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手中金锭子左右摇晃,看的那三个汉子神魂颠倒,如见绝世美人。
最前头的束发壮汉伸手就要拿过金子,却是婉儿手法极快,一把攥在手心,退了回来,这时,只听婉儿一声呵呵,昂头几分,摆起脸色道:“怎地?现在我们能进去了吗?”
束发壮汉细细打量了她好久,看她和禹郎二人陌生,应不是万通城民。
他微微眯眼,只见她服饰穿着还算华贵,又见她相貌颇为俊朗帅气,面如百花,鼻尖眼深,俊眉白肤,更见她随手就是拿出一锭足足有着十两重量的金子,心下认定她定是别城来此玩耍的富贵花花公子哥。
于是乎,他眉开眼笑,两手互搓着声响,陪笑道:“公子误会小人了,小人哪里敢不让您进去,我刚才是对外边的几个无赖说来着。”说完,他把手狠地指了指屋外懒散抽着烟头的数个无赖,大骂道:“你们几个,赶紧给老子滚,还没长毛就过来,想吃拳头吗?”
看着那些无赖抱头跑走,束发壮汉这才笑嘻嘻的对着婉儿点了点头,他微微弯腰,侧身一旁,把手伸向内处,笑道:“公子请。”
婉儿把钱放回袖内,这才转身对着禹郎道:“进去吧。”
禹郎对她嗯了一声,两人就此走了进去,放眼看去,两人只觉头脑昏昏沉,视线有了几丝模糊,婉儿倒也不甚奇怪,之所以让两人有这种感觉,乃是这大烟的作用,屋内烟云缭绕,又不是天上清爽白云,他两二人一呼吸就觉得鼻子难受,头脑发昏,但两人进去转了一转,稍微适应了一下这种昏沉,这种感觉才缓解了许多。
虽然能够受的这股烟熏,可婉儿如何说都是一温婉女子,哪里能受得这男儿烟味,当下自衣角怀间拿出十两银子赠与束发壮汉,正声道:“我想去无烟的上房。”
话音一落,又转头看了一眼赌坊,终于眼瞳一缩,在一角落处,发现单铁正在那里,他只蹲不赌,眼神莽莽,目若呆滞,也不知是早已输了钱财,还是无钱去赌,一脸的萎靡模样,神魂俱无。
婉儿转身看了一眼束发壮汉,只见他手里拿着十两银锭,面相苦恼,见此,婉儿发出一声威严,“怎地?还不快些领路?”
束发壮汉手指捏着银子,弯腰道:“公子,我家主子有个规矩,在这间赌坊,不论是否赌钱,想去上房,都得交上百两银子,您这……”
婉儿面上无惊,俊眉微扬,拿出了适才的十两金子,随手就是一扔,扔给了那个束发壮汉。
束发壮汉一接金子,瞪眼仔细瞧了一瞧,再用牙齿咬了咬,这才笑吟吟地把手伸向楼道,贼笑道:“公子请,楼上有上好的无烟房。”
婉儿这才一声重哼,和禹郎二人朝着楼上去了,待束发壮汉推门,领着二人来到一处风光正好,满地大理,通明静美的无烟上房后,婉儿和禹郎二人这才朝着一张红木大椅坐下。
两人缓身坐下,婉儿转头四望,只见此屋犹如女子闺房,花香雅致,更有层层帷幔轻纱,如梦如幻,在那纱后,似乎还有一位俏媚美人嫣然巧立,细细看去,才知那是一尊用上好青石雕刻形成的裸身少女。
束发壮汉各自给二人倒了一杯茶,这才笑吟吟地弯腰道:“两位公子今日来,是想找些乐子,还是想玩上两手?”
禹郎听他这话,这才转头看向右侧,果然在那轻纱帷幔后头,隐隐有着一张精美,不用睡下就能得知柔软非常的大红木床榻正郝然静立,不由得想到这些人的猥琐龌蹉,心里腹诽了几句这些人毫无君子行德。
他喝了一口茶水,接过话来,轻声道:“我们不赌也不嫖,只想问你一些问题。”
见他这般,束发壮汉眉梢紧蹙,面上有了几分难看,婉儿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他嘴里分明有话,却是欲言还休,她倒也明白,这束发壮汉见两个未曾谋面的高贵公子哥突然前来赌坊,又不像其他公子哥一般喜欢嫖娼赌玩,此时,只怕这位束发壮汉已然对两人有所警惕,认为二人是官府中人前来调查的。
而禹郎这人又是心直口快,为了免些尴尬,婉儿这才拍了拍禹郎肩膀,笑道:“禹兄,你就别装了,好不容易下一次山,还能不找个姑娘解解闷?”刚一说完,转头又给了束发壮汉十两赤金,沉声道:“找十个姑娘,这些可够?”
束发壮汉再次瞪眼抢过金锭,连连点头,“够够,不说十个,一百个都能找。两位公子请稍后,小人立马出去叫几个如花似玉的过来。”
说完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看他把门关上之后,禹郎这才转头道:“你怎么能?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了,我就完了。”
婉儿对他做了一个鬼脸,骂道:“你个入世未深的傻小子,知道什么?要不是我给你解围,今日就麻烦了。”
“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禹郎着实不解,纳闷非常,见他如此,婉儿只得嘻嘻一笑,道:“我们本来就是外人,这一来不赌不嫖的,人家还不以为我们是官府派来查人捉赃的。”
禹郎这才连连点头,更加钦佩婉儿头脑,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有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