢礼迷惑了,他发觉自己完全听不懂苏婧在说什么,这丫头几时变成哲学家的?
什么真实不真实的,因不能见真实而想见真实,好像类似于发现理论,然后实践……靠,这不是实践证明理论的辩证唯物主义科学观么?
胥欢礼大惊,苏婧竟然在这个时候就发现了辩证唯物主义的萌芽,或者方向?这是古代也!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帮助苏婧,如果她真的立志要成为一个当代思想家的话,凭自己前世学到的半吊子哲学理论,应该会对她有点参考价值。
于是他认真地说道:“你不懂,其实可以问我,虽然我也不一定会懂,但是两个人相互印证,总会有一些收获的对不对?”
这回换苏婧疑惑了,瞪大眼睛望着他,心道你说的东西我不懂不奇怪,怎么你也不懂?那你既然不懂干嘛还说?还相互印证?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