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蒙院课程安排为上午中蒙,中午小蒙,下午开蒙班。
小蒙班放学时间,于墟边疏林旁。李世华身边聚有六七名大蒙班学生,身后是李世富及他的那最后两跟班。一众人聚于路旁久不散离,还时不时瞧向不远的蒙院大门口,不用想是在等候着什么人。
“来了,来了。”一人压音低呼,他遥指着由蒙院慢慢踱来的李文三人,脸上呈出一丝兴奋神色。
“二哥,你的方法可行吗?”
“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到时你的二百铜钱别耍赖便行,我这帮兄弟都等着要去搓一顿的。”李世华听到李世富疑问,担心起对方反悔,出语警醒。
“可是,那李文恐怕是碰不得的,那兴叔虽不多与人相争,但他正气凛然的气势却是令人心惊,连父亲都在他面前虚上三分。我常听父亲说,兴叔在和气儒雅的表面下,可藏有一份浓浓的可噬人而食的血性,能不惹就千万别去惹他。”李世富并非是想反悔,而是有他担心的道理所在。
“是的,是的!听说兴叔当兵时可是杀人如麻的。观他的为人处事,如果有人敢无故伤害他唯一宝贝儿子的话,我毫不怀疑,兴叔必拿他那把宝刀将那人劈为两半。”开蒙班的一位本村同学深有同感说。
“是的,华哥。我们还是不要为难李文为好,我父亲最钦佩兴叔了,他总说兴叔他一身正气,以理服人,以德感人,不像···”
旁一同学竟也有同感,只是他话未说完,就突然收口禁言。
“是不像李贤哪样,咄咄逼人吧!”李世华冷然接口帮他说完整。
“可我爹说过,他出的买田钱都是公道有余。他常遣人去劝说别人卖田地,也是考虑集中生产,这样就能降低作业成本。如此大家受益之事,却总被人说成咄咄逼人。”
李世华颇为不喜的高声为父亲辩解,慑于他的气势,旁人也只好唯唯诺诺,无人敢出言相驳。
当然,如今那李贤买田所出价位算是公道的,只是常有强人所难之嫌,这令人多有不喜。方且,每人都有每人的想法及生活理念,并非你价格高那么点,就非要将田地售于你的。
而且也就这近一两年,或受李兴那句“争胜,只能是勤勉的动力,而不是不择手段的借口!”所感,李贤所出价格才逐渐公道,少了些巧-取-豪-夺之心。
反观李兴,他在村人心中形象就光辉得多。这得益于李兴退役后多喜于读书,特别是儿子出生后,为了给儿子个优良的文化气息,更是为了给成长中的儿子解惑及讲故事,李兴是下了番苦功读书的。
加之他勤于思考,多年下来,他身上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令人内心敬佩的气质。以现时的趋势看来,李兴成为一方大儒,那是很有可能之事。只可惜他命运多厄,数年后的一场变故,那损害了他大半的精气神,令他的人生层面难再有寸进。
这时的李兴算是李文人生起点中极为重要的一座巍巍高山,扮演着李文人生中极为重要的“父爱如山”角色。在这如山的父爱中,李文不但得到许多暖暖爱护,更让他慢慢建立起自己的优良人格。
“你们都知道的事,难道我看不出来吗?”李世华不满,喝斥起意见多多的同伙们,同时他解释起他的计划来:“方才我就安排你们几个,等我号令就按住那李文,别让他动弹就可以。我们是要去逼李源和那小犟驴李健生。只要他们二人加入世富一方,那李文孤家寡人就会没什么意思劲的。到时世富你给他些甜头,给他些台阶,想那李文必会自动加入世富那边的。”
“这也是文武结合,对李源和李健生我们是用武的,对李文我们是来文的。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李兴的这座‘山’不但给儿子带来心灵中清新空气,亦无形中庇护着儿子,因为他的这座父爱之山够高。
李文三人看着前面一伙人聚而不散,特别还有李世华、李世富两条搅屎棍在内,他们潜意识中便估计那伙人多半准备干什么坏事了。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拍门,三人也没想到会是针对他们而来的,所以亦无惧沿路而归。
“你们想干什么?”未几,李文三友被这伙人堵于路中。
“干什么?你们小蒙班太令我们清潭村掉脸,我这是来帮你们整合整合,别让我们清潭村的威风扫地!”李世华疾言厉色道。
“没觉得我们灭了清潭村什么威风啊?”
“是呀!老院长还赞扬我们这届小蒙班,说是历年来最为团结友爱的一届呢。”
“放屁···”
“是谁在放屁啊?”
在李世华准备怒斥三友的辩驳时,由蒙院方向一句他既熟悉又畏惧的高声传来。抬头望去,见得以一虎背熊腰壮小子为首的五人奔了过来。发音者正是为首的陈超家老二---陈虎。
这陈虎同父兄般,也是位噬武者。自今季开始上大蒙班后,陈虎嫌在蒙院这种集中学习多有羁绊,还不如在家中,既可随时随意去找家塾先生授课,又可兴致所来跟大哥过上两招来得舒心自由。
因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