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进门,身后的那位老妇人突然起身,面容略带狐疑,对着禹郎温声道:“小伙子,你是要打造兵器吗?”
禹郎就要说不是,婉儿很快看出他要说什么,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立马会意,点头道:“是的,我身后一柄兵器坏了,想来这里修修。”
说完转身,把身后破损的赤炎火煌剑亮給老妇人看,老妇人见此,对他摆了摆手,随后一声轻叹,回道:“别在这打造兵器,这家主人单钢卧病在床多年,早就起不来了,而那单铁更不是个玩意,整天就知道赌,哪里会有空给你打造兵器。”说完,她细眼看了一会禹郎,刚才禹郎给她碎银,禹郎面容更似一大善之相,这时只觉看他顺眼,连连把手指着一处方向,道:“老妈子看你是个好人,来,从这直走过去,往东拐几个弯,就是有名的万铁坊,去了那,肯定能造出好兵器。”
禹郎看她好心帮助自己,躬身对其谢了一句,道:“不用了,慕名而来,我就在这里修补兵器吧,就算修不好,还能给这家主人一些银两,过些好日子。”
此话一出,莫说婉儿吃惊,便是连那老妇人都咧嘴微微一笑,对他点了点头。
可点头归点头,老妇人却又劝了他一句:“小伙子,有这心是好的,可要是花了钱修不好,那就大大不值了。”
不料禹郎微微一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我道家人士应怀仁德心肠,救济民间,便是修不好,能帮别人一些是一些。”
说完转身就要往里走去,老妇人见他不听,也没过多在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之后,这才坐下地来,待得有人过来小巷路口,这才扮着可怜道:“请可怜可怜吧,老妈子都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
屋里有些阴暗,里头更有些阴森感觉,往里走去,妖气更为深重,漆黑如墨,待得二人往里再走一些,这才发现屋内窗户竟是俨然紧闭,虽然还能透来几缕白阳,却也不足照亮整间房屋,而白阳所照之处,漆黑的地表也是起了几分斑驳,在那斑驳左侧,立着一火炉,应是打造兵器所用器具。
此处左右,有两间房屋,右头屋子甚是脏乱,有床榻一张,桌椅一对,和地上满是一些尚未磨好的残兵,有一些虽已成形,也已套上刀头剑柄,却也因这处一道铁锈,那处一记印痕,被埋没了下来,若不细看,还真不能发现。
而左屋却是干净如新,无一丝尘土,有的紧紧是一片黑暗,深深看去,用那丁点微光却也能发现一张床榻,在床榻上头,郝然睡着一位白发苍苍,面容似经坎坷,身穿灰蓝补丁长袍的老年男子。
由于刚才听了老妇人的话,婉儿细细打量了榻上老人,她柳眉轻挑,轻声道:“这位应该就是老妇人嘴里所说的单钢了。”
禹郎点了点头,同样把眼朝看老人,但看老人面庞难受,想是因为此处妖气过重,他为凡人躯身,更且年迈体弱,难免有些受不得妖气,他心下又想着适才单铁如此邋遢样貌,应也是被这妖气影响了,禹郎气愤当头,怒道:“这里门窗紧闭,妖气散不出去,好重的妖气。”
婉儿倒没闻到什么妖气,却是觉得此处芳香扑鼻,不是一般的好闻。
可她也知道禹郎能够闻到妖物妖气,倒也不甚怀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禹郎看此处一片漆黑,且妖气扑鼻,只怕对床上那位单钢有害,走了几步之后,这才缓缓推手把窗户打开,等得妖气散开,光线射进照亮屋子,这才朝着老人走了过去。
而那床上单钢见到光亮传来,竟是微微睁开了双目,恍惚之中,茫茫之际,却是手掌抬高几分,蠕动几许,似乎是要起身。
见此,禹郎快步上前,一把来到单钢身旁,轻声道:“老人家,你身子不舒服就别起来了。”
单钢微微转头看向禹郎,忽地只见他目若呆滞,神若痴傻,头发发白且四处散乱,有一些还打成结块,倒也有些疯癫模样。
良久,迷迷糊糊地,只见单钢手掌乱挥,掌带双腿胡摆,一阵惊叫:“妖怪,妖怪害人,妖怪害人啦。铁儿快救我,铁儿快救我……”
单钢虽说胡喊,可他声音嘶哑,就如将死之人一般,禹郎听闻,面目担心之中忽然转向愤慨。
妖精,妖精害人!
他心里如此想着,眼目轻淡起了一红,一抹即逝,起身用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把单钢情绪控制住,就要冲出门去,找那妖孽算账。
不想这时婉儿连连把他叫住,“你要干什么?”
“杀妖。”禹郎面相狰狞,几乎就要爆发,不忍再看了一看单钢病怏怏,骨瘦如柴一般的样子,他怒火攻心,眼中再起瞬红,转身便是要走,婉儿急忙把他叫住,道:“你知道那妖孽在哪么?功力有多深厚?”
被她这么一问,禹郎却也暗自垂头,不知所以,他本来怒火攻心,便是不找那妖孽,也要找来适才单铁揍他一揍,让他知道何为德孝,何为尊父,为何生父病重如此,而自己却还要去赌?禹郎忙中有了几分慌乱,甚至还有些怀疑那妖孽是否正是单铁,可听婉儿嘴里言辞,刚才单铁走过之时,禹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