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郎快步跑到远处立岩,蹲下身躯,不知是在寻找着什么,待得片刻过去,只见他面上有笑,手中拿着一寒光小刃,慢步行至严嫣身前。
他向严嫣递过手中小刃,道:“你的地寒刃。”
严嫣身子一愣,双眼紧紧盯着小刃,突然把头一甩看向原先地寒刃所在地方,竟是发现那里现在已是空空如也,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她回过神来,顺手拿过地寒刃,道:“你刚才负伤迎敌,是为了给我拿回地寒刃?”
原来,就在众人谈论禹郎之时,严嫣一个转身不注意,那黑猿趁机偷了严嫣立于空中的地寒刃。却是禹郎率先感知黑猿到来,得知它已偷走地寒刃,且禹郎进洞之时,心下就已答应帮严嫣找回她娘亲剩下的那柄小刃,还未找到,刃先被夺,叫他心里如何安生,便是黑猿再凶,他也得出面拿回。
禹郎傻傻一笑,道:“嗯,刚才见那畜生偷走了你的地寒刃,我答应过你要……”
“呆子!”禹郎还有话未说,却是严嫣突然骂了他一句,严嫣眼眸略有几丝雾气,道:“你个呆子,小刃不见就不见了,你死了可怎么办?命有一把小刃值钱吗?”
禹郎身子猛地一怔,对着严嫣干笑一笑,道:“我以后注意点就是。”说完,他看向严嫣手中小刃,突然眼前一阵模糊,耳朵鸣鸣作响,听不得半点声音,便在众人面前,眼里发白,生生倒了下去。
严嫣一把抓住他,蹲坐地上,摇晃道:“呆子,你怎么了,呆子?”
宵罗洞,内洞深处。
洞内一片赤红,四周红壁,绘有各样牛鬼蛇神,更有魑魅魍魉在上,恰似阿毗地狱,洞底中间有血池铺张,水池不大,仅有三丈圆方,血水岸上,种满了鲜红艳彩的植株,只见他们长有一尺,身形直直向天,此株无花无瓣,仅有一根红颜色的花柄连着花果,看来便是杜翁嘴中所说的血滴香了。
且在血池岸上,血滴香一侧,有一处凹陷石壁,壁状似弧,中有明镜置之。
看那明镜,只见它体态颇大,长宽相一,各为两尺两寸,明镜四周呈方,左右更有线状红丝弯成龟甲形状。
明镜在四周,散发着玄色光彩,宛若赤压着壁上魔孽一般,只是玄光经过千年,已有残弱,玄光微微,看似不过多久,便要熄灭,而那壁上魔孽见玄光减弱,厉害些的,还蠕动着自己身子,便要出来一般,可在这时,明镜再次发出强些玄光,又把它们关于壁上。
在明镜前边,郝然站立着一位身形婀娜多姿,俏媚美脸的风情美妇人,她外貌和寻常人类丝毫无差,只是身上所穿服饰,皆为黑色,期间略有阴暗黑灵散出,她眼神如痴,神情如醉一般看着身前明镜,竟是看得痴迷了,可是明镜就跟寻常镜子一般,除了她面上美颜,再无其他。
也不知她是在看自己,还是看得什么。
“娘娘!圣女娘娘!”自洞外传来一声凄惨的声音,那美颜妇人一把转身,露出她绝美面庞。
黑猿拖着伤体进来,声音有些低沉,跪道:“娘娘,您得给小人做主啊!”
那所谓的圣女娘娘把眼一低,一把伸出白净手掌,离他几丈之外就是朝牠挥了出去,待得黑猿被她一巴掌打到墙上,她这才摆好身子,道:“我说过多少次,你得叫我天夫人!”
黑猿托起身子,身子一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之后,道:“小人该死,天夫人给小人做主啊!”
天夫人身子一飘,飘到一处平石上头,她屈身坐下,身子极具温文素养,对着黑猿冷冷道:“怎么?你这么大的身子,连个将死老头和小姑娘都能把你打成这般?”
那黑猿呼着大气,连连道:“不是的,天夫人误会了,若只是那老头和小姑娘,绝对伤不得小人这身钢皮。”
天夫人听闻,轻轻一哼,道:“哦,那你倒是说说,那是谁能把你打成这样?”
黑猿面上有怒,道:“是一个道士!”此言一出,天夫人身子一惊,却也故作一声冷笑,道:“黑猿啊黑猿,你是不是在这洞内待的久了,钢皮都生锈了?哼,连个人类道士都打不过!”
黑猿面上有着几丝羞愧,可当他一想起那三把仙剑,心有余悸,涩声道:“不是小人打不过他,谁料他不知自哪里拿出了一把神兵,神兵甚是古怪,小人看了许久,都是不曾见过。”
天夫人哦了一声,道:“你随我多年,还有没见过的神兵?你且说来我听,那神兵长得什么样子?”
黑猿渐渐说出了此剑模样,一边说着,只见那天夫人面上表情也颇为疑惑,道:“这是什么神兵,怎地连我都没听过?”天夫人把眼低沉几许,面上掠过几分幽幽,良久,正声道:“你可记得那剑还有什么特征?”
黑猿暗自沉吟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道:“哦,对了,那把神兵剑柄末端镶嵌着一赤色朱玉,只是距离太远,小人看不太清。”
听到这里,天夫人身子一记大怔,对着黑猿,站起大声道:“你可还记得那神兵分出来的三剑之中,除了那把能开山断石的金剑外,可否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