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老妇人嘴里所说,这单钢单铁父子本来过得平稳安生,听闻单钢还为单铁定下一门娃娃亲,本来亲事是打算十年前举办的,不曾想这单铁那是竟是交了一些狐朋狗友,游荡浪子,整天不务正业,却好吃喝玩乐,又或是逛些窑子,这才让的亲家老爷换了婚时,两人久不成婚。
单铁若只是吃喝玩耍这倒罢了,由于单钢造铁技能宛若神助,自家铁坊曾几何时乃是万通城最大铁坊,便自那时单钢已经有了家宅数间,钱财上万,根本不怕这单铁花销。
可到了后来,这单铁竟是玩物尚志,不仅玩乐,还时常出入赌坊烟馆,仅仅五年时间,就花光了家中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务,犬家债主上门讨债,打断了他的手脚,莫不是单钢用了几间祖宅抵债,保住了单铁一条小命,只怕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可也因此,单钢气火攻心,染上病根,整整十年都没自床上起身。
单铁这才有些感恩父亲作为,回家打铁,可他现在手掌已废,可谓是一残人,又因为他赌性未改,五年未曾碰得热铁,便想硬着疼痛去打造兵器,手艺早已生疏。而单钢又卧榻不起,先前的买家信不过这单铁,久而久之,门庭若市的坊面,商客顿时也是少了许多,到得现在,竟是无人来此问津。
本来家中就很困难,不料想这单铁竟是狗改不了吃屎,仍旧每日跑去赌坊,虽然赌的小了,却也是赌了。
而因单铁没落,家中资财更是大减,那门娃娃亲事也是就此罢了。
这些时日以来,单家无甚钱财流入,传言单铁都是去捡的一些馒头剩菜,苦苦支撑。
禹郎听此,心下顿生怜悯,一听别人有难,早已忘却了赤炎火煌剑的事,对着老妇人道:“老人家,那你可知道这单铁经常去的赌坊是在哪里吗?”
老妇人看他一身正直,且身披道服,应是个仁德兼备的人士,再看他眼中担忧,对他心思也猜了一二。
老妇人道:“怎么?你还想找他不成?”
禹郎点了点头,手掌抱拳,“嗯,在下有一事必须亲自去确认一下,若是可以的话,还想帮帮他们一家。”
老妇人呵呵一笑,话锋随即一转,道:“小伙子年纪轻轻,气量倒是不小的呢。”说着,手指着适才单铁路过的小巷,道:“从那条小巷往里走,左拐右拐,如此循环五次,便可到达。”
禹郎顺着她手中方向看去,谢了几句之后,转身便要走去,不想这时,却是婉儿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你先等会,我还有事要问。”
禹郎这才止住脚步,他转头看向婉儿,只见婉儿脸上微微一笑,对着老妇人躬身来了一道礼仪。
老妇人适才见她文质彬彬地给自己道歉,心里倒也不怎么对她怨恨,淡淡问道:“你还有事?”
婉儿上前几步,道:“嗯,敢问老人家,最近是否有一位女子经常出入单家?”
老妇人面上微微凝重,细细打量着这婉儿,只觉她眉清目秀,温文儒雅,刚刚进门就是能够得知此事,不由心里一番赞善,点头道:“公子好敏锐,不错,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这单铁本有一名娃娃亲么?”
婉儿立即会意,挤眼问道:“难道那位女子,就是我嘴中所说之人?”
老妇人看她聪明,呵呵一笑,道:“正是。那家姑娘也不知是哪里人士,竟是这般有妇人之道,在单家这般困难时,出手扶持,每隔五日都会过来这里给单铁一些银子吃食,但她给了也无用,只怕早就被单铁这混小子挥霍喽。”
“五日?”婉儿惊奇一问。
她本来设想那妖孽就是那名女子,可交易的时间是为十日一次,便是算去行走时间,在她看来,只怕不下六日,虽然仅差一日,却也是让的她惊讶不已,心思重重,难道这妖孽还是个第四人?
婉儿心里又计算了一番,再道:“老人家,你敢确定是五日吗?”
老妇人看她眼神颇是尖锐,如有神光,她但感一阵压迫,不敢胡言,暗自沉吟细想了好一阵之后,还是道:“嗯,绝对是五日,每五日这姑娘就会在此给单铁一些银子,老妈子经常在这乞讨,错不了。”
婉儿越想越不对劲,微微摇了摇头,煞是苦恼。
忽地这时,婉儿脑海想起一法,问道:“老人家,距离那姑娘来此还有几日时间,具体什么时辰?”
老妇人想都没想,快速道:“就在明日午时,那姑娘每天都是这么准时的。”
什么?两个相同时间,那人竟是可以同时办成两件事?一是和张勇交易,二是可以同时把钱给单铁,并入的房中?难道真如婉儿心里所想,那黑衣人和单铁这个未婚妻,乃是不同身的二人?
禹郎这时也听懂了一些,他与婉儿面面相觑,不寒而栗,禹郎道:“那是一个时间,你怎么看?”
婉儿暗自一番沉吟,低声道:“先不管这个,我们先去找单铁看看,明日自有定夺。”
禹郎点了点头,十分同意,此时,老妇人见他们要去赌坊寻找单铁,不由又告诉了他们单铁经常会去西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