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们都要跑出去了,你又回来干什么?”在离禹郎一行人十几丈远的一处黑岩之下,杜彩儿嘴里微嚼着一颗糖葫芦,对着身旁杜翁道。
杜翁撇了她一眼,道:“嘿嘿,要只是我们两人,我自然不会回来,现在有人给我们开路,若是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我再趁机偷取宝物,若是偷不得,多采几朵血滴香也好,一举两得呀。”
杜彩儿一眼鄙视,道:“你想的倒好,要是禹郎哥哥他们最后没力气了,这时再出来一头魔孽,我们怎么办?”
杜翁眼珠一转,道:“怕什么,你爷爷可是练得江湖上已经绝种的飞毛腿,便是有难,谁能跑得过我?”
杜彩儿听他这般说,切了一声,道:“我不管,若是禹郎哥哥他们有难,别人可以不管,禹郎哥哥和严姐姐一定要救出去。”说完,再不理他,自己咬了一颗糖葫芦,吃着津津有味。
“诶,不对啊!这小子到底是不是莫松老道的门徒?怎会这般怪异?”杜翁老儿坐在一旁,喝着葫芦内头美酒,透过岩石缝隙观察着禹郎一丝一动。
杜彩儿再咬了一颗糖葫芦,也把眼神透过一处缝隙,道:“有什么不对的?”
杜翁面上深沉,道:“你个丫头知道什么?这莫松老道本来乃是归龙山大名人物,却是因为不满乾帝改归龙为御龙,更加武家军士,这才叛离师门,下的山去。”
杜彩儿一脸可爱,瞪着大眼,吐出嘴里枣核,道:“爷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说着禹郎哥哥呢,怎么又扯到莫松道长了!”
杜翁对其呸了一声,道:“你个丫头懂什么,就因为这禹郎奇怪,我才说的莫松老道。”
杜彩儿不知其解,嘟着小嘴看着杜翁,杜翁见她面上好奇,一把正起身子,道:“你有所不知,这归龙门,在神魔大战之后,乃是由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三仙所赐无上仙家道法,这才技压群雄,成为天下道家第一大门派。”
他又喝了一口小酒,美美打了一嗝之后,接着道:“这莫松老道既然是仙家弟子,体内所学乃是天地间最为正派的正义修灵,适才我看禹郎和黑猿相斗,身上竟是发出几丝黑气,这可是魔孽专有的。”
杜彩儿一记大怔,道:“不许爷爷胡说,禹郎哥哥是好人,天下难寻的好人,不可能是魔孽。”
杜翁听完,微微点头,道:“我可没说他是个坏人,只是这黑气着实怪异,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杜翁说着,却见杜彩儿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透着小孔缝隙,又咬了一颗糖葫芦,自顾自观察着禹郎一行人一举一动。杜翁好生生气,道:“你个丫头,好好听爷爷说话。”
杜彩儿把手放置嫩唇,对他唏嘘一声,道:“爷爷小声点,有东西过来了。”
说完,杜翁疑问的嗯了一声,也不多说,透着自己的缝隙,往前看去。
这时,自内洞深处,幽幽传来一声女子长吟,如九幽黄泉鬼灵之音,在这洞内迤逦不断。
左诧听到这声长吟,率先起身,王虎此时也站了起来,与左诧相视一眼,两人面有凝重,做好了御敌准备。
禹郎和严嫣二人也听到了声响传来,只是禹郎灵气尚未恢复,未能站起竟又倒了下去,严嫣一把扶着他的身子,轻声道:“这里交给我们,你控制灵气,给我们照些光亮就行。”
说完起身,禹郎对其点了点头,那些衙役听到这声,全身毛骨悚然,他们望着四人面上凝重,知道来者道行功力定是不浅,和药老一起,纷纷围到禹郎周边,打算寻得禹郎几丝帮助。
左诧往前慢走几步,容颜退去了以往的洒脱,对着黑暗,大声道:“小声左诧,不知阁下是谁?”
此音一发,只听里头黑暗处冷冷传来一丝女声,声音传来时,周边温度为之一低,闷热的洞内,竟是可以看见嘴中呼出的哈气,只听那女子道:“左诧?哈哈哈哈,左诧是何许人也?跟我的天哥哥比,你算什么东西!”
左诧似乎是许多没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讽刺,他面上不太舒服,却也一抹即过,道:“左诧不是个东西,我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比魔孽有些善心的人类罢了。”
却是那女子轻哼一声,道:“好一副银牙利齿。”里头女子不知是在干什么,待得过了许久,这才听她淡淡说来:“这些人里边,数你道行最高了!”
王虎一听,恶眼看向左诧,随后站了出来,横空拿出一把虎头大刀,道:“呸,魔孽杂碎,还不快快显出真身,若把老子惹急了,我手中这把弑虎大刀,定饶不了你。”
这一言,女子非但没有出来,反而听得她哈哈一声大笑:“就凭你?只怕你的功力,还不如那位受伤的小帅哥呢吧!还是快些回家,吃你娘的奶水吧,本夫人不忍杀你。”
严嫣一听,登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些衙役嘴上也笑了几阵,王虎恼羞成怒,把手中大刀亮于黑处,身上泛起阵阵红颜,道:“你休要激我,把我惹恼了,定砍你全家老少。”
那女子又是轻轻一笑,道:“我家里就剩我一人了,就算你想砍,只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