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别鹤闻言顷刻间冷汗直流,甚至不敢转过头去,楚房龄冷冷一笑道:“在这种地方埋伏我们,问天道可真是小家子气!”
东门别鹤一下子跪倒在地,再看他脸上一团模糊,根本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只是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磕头。
不一会的功夫,东门别鹤便磕得头破血流,血液渗进下方的泥土之中,东门别鹤听见许久没有声响,忍不住偷偷抬头。
岂料,一柄森寒长剑抵在他的咽喉之处,楚房龄道:“东门别鹤,乃是问天道东门教主的内侄,被分在景德堂,平日里作威作福,仗着关系门派之中没人敢动你,你便来外边撒野?据我所知你这次被遣出来也是因为上个月月半你将镇德堂长老的独子打死,而后问天道众位长老揭露你劣迹斑斑,这才将你逐了出来,可对?”
东门别鹤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更是心惊眼前此人是如何知道自己这些事的。
“是也不是!”楚房龄大喝了一声。
东门别鹤磕头如同捣蒜一般,“是是!是!”
楚房龄道:“我可是听说你这个问天道第一公子哥富裕的很,怎么样?想好拿什么东西来换你自己的命了吗?”
东门别鹤一听这话,真是喜从天降,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模样心中觉得庆幸无比,若是云朗在此估计什么话都不会说直接结果了他的性命。
当下东门别鹤哆哆嗦嗦的将手上的白玉扳指摘了下来,双手奉上。
楚房龄道:“打开它。”
东门别鹤不敢说话,将白玉扳指打开,便出现了一个不算宽大的空间,然而在这并不宽大的空间之中有着太多的宝贝。
楚房龄一时看得痴了,疗伤圣药抱朴丹,肉生白骨红婴丹,还有那数不清的法宝剑器,也不知东门别鹤这些年到底私吞了多少问天道中的宝贝!
楚房龄大叫了三声:“好好好!真不愧是问天道第一公子哥儿!”
东门别鹤此刻脸上笑容如同菊花一般,看楚房龄已被那些宝贝所吸引,想必也不会杀了自己,心中便有了底气,这才站了起来,拂去了额头的汗水。
岂料,楚房龄眉毛一挑,那眼神之中带着杀意:“谁让你站起来的?”
东门别鹤吓得一哆嗦,噗通一声再度跪倒在地。
“是……是!我跪着就是……”东门别鹤再度跪下,他能看得出来,楚房龄眼中的杀意是真的。
楚房龄信手一挥,将这白玉扳指套在手上,另一只手拂去了白玉扳指上带着的禁法,这才转身嘿嘿一笑:“想不到你居然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只不过这东西从此以后却不是你的了,你可甘心吗?”
东门别鹤此刻哪里敢说不甘心?连连点头道:“甘心!甘心!心甘情愿!”
楚房龄哈哈大笑,在笑声戛然而止的那一刻,楚房龄露出森森白牙,带着冷库无比的笑意:“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噗哧!”
东门别鹤陡然放大的瞳孔,面容极度扭曲,只是这心口处的疼痛竟然使他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张着大嘴,眼前渐渐模糊。
当楚房龄从东门别鹤的胸口抽出剑来的时候,云朗已将大王体内的金丹的剖了出来,只见这一枚赤炎丹带着深沉的火气,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的沉淀和打磨,凝聚着大王毕生的精华。
镜老一见哈哈大笑,伸出手来将这火丹攥在手心里,随即化作一缕青烟,进入那问天镜之中。
云朗笑了笑:“你这老儿倒是手快极了,我还未曾看清那是个什么样的宝贝。”
镜老道:“此番那小子去杀那泼才,少不得有些横货,你还担心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楚房龄驾着剑光而来,见到云朗急忙落地,急声说道:“云师兄!”
“楚师弟,那东门别鹤呢?”
楚房龄伸出手来,只见金光一闪,便出现了一个不算宽大的空间,正是东门别鹤的白玉扳指,楚房龄伸手进去,一把抓出东门别鹤的头颅道:“这便是了。”
云朗点了点头,“看来这东门别鹤很是富裕嘛!”
楚房龄笑了笑道:“是了是了,闻言我要杀他,他便将这些宝物全部献了上来,可见此人很是惜命哪!”
云朗也是自嘲式的一笑:“谁人不惜命?想来我也是惜命的,只是我却不如他这般不学无术!”
楚房龄迟疑道:“师兄,那这些宝物?”
言下之意云朗自然明白,楚房龄如今是荒谷派去扬州别院的使节,乃是两家门派的中间传话人,这一份的好处云朗怎么也不会忘掉他楚房龄,更何况手刃东门别鹤的也是他,那既然是这样,这些东西全部归他也无妨。
当下云朗便道:“楚师弟杀了东门别鹤,也就代表着你荒谷和我琅琊福地或许以后要共同面对问天道的诘问,这些宝物我一样都不要,师弟可自取。”
楚房龄本是一介寒门,何曾拥有过这么多东西?当下便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既然师兄这样说,那我便挑两样有用的,其余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