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信,领头的衙役显然比他人要沉稳一些,他站起身来,走到杜翁身边,躬身问道:“老先生,这位小姑娘所说,是不是真的?”
杜翁见他们此时都有前去的意思,反正他自己也没本事拿到宝物,只能暗叹一气,道:“有的,就从这洞口里进去,拐几个弯,走一个时辰就能到了。”
衙役们大喜,便知前有魔孽作祟,却也不甚畏惧,贪念之心,可胜恐惧。
严嫣突然站了出来,她弯下身子,对着杜彩儿,面有深沉道:“彩儿妹妹,你可见到里边有什么匕首小刃之类的东西吗?”她一边说着,一边自怀里掏出那把寒冰小刃,道:“样子就像这个小刃!”
却得来杜彩儿一个轻摇头,她微微抿嘴,道:“没有,没见过!”
众人一见寒光泛起,纷纷把眼看向严嫣手中的寒冰小刃,王虎和药老,二人神色平淡,只觉此刃平平,和一般的武器一样没有什么文章可言,却是一旁杜翁和左诧见刃,顿时把眼瞪大,杜翁一把拿过严嫣手中小刃,待其仔细观摩一番之后,他语气变得郑重,道:“果然是地寒刃!”
严嫣见他这般无礼,一把夺回小刃,道:“杜翁老儿,怎地这般无礼,别忘了,你还欠我们不动蛟十两银子呢。”她说完,把小刃置于身前,突然察觉不对,正脸看向杜翁,面有困惑,他把刀抽出,置于杜翁脖颈之中,面上略带杀气,喝声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地寒刃?除了父亲和义父,天下间应该没第四人能一眼认出此刃!”
杜彩儿大为害怕,他躲到禹郎身边,拉着禹郎的道袍,小声哀求着禹郎去救杜翁,却是禹郎对她微微一笑,低声道:“没事的,那位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爷爷不会有事的。”
虽是点了点头,但看杜彩儿那双乞怜的嫩眸,心底应是还在焦灼之中。
严嫣把小刃抬起一寸,刃中寒光大作,杜翁见她这般着急,急急摆手解释道:“严姑娘且慢,老朽喜欢听书,赌钱输了就喜欢去客栈吃茶,顺便听下别人说书,你这把小刃我也是听来的,今日一见,见小刃样式和说书说的有些相似,又看见寒光中隐有地字,便是胡乱一说,不料说对了。”
严嫣眉梢紧蹙,挤眼道:“当真?”
杜翁双手哆嗦,瑟瑟道:“若是有假,老朽任严姑娘随意处置。”说完,严嫣轻哼一声,把地寒刃拿回放入鞘内。
杜翁闭眼大呼一气,不料这时,严嫣竟是一把把手放进他怀里,拿出了整整十两雪花碎银,严嫣面上奸笑,对着杜翁道:“你欠不动蛟的债清了!”说完转身,大步走向杜彩儿,杜彩儿甚是害怕,紧紧地抓着禹郎。
却是严嫣微微一笑,那笑,发自内心,只见她把手一伸,递出那十两银子,便要给杜彩儿,只听她道:“彩儿妹妹,这钱你拿着,别让你爷爷又拿去赌了!”杜彩儿不敢拿,身子有些怯怯,严嫣见她这般,摸着她的头,道:“姐姐刚才吓着你了,对不起!”
杜彩儿这才放下害怕,自禹郎身后走了出来,她对着严嫣,也笑了笑,道了一句“谢谢。”拿过钱后,直走到杜翁身边,杜彩儿留给自己一些碎银,把剩下银子递给了杜翁。
严嫣两手插向腰间,面容有些生气,问道:“你这孩子,不是不让给你爷爷吗?给了他又拿去赌了。”
杜彩儿转身,只见她微微一笑,笑道:“严姐姐,爷爷虽然喜欢赌,可从来不会亏待彩儿的。”杜翁听闻,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脑瓜,乐道:“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说完,杜翁拿过钱财,又放回怀里。
这般过后,药老向杜翁打听了一下里头是否有高品的灵药,杜翁面上说无,却是被杜彩儿一把从他怀里掏出一株三品血滴香,说是里头有不少的血滴香,若不是那魔女的阻碍,杜翁也不会只摘得一朵就慌乱脱逃。
药老心里甚是欢喜,便是知道幽幽之中有魔女挡路,也非得前去采它一采,众人经过一番商议,也都同意前去洞内,就连那些贪生怕死的衙役,此时也都壮起了胆子,为了钱财,心甘冒险。
杜翁见他们这般执着,也不多劝,给了他们这几天画下的洞内地图,便是带着杜彩儿,朝着洞口悠悠走去。
临走之时,杜翁特意嘱咐了禹郎一事,说此处乃是镇魔的最后一道关隘,若是他们有了危险,大可跑到此处避难,禹郎甚是感激,说完便要随众人一同进去,便在这时,杜彩儿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连连把严嫣叫到身边。
待其垫脚低声对着严嫣说了一通话之后,只见严嫣登时面红耳赤,神色慌乱,时不时还把眼神偷偷瞄了禹郎几眼,最后只听她声音羞涩,竟是连话都说不清。
杜彩儿见她这般,跟她小闹了一阵,终了不舍离别而走。
渐渐往里走去,那行衙役再没有了早晨时候的担忧,他们紧握着手中利器,怒色满面,身子完全没有了发抖,更且眼神尖锐,竟像生命存亡之时,为了生存而爆发出的求生意志。
没想到贪念,竟会让人这般强大,当真奇怪。
这般走了好半晌,禹郎见严嫣面上赤红,看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