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岳方兴是去海边修习武功,因此父子叙了些话,就问他道:“兴儿,如今你的混元功到了什么境界了?”
岳方兴略感得意,回道:“孩儿前些日子有所领悟,已经摸到了圆满的门槛,只是想来还需要一些时日。”
岳不群闻言吃了一惊,他可是知道,若是混元功达到圆满,那即使不如现在的自己,也想去不远。他心中震惊,当即抓住岳方兴的手,内力一探,感觉儿子的内功确实比一年前深厚了许多,而且混元如意又混元如一,确实是混元功即将圆满的迹象。
岳不群万万没想到,只是一年多不见,自己儿子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如斯境界,与几年前的自己相比,可以说也是分毫不差了。就是妻子,虽说修习易筋锻骨章后进步很大,但单论内功也就是这个层次。怪不得刚才能儿子能和余沧海对掌,而且略占上风。
接着岳方兴将自己这一年多的状况一一道来,还谈到了杀倭寇之事。虽然没有说他遇到的几次危险,不过岳不群也听出了其中蕴含的腥风血雨,知晓儿子受了不少磨难。当下心中感慨:兴儿如此年轻,就有如此功力,虽然其中机缘颇多,但也离不开他的刻苦努力。他知道岳方兴自小早慧,知道华山如今的形势,练功如此刻苦也有为他分忧的心思,因此心中感动,也微有些发酸。
说完经历后,岳方兴话题一转,说道:“儿子回来时听到一些传闻,好像有人要在这一次金盆洗手大典上对刘师叔不利。”
岳不群闻言一惊,这件事他可没有听说过。刘正风向来名声极佳,很少结仇。而且衡山派实力不弱,五岳剑派又同气连枝,到底是谁人要对他不利呢?难道是魔教?
想到这里,岳不群急问道:“你从哪听来的消息,莫非魔教又要作祟?”
岳方兴道:“是与魔教有关,只是听说动手的是左盟主。”
岳不群奇道:“左盟主?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对刘师兄动手?”说道这里摇了摇头,显然对此大为怀疑。
岳方兴心想,要不是我从原书中看来,只怕也很难相信。他略微停顿,说道:“这件事具体情由,我却没有探出来。这次事情,多半是左盟主寻个刘师叔勾结魔教的借口,铲除其它四派的中坚。甚至于左盟主有没有勾结魔教,或形成了什么默契,却也不好说。”
岳不群闻言,脸色一变,向岳方兴斥道:“没大没小,左盟主何等人物,岂会勾结魔教?刚才你冒犯余沧海的事我还没责罚你呢?”不过他也没有否定这个可能,毕竟左冷禅的野心五岳剑派高层谁人不知,若是暗中与魔教有什么交易,或达成了什么默契,却也大有可能。
岳方兴知道自己老爹只是一时不愿承认而已,因此并不接话,也不再说这件事,而是问道:“不知爹爹有何志向?”
岳不群道:“哪有什么志向,只要保住我华山传承就好了。”
岳方兴又问:“那不知爹爹如今武功达到了何等境界?可否比得上左盟主?”
岳不群沉吟半晌,方道:“左盟主虽长我些年岁,但他嵩山派心法远不如我紫霞神功,虽然听闻他自创出一套新的武功,但想来也仍是比不上的。因此单以内力而论,我二人应该相差无几。至于拳脚剑法吗,这些年左盟主未曾出手,着实不好说。”
岳方兴对此早有预料,因此并不奇怪,而是问道:“不知爹爹的镇岳剑法可曾大成了?”这镇岳剑法在他离开华山之前就已经被岳不群草创出来,想来应该要成了。
岳不群微微一笑,并不答话,神情却颇为自得。
岳方兴看父亲神色,知道镇岳剑法多半已经大成了,喜道:“难道爹爹的镇岳剑法真的大成了!”
岳不群轻抚胡须,颇有些自得:“为父的武功进境虽然没你进步那么快,但这一年多来参悟真经,也是颇有收获,前几个月刚刚大成。”
要说岳不群的天资,虽然还算不错,却绝对算不上什么天才,要不然早就在气剑之争时被剑宗重点照顾了,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好说。他能够修成一身高深内功,还是因为心性沉稳,能够静得下心的缘故。但也由于资质所限,因此达到一定境界,内功就停滞不前了,这也是岳方兴那极不完善的易经十二式就能让对他产生很大作用的原因。两年前岳方兴得了古墓遗经,其中的易筋锻骨章是黄裳所创,想那黄裳四五十岁方才习武,经脉早已定型,却也练出了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这易筋锻骨章显然功不可没。岳不群修习之后,资质多有改善,再加上九阴真经中的一些武学道理,因此这一年多来他不仅将镇岳剑法推衍大成,连紫霞神功也颇有进境,因此才自信与左冷禅内功相差无几。
岳方兴正自欣喜,却岳不群继续说道:“这镇岳剑法虽然威力不小,却是太过繁复。我这几个月在朝阳台上苦思,结合玄铁剑法,将太岳三青峰又衍生出了几招,威力越来越强,虽然现在还不如镇岳剑法,但想来以后应该胜过。”言语间颇为自得,说着还以指作剑,演练了一下。
岳方兴看岳不群手指演练的招式,果然颇有玄妙,其中似有朝阳初生,不可阻挡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