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一夜好睡,次日一早他如常早起,刚刚用完早餐,就见到徐晃急急赶进来,边走边叫道:“昨夜发生大事了。”
马腾站定脚步,笑问道:“什么大事?”
“司隶校尉抓了不少人,据说连权势滔天的中常侍王甫都被抓了。”
徐晃一脸的兴奋,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细细说了一遍。
马腾昨夜已经通过段颎的信件知道将有大事发生,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沉吟片刻,马腾对徐晃道:“今日咱们不去酿酒坊了,我去城南有些事找任帮主,公明不妨去多打听打听详情,午时咱们在城南的临水小筑碰面吧。”
徐晃答应一声,脚步匆匆自去。马腾在心里将要办的几件事仔细过一遍,首先当然是要将抄录的马家枪法等重要物事,留一份给任红昌保管;然后要去找洛阳北部尉蒋尚探探口风,通过他打点洛阳狱的一众狱吏狱卒,以让他们能善待段颎,如果可能的话,马腾还是希望能去洛阳狱中探望段颎。
虽然马腾在做一些最坏的打算,但他心里还是笃定得很,毕竟只要张让不倒,他这生意就不会受到大的影响,而根据马腾自后世带过来的记忆,张让直到与大将军何进火拼,最终跳入大河而死,一直不曾失去圣眷权柄。
与姜芸及一双儿女话别,马腾登上马车,往城南驰去。
典韦正值新婚燕尔,这段时间自然不会有闲心搭理外事,马腾昨夜与姜芸就任红昌之事一番深谈,虽然不能完全消去姜芸心底的不快,但至少马腾的话还是令姜芸得到了不少的藉慰。
马腾早已是洛阳三帮帮主府邸上的常客,一到城南任宏府邸,门房管家等人对马腾早已熟稔得很,无需通报,即直接将他往里迎。
与管家寒暄攀谈几句后,马腾就得知任宏一大早就出门,任红昌则在府上。
自从自荐揽下一应火锅器具的设计制造之事后,任宏就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其中。如今正是三帮关系最为融洽的时期,帮主、执事等等都各有职事,三帮控制下的那些城狐社鼠也都各有职司,机灵勤劳一些的,就去了酒楼、酒铺当伙计,游手好闲一些的,就充当个守门、护运等等,从上到下各有相应的酬劳。少了这些人四处滋扰生事,洛阳城内外的治安倒一下子好转了不少。
当然洛阳人最为恼恨的,其实不是这些只能小打小闹的城狐社鼠,而是那些任侠放浪飞鹰走狗的纨绔子弟,他们家里有权有势,在洛阳城里呼朋唤友招摇过市,一旦被这些祸害给招惹上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所以洛阳市井之间送了这些纨绔子弟这么两句顺口溜:“恶少满城走,神愁鬼更愁”,以稍泄他们既恨又畏之意。
在厢房等了没多久,任红昌即遣人来请,跟着这名健妇走上片刻,马腾才醒悟过来,任红昌这是要让他去她的闺阁相见。
任宏的府邸比马腾家里宽敞得多了,占地十来亩,分内外两进。外进只有一个宽大的练武场,内进则有一个小巧精致的庭院,此时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庭院内清香处处,走几步即能闻到不同的花香。
任红昌的闺阁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落,一溜儿排开三间正房,两侧各有两间小的厢房。院落里的花草树木都是任红昌所喜爱之物,从挑选到摆放,从培植到打理,任红昌都花了不少心血。
将马腾引到中间的厅房,健妇即施了一礼,自行离去。
自春光明媚的屋外进到屋内,马腾不由得微微眯眼,待适应之后,正看到立于窗前的任红昌回首嫣然一笑,明艳动人处,令马腾顿觉室内一亮。
任红昌今日未做男子装扮,满头青丝盘做垂髻,窄袖斜领的上襦收于腰际,四幅素绢长裙上窄下宽,自腰际一泄到地,更显得纤腰盈握,楚楚动人。
马腾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身着女装的任红昌,只是此次的所在太过敏感,任红昌又是内心初尝两情相悦,因而在见到情郎时,自然就格外地容光焕发一些。
“怎么,马大哥不认识奴家了么?”
任红昌见马腾木木呆呆的样子,扑哧一笑,打趣道。
马腾醒过神来,呵呵傻笑一番,算是做了回答,自怀里掏出一叠包好的绢帛,递给任红昌,笑道:“这些是我抄录的马家先祖心法秘笈,有劳妹子给我保管了。”
任红昌伸手接过,点头应道:“大哥放心,奴家会好好保管的。”
马腾满腹心事,本想就此辞别而去,待见到对面任红昌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闪烁着欣喜,似是有好多话想跟自己说,内心一动,不假思索地踏前一步,张开双臂,在任红昌低低的惊呼声中,将她结结实实地揽入怀里。
一开始,任红昌还全身僵直,双手下意识地将马腾朝外推,只是双臂无力,兼且在马腾的坚持下,任红昌努力了几下,也就只能无奈放弃。
过不多久,任红昌怦怦直跳的心终于缓了一些,她嗅着马腾身上令她迷醉的男儿气息,头脑中一片空白,双手不由自主地反搂住马腾的腰杆,螓首轻靠在马腾的右肩上,什么都不想,什么话都不想说,心里只愿就这么相拥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