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昊广这边传音,一只眼那边说声“无解”,而排队而走,看前面却有一个人比较面熟,穿一身九玄道袍,虽将近一年没见,却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但精神还是很好,正是当初百昊广出手在金层‘雷鹫’的手里救下的单延庆。
貌似单延庆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他回身瞅了一眼,看到一身白袍的百昊广,轻皱眉头,却也不认识,因为那个时候百昊广是有‘遮掩丹’做掩护,眼下没了,却让单延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大家互撇一眼,便也没言语。
沉默中的人群三五成排的便一个个消失在光华闪耀的传送阵处,当轮到百昊广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下,总感觉暴风雨就在外面,却不得不去,而回首再次看了看这金灰色天空,看了看波澜起伏的山脉后,他也就释怀了,总不能躲藏在此一辈子吧,想罢,便一脚踏进了传送阵处,当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睁眼在看时,便是来时的镇妖塔外了。
百昊广沉默一笑,一股苦水迎上心头,原来他看到的外面已经是结网以待,而左右全是九玄派的修士以及职守,出来的一些九玄派修士也是顺势站成了方阵,而散修皆是一个个如履薄冰的走着,左右张望之时,百昊广脚下也是不停,眼下没有熟识,但愿能蒙混过关。
“这位道友且慢!”一旁有职守拦住了百昊广,然后很客气的说道“请交出身份令牌,以做成绩公布!”
百昊广听到心里一惊,当听清楚说交令牌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悄悄将右手紧握的碎空斧放下,而后在腰间将早已经挂号的令牌给了那职守。
那职守仔细辨别了下,说声“刘丰?楼兰修士?”
“正是在下!”百昊广不卑不亢,只是微笑作答,眼瞅着那职守紧抓令牌迟疑了下,不过只是迟疑了下,便做了个请的手势,看来是放行了。
百昊广见如此简单,提着的心也是松口气,转身继续沿着方阵的狭窄道路而出,而这‘镇妖塔’是在九玄派的最后面,百昊广咚咚的心跳声提醒着他要慢慢来,但脚却不听使唤的快步而行,匆匆之迹尽显。
才走出去百米左右,算是刚绕过后院吧,便眼见前面拐角处确站着江仕,只见他正贼眉鼠眼的打量着来往的散修,当他看向百昊广的时候,那眼神似乎已经放出了精光,而百昊广此时也是‘噗通’一声,好在一只眼提醒道“淡定,他认识那个刘丰,却不会认识你!”
“对啊,除了衣服穿着相似外,外貌早已经变化,想来他应该不会认出来!”百昊广慢慢渡步,若说起来,这身衣服若是也换了,也许江仕便一点也认不出来了吧,事实也是如此,江仕只是紧紧盯着他看,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而百昊广穿过拐角,正要继续前行时,却听后面说声“这位道友留步!”,百昊广装作无知的回首时,却看到是刚才的职守正拿着他的令牌给江仕看,而江仕也是适时的出声喊住了他。
“你是刘丰?”江仕捏着令牌,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身份,然后疑惑道“据我所知,刘丰是一双剑眉,一头黑发,而阁下确实满头白发,虽身材相似,却模样不同啊!”
“哈,果然还是被看穿了吗?”百昊广呵呵一笑,心里有了计较,于是便阴沉的说道。
“抓住他!”江仕见他承认,便马上下令左右,而其才动作,却听百昊广继续说道“道友莫要误会,只因为我的令牌被别人抢去了,于是我便抢了这个‘刘丰’的令牌!”
“哦?”江仕一听,心里盘算也有可能,又见这个白发少年并无反抗,便令左右松手,而后问起了详情。
百昊广于是信口说道“咱九玄派开‘镇妖塔’,除了每层有排名靠前的人奖励外,却也是有漏洞,若说起来,在下本来是‘水层’的,因为不巧被贵派的曹柏之师兄给截取了令牌,虽然在下没有争抢排名的心,却也因为丢了令牌而不得不被传送出去,可是当时却也巧了,正好遇到一个负伤的修士,于是便顺手牵羊,将对方重伤后,抢了他的令牌!”
“因为有了令牌,所以在下才会在‘水层’能呆到现在,虽小有收获,却不曾想贵派却和这‘刘丰’结下梁子..真是惹了一身骚啊”百昊广吐沫横飞,一阵胡编乱造,唬的江仕在一边一直点头,听到后来,干脆将手里的回旋镖也放进了如意袋。
“要说在‘镇妖塔’,生死有命,机缘天定,你能混到今日也算福深,就是不知你把那‘刘丰’重伤了后如何?能不能在讲详细点?”江仕拉着百昊广闪到了一处犄角旮旯处,让开了那狭窄的通道,好让后来的散修能顺序而出。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在‘桃花潭’,依靠‘水性’四处找寻灵物,却偏巧在一处写有‘桃花潭’的石碑后发现了一个受伤的人,而自己也是刚被曹柏之师兄抢走令牌才不到一天,你也知道,超过一天没有身份令牌的修士会被自动传送出来,所以我自见到那个修士后,便起了歹心,说老实话,我本来是个老实人的,但无奈老实不能当饭吃啊!你说是不是!”百昊广见左右围上来很多九玄修士,貌似都是当初在‘金层’和‘木层’交过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