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房龄手中握住剑柄之时,周身真气的涌动与这天地合为一体,在紧张和恐惧的大环境影响下,楚房龄在不自知之间,跨越了瓶颈。
然而饶是楚房龄疯狂的挥舞出那风月剑,也抵挡不住炙炎焚天怒的余威,更何况是处在那火焰中心的云朗?
大王连连冷笑,那狭长的黑色长角上遍布火光,只见他身子不停的剧烈的抖动着,就好似中了魔咒一般,火焰燃烧着他的血液,将更多的身体机能转化成真气,朝着虚空而去。
而在那虚空之中,天际之上,便见一个巨大无比的黑影已经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这黑影乃是形成一个飞鸟之状,若是眼尖之人一眼就能够认出,那飞鸟便是三足乌。
当下云朗已然顾不得许多,烈焰越来越多,而且虚空之中还有那其大如斗一般的三足金乌,想不到这个对手如此难缠,云朗低声呼喝:“镜老!快和我融为一体!”
镜老闻言,当下也不多说,二人彼此神合气合,运起这珍珑诀来,只见镜老从那问天镜中跳脱出来,身形化作淡淡青烟,便一点点的融入进云朗的身体之中,但看云朗周身金光湛湛,宛若傲世天神一般,一手持剑,一手持镜。
镜老暗暗发力,念动口诀道:“以镜鉴天!”
云朗单手将问天镜高高举起,但看那本无波澜的镜面,霎时间爆发出璀璨光华,自镜中央激射出一道道的神光。
镜老笑盈盈道:“为了这小子体内的赤炎丹,我可是什么都没保留啊!”
云朗见在这紧要关头,镜老还在挪愉,不禁说道:“都归你!都归你!”
三足金乌霎时间扑到云朗的面前,而问天镜中激射而出的神光,一经打出去便不消散,如同支柱一般,将这三足金乌一般的黑影,支在虚空之中,仿佛撑起了一道大幕。
镜老看着那三足金乌道:“不过是金乌的虚影,虚有其表的东西,威风什么!”
只见镜老微微抬手,云朗的身体也抬起左臂,此刻云朗站在虚空之中,拂袖之时扫去那一层层火焰,大喝了一声:“笔来!”
便见金光一闪,云朗手中多了一支沉甸甸的笔,但看这笔杆通体翠绿,笔锋处乃是不知名的毫,云朗掐了个法印,在这虚空之中执笔写了一道符咒。
这一道符信手拈来,镜老眯着眼睛盯着那三足金乌,随即大手一挥,云朗的胳膊猛然抬起,紧接着便是一道庞然大力打出,看这力有如迅猛之罡风。
顷刻之间打向了已被支应起来的那三足金乌。
“啪!”
一声脆响传来,好似皮鞭抽打之声,紧接着云朗一展袍袖,只见那袍袖无风自动,周身真气如同滚滚洪流倾泻而出,云朗飞身入九霄,用剑挑着那符咒,朝着三足金乌的虚影而去。
彼时,大王似乎知道云朗要做什么,一个转身便想再冲上去,岂料身子已被摄取走了全部的真元,刹那间豆大的汗珠如同雨下。
云朗衣袂飘飘,以登天之姿闯进那三足乌的黑影里,就在这时,三足乌爆发出炽热的烈焰,如同一道绚丽的风景一般,整个虚空都被照了个通透。
无边无尽的火焰带着精纯和炽热,云朗好似浑然不惧,那三足金乌的虚影脚被束缚住,而翅膀在扑闪之间打出一道道滔天巨浪。
云朗浑然不惧,挥舞着手中长剑,此刻他与镜老心神相合,也不知使得是甚么剑法,只是从心所欲,挥出一剑又一剑斩破层层巨浪。
楚房龄见云朗飞入那三足乌之中,当下心中更是想助云朗一把,便是那拔剑式,凝聚周身气力,沉于丹田,随着那一剑光华飞出,便见天边出现了一抹残红,这一剑带着惊天之气机,朝着云朗的后方而去。
楚房龄忍不住大喝一声:“云师兄,可借此剑之威!”
云朗点了点头,便在那剑光带着汹涌而来的瞬间,足尖轻轻一踮,双腿之力爆发出来,借着这一剑的威力,顷刻之间冲进了那三足金乌的虚影深处!
剑尖上的符咒发出湛湛金光,带着巍峨苍远之味,云朗一剑挥出,这无形符咒上的字便赫然间增大,仿佛这天地也要在此符之威下颤抖。
“疾!”云朗啐了一口鲜血。
周身感到一阵炙热,甚是不耐,看这骤然增大的符咒好比一道无形的屏障,又似乎是一件无名的杀器,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已将这三足金乌冲撞得近乎支离破碎!
云朗弓着身子,大喝了一声:“破也!”
周身气机自动汇聚成形,只见霸图剑上的剑气陡然增长了数十丈,云朗怒吼了一声,双手握住剑柄,声嘶力竭的同时挥出了这泼天一剑!
“咔嚓!咔嚓!”
“轰!”
巨大的烟尘和滚滚的气浪扑面而来,当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之后,那三足金乌的虚影已经不见,剩下的便只是大王跪倒在地,喘息不止。
云朗跳下云头,眯着眼睛看着大王道:“之前我说过,想要杀我,也许就是你死。”
大王此刻眼眸仍旧是血红,由于真气溃败,那象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