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者都浑身一震,撞击声响得越紧,惊跳就越频。好久一会的提心吊胆后,声音突然消失,这让祠堂内一众人齐齐呼出了吊在喉部好久的一口气。扫视着祠堂的青砖红瓦,数寸厚实的大门,人们心头方才略定。
“大家放心,狼只有尖牙利爪,没有武器是攻不破我们的祠堂的。熬得一两个时辰,乡兵必会来解救我们!”这是乡兵训练组成员之一的孙石发言安慰众人。
这孙石本为猎手,两年多前已失去了以打猎谋活的营生,自然而然的成为一员可拿薪俸的训练指导者,如同村的孙正堂一般,他已将家安在了乡兵所。可总有亲朋仍是留在村中谋生,在他回村探访时就遇上这狼群侵村的变故。此刻,他理所当然成为幸存于祠堂中众人的主心骨。
“怎么有烟火味?”在村人的情绪平伏未久,孙石突然皱着鼻子说。看到旁边也有数人皱着鼻子说是,孙石突然想到某种可能,急窜到大门外,紧贴门缝向外张望。
“他娘的,这些是人还是禽兽?快,快!你们几个快去打井水。”
孙石看到了一只叼着根前端冒着红红炭火木材的狼,而数只叼着柴草往祠堂大门旁添加,大门外已积有小堆冒着白烟、蹿起小火苗的柴草。想是这群狼是从哪家仍燃着柴火的灶前得来启发,竟想出火攻这一毒计。这帮畜生竟聪慧至斯,孙石一阵寒意由心内升起,但他没忘记自己是这些乡亲的主心骨,忙吩咐起村中几位青壮年打井水应对。
知道原委后,村人刚由厚门、坚墙得来的信心瞬间被击碎,人群陷入一遍慌乱,更传来哭音。
“别慌,昨夜下过雨,地面是湿的,木门也是湿的,没那么快着火。我们不断由门缝向外浇水,撑几个时辰绝对没问题!”孙石此言安抚了众人慌恐的心情,变为齐心协力忙活起来。
狼魁-----白毛见火攻之计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却是功效不佳。火堆太近木门,便被一下浇灭。离木门太远,可房内之人不断往门板上渗水,只能烘出阵阵白气,大门却是丝毫无损。白毛眼珠子数转,又是计由心生,它跟旁边的十几名得力干将一阵嘀咕。
未几,孙家祠堂一侧外墙外出现一异像:墙脚外排有三列狼,前列头三只狼尾相接。次列共有六狼,同样是头尾相接,却是三只在下,三只在上。尾列则是九只,没错,它们玩的是叠罗汉的把戏。
一只健硕的狼助跑一段路程后,轻轻一跃踏上前列的狼背,再轻跃踩上次列顶层的狼背,接着便骑在尾列再高层的狼背上。它也不停顿,借着这前冲之势奋力高高跃起,空中呈现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