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根本是鸡同鸭讲,思维就没在一个层面上,没法正常交流。
胥欢礼见她满脸的问号,于是耐心地说道:“我是说,虽然哲学不是我的研究方向,但是我总是学过一点的,也思考过一些,譬如人从何而来将往何去……当然这些东西以我的层次是完全想不明白的,不过它既然存在,必定合理——看吧,这又是一个理论……嗯,我的意思是说,我或许没你那么有天分,但胜在我这只笨鸟总算是先飞了一段时间,有些东西应该可以说给你听,给你一些参考。我说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懂,不过既然要研究这个,当然要有发散思维,所以你就算没听懂也没关系,慢慢习惯了就好。”胥欢礼说完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不是笨鸟先飞,而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苏婧看着他,真的是满脑子的雾水,心道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人从何来将往何去,当然是打娘胎里来呀,要去哪里这个不大清楚,不过宫里的老人说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不好不坏的转世投胎,总不外乎这三个去处吧。什么存在合理,什么笨鸟先飞的,苏婧越听越觉得迷惑,后面听胥欢礼说就算听不懂也没关系,慢慢习惯就好时,她想了想,开口问道:“我还是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不过我会努力去弄懂的,你会等到我习惯的那一天吗?”
胥欢礼见苏婧一脸严肃的样子,心想这丫头一心向学的时候倒是蛮可爱的,于是他也认真看着苏婧说道:“会的。”
苏婧看着胥欢礼,坚定地说:“你保证。”
“你不知道所谓保证,它存在的意义其实不就是被人推翻吗?不过既然你坚持,好吧我保证。”他耸了耸肩说道。
于是苏婧变得很开心,双手负在身后,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像是前世穿着水手服的学生妹妹,不时回头看他一眼,也不说话,笑容却从心里一直洋溢到脸上。
不就是答应帮你研究研究哲学么,这古代的思想家真是……真理的魅力有那么大?
胥欢礼更加迷茫了。
夜深人静的古代大街上,一男一女在行走,街边有一些尚未融化的积雪,偶尔有风吹来,并不阴冷,但是也不是吹面不寒杨柳风那种温柔,说来也奇怪,明明不冷,胥欢礼反倒是打了个冷颤。
大概是因为她今晚表现得太诡异了吧。他看着前方雀跃的苏婧,这样想着。
关于哲学的话题谈过了,算是给了一心向学的苏婧同学一些精神上的鼓励,于是她心满意足,不再说话。
可是胥欢礼突然觉得浑身不对劲了,他觉得现在这个气氛太像是一男一女谈恋爱的情景了,于是他又打了个冷颤,娘的,苏婧那个土鳖皇帝老子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弄死我?
“嘿我说……”他试着开口找话题,等苏婧偏着头望着他的时候,他突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想然后问道:“之前你说太后想让你留在天赐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呆在这里,尤其是一辈子的事,我不高兴。”苏婧理直气壮地说道。
似乎她不高兴的事便不能去勉强她,还真是一个强大的理由啊。你不如不叫苏婧,改名叫没头脑算了!
胥欢礼挠了挠头,说道:“可是你总不能直接这样说吧,多得罪人啊,况且太后不是说要给你找个婆家吗?你怎么说的?”
苏婧说道:“我告诉她,我有心上人了。”
“吓?”胥欢礼瞪大了双眼,张口结舌:“那太后……便同意了?”
“同意什么?”
“同意不给你找夫君了呀!”
“对呀!”苏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都有心上人了她当然不再难为我了,太后奶奶很好很好的!”
胥欢礼撇了撇嘴,看来太后也只是说说而已,若是真想留你,谁在乎你有没有心上人啊,这可是封建社会啊。他忽然很好奇,“哪个男的前世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倒霉到这辈子来还你的感情债?”
苏婧眨了眨眼睛,先是不明白他的话,忽然懂了其中的意思,于是杏眼圆瞪,一副择人欲噬的样子,接着她恼羞成怒的声音传遍了整条街。
“胥欢礼,你好好说话会死啊!”
“难道不是?”胥欢礼掏了掏耳朵,“你倒是说说看,看上谁了?我认识吗?”
苏婧罕见的红了脸颊,低下头嗫嚅道:“应该……认识吧?”
“谁?”胥欢礼忽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开始猜,“胥牧渔?不会吧,他应该不是你喜欢的那款……胥鹿言?那你可倒了霉了,二牛喜欢的可是二丫……”
“你知道胥鹿言喜欢书妍?”苏婧瞪大了双眼。
“废话,傻瓜都能看得出来。”胥欢礼不以为然道。
“早就发觉那家伙不对了,叫我就是二狗哥,叫胥牧渔就是二蛋,唯独二丫,张口书妍闭口书妍的,肉不肉麻……”
胥欢礼喋喋不休,苏婧低头使劲憋着笑,那你这个傻瓜怎么看不出来书妍喜欢你?
胥欢礼继续猜,“王任之?不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