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赤红仙剑?”
黑猿听到天夫人这般问话,心下断定那天夫人已对此剑有了几丝了解,当下回道:“有的,只是那赤红仙剑突然就不见了,小的没仔细看。”
本以为天夫人已有头绪对策应付前来洞中来人,却不料她这时扑通坐了下来,满面欣喜,眼中更有明泪泛滥,她低着身子,把手捂住香唇,道:“是天哥哥的赤炎火煌剑,绝对错不了,天哥哥接我来了。”
说完,只见天夫人站起身来,飘着身子就要往外飞去,黑猿一把把她止住,道:“夫人莫要急躁,小人并未见到天辰大人。”不料说到此话,天夫人再次把香手打向黑猿,道:“你莫说这话框我,若不是天哥哥来了,这世上还有何人能驾驭赤炎火煌剑?让开。”
黑猿跪在地上,道:“夫人,小人只见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道士,却真的没见到天辰大人。”黑猿声音突然低沉,接着道:“天辰大人把您留在这,千百年都未曾归来,只怕,只怕。”
天夫人又是一巴掌打在牠的脸上,道:“让开!”黑猿不让,让得天夫人怒火中烧,把手狠得一甩,掌中黑气弥漫,隐有玄星,只见黑猿身子一阵疼痛,面容悲惨,哇的一声,嘴里喷出数尺红液,身形一弯,朝着壁石飞去了。
天夫人面上笑颜阵阵,自言道:“天哥哥,小妮子来了。”说完,只见天夫人脸上遍着泪花,面上幸福不堪,飘着身子出了洞去。
黑猿身子极为痛苦,忍着强痛伸出手去,道:“夫人小心,那些人类甚是厉害。”
前方的黑洞,漆黑,还是如以往一般的漆黑,几近暗沉,更却无日阴森。
天夫人在这漆黑的深洞之内飘着身子,她眼神发光,只见远处那一人身形渐隐渐现。
那人一身红衣,手持赤炎火煌剑,缓缓转身,嘴中轻轻蠕动,对着自己微微笑着。
那笑,笑的那般飘扬,笑的那般自然潇洒,笑的如此迷人心扉。
微笑之中,只听那人声音缓缓,道:“小妮子。”听到这声呼唤,天夫人加快了速度,身上黑气大盛,快速朝着那光亮之处冲去。
为何,为何过了千年,你依旧等着我,依旧守着誓言等我归来。
若是我不能再归,你还会在原处等着我吗?
尽管那原处是深陷一片黑暗,尽管那原处看不见一丝未来,你还会为我等待千年吗?
等着我,等着我回来,难道就只是为了心中那抹执念,那抹不可磨灭的执着?。
就算众神发威,苍茫大地毫无自己容身之所之时,你还会为了那抹星火执着,深深等着我吗?
脑海里渐渐地闪现出一红衣男子身形,只见那男子手持赤炎火煌剑,对自己微微一笑,突然,他轻声说了一声:“我把它交给你了,不是为了神,不是为了魔,仅仅为了天下,交给你了。”
禹郎伸手拿过赤炎火煌剑,只见那人身影渐渐消逝,他对着那人,突然一身大喊:“前辈留步。”喊着喊着,他起了身,张开了自己那双不知睡了多久的双眸,见到的人,却是严嫣。
严嫣见他起来,心下欢喜,却也气着脸道:“谁是你前辈!女孩子最恨这话了,我年纪比你还小呢。”
禹郎渐渐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四周,只见众人盯着眼睛看着他,神情甚是关切,禹郎道:“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睡着了。”
严嫣切了一声,没有说话,左诧站了起来,道:“你刚才祭出辕皇神剑已用了多数灵气,刚才又和黑猿一番搏斗,灵气又是耗去大半,再加上你身上有伤,适才晕倒过去了。”
禹郎眨眼哦了一声,严嫣见他这般傻子样,气道:“本事不行还乱来,这回可好?成了我们的累赘。”禹郎面上有着几丝歉意,刚欲道歉,却是严嫣不让他多说话,自己道:“你别说话,等下就好好休息,我,这次换我来。”
说完,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禹郎,面上再起绯红,之后便是转过身去,轻哼一声,再不理他。
禹郎缓缓起身,这时,药老刚把倒在地上的药瓶草药收拾好,禹郎见其,看了看背上所缠绷带,对着药老躬了一身,道:“谢药老救命之恩。”
药老呵呵一笑,对禹郎摆了摆手,沉声道:“谢严姑娘吧,你的伤是她给治好的。”说完,药老把眼斜看了一眼严嫣,斥声道:“严姑娘,怎地这般急躁,都说了我给治疗,这倒好,把老朽药瓶和刚采的药全倒在地上,累死我这把老骨头喽。”
严嫣俏颜这才有了几丝尴尬,对其道了一歉,禹郎脸上微微一笑,转身对着严嫣道:“谢严姑娘救命之恩。”
严嫣心下开心,没看禹郎,末了只是摆了摆手,道:“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罢了,这回我们两清!”
衙役们渐渐觉得两人之间有些端倪,不禁嗤笑一番,王虎见他们这般,恶眼看了看他们,令得他们都锁上了嘴巴。
也就在这时,左诧率先感应内洞深处传来几丝阴寒之气,虽然里头之人离他们还有段距离,可其身上散出的灵力,适才黑猿当真不能比,两者之间,犹如天地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