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慧根的童子来纯粹是浪费。
海波和清澜道人刚住两天就受不了了,明海是个行动派,海波第二天跑了一趟晋城拿来了二十万现金,明海马上进村子把木工、泥水工、小工全雇了来,连夜就开始动工扩建修缮道观。
虽说海波要求明海扩建二进的院子,但没有规定大小,他直接就要求增加到原来的四倍,旧院子暂时不动,就包在新的院子里,等全部建好后,再修缮旧道观为藏书阁。
这两年珏山的道教馆宇建设使得周边的农村木工对于古建筑的建设、修缮颇有心得,明海也没少跑去工地看道观的建设,一直在心里期盼晋城市在发展珏山道教文化的时候会惠及道观,至少拨点修缮款也好,可临了也没有见到一丁点油水,他也感到心凉了。
这回老神仙回来了,他的弟子竟然随手丢出二十万现金,明海要不赶紧动手,最后这钱被其它花掉,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一连三天大量材料从珏山眼皮底下运进山坳里,要想珏山上的道教主持玄生不知道都不可能。
“玄林师弟,山坳里那间破道观要扩建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出钱在做这事?”玄生坐在厢房里和知客玄林师弟说。
山坳里的这道观他们也知道,头两年那个道士还来求过他出点钱修缮一下塑像,自己借口那不是个政府正规认定的道观,就没理他。
现在他肯定从哪里忽悠了一大笔钱来动手修缮道观,如果弄好了,是不是趁机把它合并到珏山来?
玄林跟玄生想的不一样,无论那个道观修复得多好,没有好的路,游客不会去也白搭,至于谁花钱,用不着去管他。
可他们都没想到,海波的原意就是不想世俗人接近他,修好道观只是为了有个安静的落脚点,不远处的村子人口少,没事不会上道观来,即使有个什么事,求个签,拜拜真武大帝,珏山就在前方不远处,没人会上这儿来。
这就结了,海波非常喜欢这里的安宁,与之前自己的家乡有一拼,如果之后能够多上这儿来,进出位面也方便不少。
“咚、咚、咚。”海波和清澜道人住的旧道观紧闭的大门被敲响了。
外面的施工虽然吵,海波却可以用位面的结界封锁所有外界的噪声,但在门口还是留下了枪打上去的监视器。
“明海,什么事?”海波无奈地打开了大门,他和师傅在研究祖师爷留下的只言片语以及众多的书籍,想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讯息,这刚开始进入工作状态就被明海打破了,这让他没有好气。
“师兄,是珏山道教的主持玄生法师和知客玄林法师想见师傅。”明海恭敬地说道,两位都是珏山的头面人物,他们联袂而来,显然是这里的工程惊动了他们。
海波往里问了一声,这才打开门,“请进,我师傅在厢房等两位。”
两人闻言都愣了一下,随即玄生马上恢复了平静,而玄林明显没有那么好脾气,他嘴里嘟嘟喃喃地说着什么,海波听得只觉的好笑。
走进屋内,玄生和玄林都看得有些发呆,面前这个道士完全是一副古典打扮,高冠发髻,一根木叉固定着,显得气质非凡、飘逸洒脱。
“珏山道教第38代掌门玄生携同门师弟玄林拜见道长。”玄生当下不敢大意,此刻他宁肯认错清澜身份也不愿在同道面前失礼,况且这还是个老古董级别的人物。
“玄字辈,你接的是虚鉴还是虚冥的衣钵?”清澜道人问道,他早年离开时虚字辈的弟子还都是童子,怎么会知道玄字辈的人物?
“虚鉴是祖师爷,虚冥是师叔祖,我是他们的徒孙,85年接的师傅云罗法师的衣钵当掌门,我的师叔云中法师还在珏山上,他今年已经87岁了,身体还十分健康。”玄生恭敬地介绍道,最后提到的云中师叔纯粹是想看看对方认不认识。
“不认识。”清澜道人看见海波在一旁发笑,他有些恼了,冷冷地回道。
玄生有些迷糊了,按说自己报了山头,对方也应该亮亮底,不想这一老一少都像是二愣子一样。
“不知道贵观动工有没有报过上级批准?”玄林说话有些不客气了。
海波不以为然,回应道:“明海曾在前年打过报告,市里表示自筹资金即可动工,这只是为师傅有个落脚之地进行的建设,不会对外开放。”
玄林听懂了海波的言下之意,他们搞的建设不会抢珏山的香客,他也放心了不少,不过这总是他的一面之词,有钱什么事情办不到!谁知道今后他们又会怎么想!
玄生、玄林平日里打机锋没有人挡得下,但今天到了这里却无能为力,老的你怎么试探都是一句不认识来应付,当今北方有名的道教人物说出来他没有一个认识。
而少得更不像话,无论老少中青宗教界人士一概不知,弄得最后玄生、玄林只好和他们聊道教精典。
这下子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称号为清澜的老道对于道教典籍几乎无所不知,每个字、每句话他都能引经据典,玄生只能是叹而观止,到了傍晚时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