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自地上爬起身子,禹郎但感身上一阵疼痛,稍忍不住又要跌落下来,好在一旁婉儿撑着他的胳膊,没让他摔下去。
禹郎面上微微一笑,脑海突然一惊,道:“我接了几掌了?”
婉儿这才擦去眼角泪水,却听底下小尻吱吱叫唤,一边叫着右手伸出三指,禹郎看牠可爱,登时咯咯一笑,站起身来对着颌蛩道:“颌将军,我适才晕了过去不省人事,敢问我接了你几掌?”
颌蛩面庞一阵惊奇,瞪着眼睛看着禹郎,他心里想着刚才那怪异的玄黑双芒,而这灵力顶多是在黄清七重上下的黄毛小子,竟是能够接下自己的十重碎心拳,还能安然无恙的站起身形,当真厉害。
便是心里再是不服,可就算他输了,现在也早已把江东兵士斩杀完全,心下舒坦,当下冷哼一声,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是能够接我三掌,小子不错!比那伏成强多了。”
禹郎一听,在婉儿的帮助之下,勉强站起身子,笑道:“那还请将军赦令,释放江东兵士。”
不料刚刚说完,却见婉儿面上一阵苦涩,她眼眸低低,内心似乎十分难受,禹郎见其,心有惶恐,还未说话,却是婉儿说了一声,其音低低鸣,尽带悲伤,只听她道:“刚刚你倒下有一炷香都没有醒来,那……江东兵士,都死了。”
“什么?”
禹郎身子一记猛颤,旋即转身走向城墙,他把眼望下,待得看见身下情形,这才拍了拍胸膛,大呼一气,转身嗔了婉儿一句:“你差点把我吓死。”婉儿面庞深有困惑,道:“你说什么呢?你差点把我吓死才对。”
呵呵一笑,禹郎拖着身子朝前走了几步,对着颌蛩躬了一身,道:“将军一言九鼎,照约定没有诛杀江东兵士,禹郎佩服。”
说到这里,颌蛩两眼一挤,不知他在说什么,刚要一声冷笑,却被墙下的一阵喧闹欢呼止住,他心中甚是烦闷,大骂道:“何人敢如此喧哗?”
说完把眼看向四周的箭矢兵士和施法道人,却见他们手掌哆嗦的厉害,不解之时,却听一个兵士抖着身子发出话来,颤巍巍地道:“将……将军,您最好过来看看。”
颌蛩嗯了一个疑问,大步往前走去,他把眼低下城墙,本来就瞪大的双瞳再次放大几许,只听他道:“怎么可能?”
午门之下,唯见那些本已死去,尸横遍野的江东兵士竟是站起了身子,有的人正在一边痛苦地拔出体内长箭,而一些人早已拔出箭矢,双腿跪地黄土,面朝苍天,手掌合十流着明泪感谢上苍的庇佑。
颌蛩脑海里委实慌乱,他哪里见到如此怪异之事,适才兵士就已用箭射杀江东兵士,又已听得他们求生哀嚎,可如今,看他们虽然身受重伤,满地赤红,却是一人未死,颌蛩把眼恶地看着那位箭矢兵士,道:“到底怎么回事?”
兵士摇了摇头,道:“属下也不知怎的,适才他们已经是死了无假,可突然来了一道玄黑双芒,让得这些人全部死而复生了。”
“玄黑双芒?”颌蛩面色吃惊,把眼看向禹郎,心下想起禹郎身上发生的怪色两芒,似乎是明白其中缘由,他大哼一声,而这时,恰巧禹郎也把眼投来,让得他不耐烦地挥起手掌,怒了一声:“放了放了,全放了。”
禹郎欣喜,躬身道:“谢将军。”
话音落下,颌蛩一阵生气,一把拔腿朝着地面狠狠跺了几下,大骂了一声:“操!”
竟在这时,一位刚欲上前汇报军情的兵士,见他如此生气,上前之时却又退了出去,这军情看来也不着急,那名兵士刚欲下去,却是颌蛩一声厉害,怒道:“有什么事就说。”
那兵士颤巍巍地朝前走了几步,走到颌蛩身边,踮起脚尖把嘴凑到颌蛩耳边,用一手掩住,也不知说的什么,待得那位兵士说完,却见颌蛩怒眼再瞪,大发雷霆道:“该死的,做了俘虏还敢回来!”
可话音刚刚落下,颌蛩把眼看着禹郎,心下只觉刚才着实受辱,他这一身苦练出来的两记绝学,打在禹郎身上,都是有着十重功力,却是不能把他打死,这要是传出天下,非得让天下人笑话不可,忽地脑海一转,眼目一动,脸上露出几抹阴寒之气,对着那名兵士道:“把他们放进午门。”
“遵命!”
收了命令,那名传递消息的兵士转身出了门去,禹郎也不多问,转身随着婉儿一同看向午门之下,望着江东兵士被释放出门,二人这才相视一笑,可不过多时,江东兵士虽然出了午门,却又是来了一波兵士,只见他们身披黄颜铠甲,腰间披挂战刀锐器,更有一些身着白衣道服的道家人士,皆是满面迷茫地望着四周灰墙。
禹郎心里一惊,刚要转身面问颌蛩,可这时只见颌蛩对其一声呵斥,随手一打,把捆在伏成手中的捆绳打断,伏成重获自由,捏了一捏双手,去掉麻疼之后,这才随着颌蛩一起走向墙门,伏成低头,道:“将军,谢你刚才没下重手诛杀禹郎兄弟。”
他这一说,得来颌蛩一阵哗然冷笑:“不必谢我,是那小子命大,大的出奇。”
不再理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