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清湾乡,众山环抱,清河贯穿。南风乘势而来,受陨石谷方向的群峰所阻,气在乡境内低转回旋积聚。全乡境内,水丰气蒸,木华草盛,别于外圈的黄沙土瘠,乡内土壤沃厚。此种等等已佐证实,乡内所处的这方小盆地正为一风水宝地也。以葬法言之为:地有吉气,土随而起,支有止气,水随而比。势顺形动,回复始终,法葬其中,永吉无凶。同理,建乡于此宝地者,正是永吉无凶也。故此东翁不必太过挂心。”
“如此说来,咱乡必能逢凶化吉了!”李贤大感欣喜道。
“只是这奇祸又因何而起?”
“吾只为风水先生,非是陆地神仙,又如何能知道许多呢?不过······”这位赖大师话未完,突然缄口而仰头观望星空。
李贤心知大师是在思寻着东西,就不敢出言相扰,在旁守候恭听。
一小会后,赖大师凝思的眉头展开,赖先生一指天上的北极星,悠然说:
“如你平日时常留意星辰,你当可见那紫薇星已黯淡多年。中原纷乱经年,明主未现,这实属正常。”
赖先生瞄眼似懂非懂点着头的李贤,又一指北斗星之第七星说:“你看,这颗破军星多年来一直耀压群星,经久不衰。”
言毕,赖先生手指一移指向那北斗第一星说:“而这颗沉默多时的贪狼星,近几个月来已然发生变化,逐月渐灿。”
不理仰头瞪眼在想看个仔细的李贤,赖大师竟直解释:“破军星化气为耗,为颗耗星。犹如军队中的前锋营,突前且孤军深入,日久必有接济不及之虑。后队一定要补充接济上,源源不绝时才能破军化禄。破军经年明耀,也正合天下局势,唐殁以来,国破山河在,正是这破军起耀时。要等到名将定杀,明主定世时,那才是到先破后立的破军星完结时。但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在明主未现,紫薇晦暗依旧时,贪狼却由数月前开始跃跃欲试。而这破军、贪狼二星的星耀,隐隐为照向井、参这两宿之间,以二十八星宿方位分,这正是你们大长和国境内。”
赖大师在李贤的疑骇眼神中,手指一划移指向南斗第六星说:“还好这颗七杀星(亦名七煞星)还算安稳。如它一动,就和先前我所谈的二星聚合成‘杀、破、狼’格局。此格局一出,则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逆转。如此,你们大长和国必就要换朝代了,是否会生灵涂炭,这要看你们的造化和福分啦。”
“那是着国事大势来说,于小处讲,这贪狼星现时正明晃晃照着你们清湾这个方位,这次的异事,难不保或与此有奥奇相关。贪狼星主**,主福祸。那百兽对陨石起了贪欲,于你们清湾乡便是起了福祸。听闻那陨石正是两三个月前而降,时间上正和贪狼起变时间相合,这不得不让人深度怀疑。”
对于赖大师的一番长篇大论,李贤也就听个半明不白,但对于事关清湾祸福那是上心的紧。他听到最后一句,禁不住急语问:“这么说,咱乡的这场祸是躲不过了?”
“东翁,实话相告,我此次要赶往你们蜻蛉县方向,正是为追寻一条隐龙脉而来。”
“追隐龙脉?怪不得你这次几乎是免费的跟我而来了。”
“正是!寻龙正是我辈的本分。”赖大师肯定的同时,内心说着:抱歉了!寻龙只是顺带,我真实目的却是不能告诉你。
接着赖大师说:“经过这两天的视察,我几可肯定,这条隐龙的破出处正是在你们清湾村邻近,不出方圆五里内。太巧了,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当真!”李贤激动了,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机缘寻上了自己,被胖脸挤得余黄豆大的眼珠燃起贪火。
“赖大师,如你能帮我家寻得一真龙穴,咱家,咱家真个将这条性命送给你又有何妨?”李贤嘴唇哆嗦着说,全身烘热起来。
“东翁,你不别太心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要寻得真穴,那需要审龙、格龙、选址、点穴、定向等等工作,半点也马虎不得。寻龙容易,点穴难,我这才刚寻得龙脉的影子,是否能寻到真正的宝穴,现为时尚早。有龙脉却无龙穴也是有可能的,急不来,也别高兴太早。”
“大师有什么吩咐,有什么协助的话,尽管开口,我当是竭尽全力配合。”李贤拍着胸口嘭嘭响地说。他的心头热火,虽被赖大师小小一盘冰水浇落,却未见减退丝毫。
“东翁放心好了,老夫已然说过当倾力相助的。”赖大师无奈说着,同时心内无奈想着,方才还夸他先为乡人着想呢,但一听到有龙穴便心急如焚,早将先前谈话目的抛之脑后。哎,世人大抵如此,但他们哪去理会,想得宝穴还需天时地利人和去调合才成,这中间的变数太多,半点由不得人意。谋地不如遇地,这其中的曲折又有几人能明了?
“龙穴之事,还得容我多考察数日方可有准确的定论。唉!有龙脉并不代表就必定会有龙穴存在,世事往往难以预料。”赖大师叹着口气说:“我说有龙脉之事,是想说明,对于这此乡难,东翁不必过于担心。除这有龙脉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