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的杭州”。[8]辜鸿铭无视日本当局在台湾推行的剪辫、放足、禁止蓄养婢妾等“改正支那陋俗”的施政措施而鼓吹“今日的日本人是真正的中国人”,其观点不仅在后来的中国受到批判,而且在国际上也得不到认同(如英国学者汤因比的《历史研究》和美国学者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都将日本文明视为一种与中国文明有很大不同的独立文明)。
轶事
慈禧太后过生日,他当众脱口而出的“贺诗”是“天子万年,百姓花钱。万寿无疆,百姓遭殃”。
袁世凯出身行伍,喜欢强调自己没学问但是善于实干。他曾经向德国公使吹嘘説:“张中堂(张之洞,是探花出身)是讲学问的;我是不讲学问的,我是讲办事的。”袁世凯的幕僚将这件事得意地告诉辜鸿铭。辜鸿铭不假思索地回答:“老妈子倒马桶,固用不着学问;除倒马桶外,我不知天下有何事是无学问的人可以办得好。”后袁世凯死,全国举哀三天,辜鸿铭却特意请来一个戏班,在家大开堂会,热闹了三天。
辜鸿铭博通西欧诸种语言、言辞敏捷的声名很快在欧美驻华人士中传扬开来。他给祖先叩头,外国人嘲笑说:这样做你的祖先就能吃到供桌上的饭菜了吗?辜鸿铭马上反唇相讥:你们在先人墓地摆上鲜花,他们就能闻到花的香味了吗?
英国作家毛姆来中国,想见辜。招待毛姆的主人就给辜送去一张便条纸,请他来。可是等了好几天也不见辜来。毛姆后来知道这位主人是以如此不礼貌的方式邀请辜,就自己写了一封非常谦逊的信交送,询问是否可去拜访。两小时后,辜就回信答应。一进屋,辜就强力表达他对之前那张便条纸邀请的不满:当那哲学家进客厅来时,我即迅速表示我对他容许我拜会他的谢意。他指给我一张椅子,帮我倒茶。“你想见我对我是一种奉承,”他回答,“你的国人只和苦力及买办交易,他们以为每一个中国人如果不是这一种,就一定是那一种。”我想冒险抗议,但我尚未了解他的真意。他把背倚在椅子上,用一种嘲弄的表情望着我。“他们以为若他们已经点头示意,我们就一定会去。”我知道他仍然对我朋友不合宜的通知感到不满。我不知道应怎样回答,喃喃地说了一些恭维话。——林语堂《信仰之旅》(FromPagantoChristian)第二章大旅行的开始
辜鸿铭在北京大学任教,梳着小辫走进课堂,学生们一片哄堂大笑,辜平静地说:“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闻听此言,狂傲的北大学生一片静默。辜鸿铭在北大人称“辜疯子”。
评价
“英文文字超越出众,二百年来,未见其右。造词、用字,皆属上乘。总而言之,有辜先生之超越思想,始有其异人之文采。鸿铭亦可谓出类拔萃,人中铮铮之怪杰。”--林语堂
“一个鼓吹君主主义的造反派,一个以孔教为人生哲学的浪漫派,一个夸耀自己的奴隶标识(辫子)的独裁者;就是这种自相矛盾,使辜鸿铭成了现代中国最有趣的人物之一。”--温源宁
现在的人看见辜鸿铭拖着辫子,谈着“尊王大义”,一定以为他是向来顽固的。却不知当初辜鸿铭是最先剪辫子的人;当他壮年时,衙门里拜万寿,他坐着不动。后来人家谈革命了,他才把辫子留起来。辛亥革命时,他的辫子还没有养全,他戴着假发结的辫子,坐着马车乱跑,很出风头。这种心理很可研究。当初他是“立异以为高”,如今竟是“久假而不归”了。——胡适在《每周评论》上对辜鸿铭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