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郎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头见那贼人远去,当下大呼一气,对着禹郎,拱手谢道:“多谢小兄弟,今日莫不是你来,我看我们祖孙二人都得死于非命了。”
禹郎笑了笑,这还是他第一次除恶扬善,心里不知乐成何样,却也不敢大放厥词,只能客气道:“老人家客气了,我等道人,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乃是义不容辞之事。”
禹郎说完,那小姑娘走上前去,擦掉眼角泪水,自怀里掏出一包裹好的冰糖葫芦,她把手拿开包纸,递上冰糖葫芦,对着禹郎面上有笑,声音稚嫩道:“神仙哥哥,谢谢你救了爷爷,这是彩儿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送给神仙哥哥。”
禹郎心底下只有莫松道人出门前告诫他的话,助人为乐,行善扬德,乃是道家本分,非万不得已,切不可因此收他人钱财,他最尊敬的除了自家父母之外,便是那莫松大人,师命重如山,就是那小小冰糖葫芦,他也不敢收,只是话未出口,却看那老头拽着小姑娘,嗔了他一眼,低声道:“傻孩子,这可值两铜板呢!”
说完,那小姑娘板着脸,嘟着小脸,内心似有不快,只听她道:“爷爷,你别小气了,神仙哥哥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呢。”
那老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再嗔了她一句:“去,别胡闹!”之后转头看向禹郎,他把手一托,躬身道:“小兄弟,老朽姓杜,单名一个翁字,这是我孙女彩儿,适才见你道法超群,想必已经修得道家黄清五重地步了吧,敢问尊姓大名,其又出自何门何派?来日若有缘,老朽一定登门拜访。”
杜翁老头说话颇有文采,一听便知他是一个书生门第,只是看他衣服略显老旧,还会误以为他是一个寻常村夫,禹郎听闻,当下站直身子,低声道:“老先生过奖了,我修为不深,至今只修得三重境界,我叫禹郎,因家师有令,何门何派不能告诉先生,忘先生体谅。”
杜翁点了点头,称道:“小兄弟谦虚了”“哎呀呀呀……”突然,那老头身子一弯,竟是倒下地来,双手捂住小腿关节,看他样子似是痛苦不堪,禹郎见此,屈身半跪于地,他一把扶起杜翁,满面关怀,道:“老先生,你怎么了?”
看到杜翁这般,杜彩儿却没有上前扶持一把,竟是把眼一低,如鄙视一般的看着杜翁,她咬下一颗冰糖葫芦,一边嚼着,一边道:“禹郎哥哥,我爷爷没什么大碍的,只是他‘老毛病’犯了。”
杜翁听闻对她诶了一声,接着又嗔了他一眼,骂道:“你个小妮子懂什么。”说完,面庞转回痛苦,对着禹郎道:“小兄弟,我腿疼的厉害,应该是刚才被那贼人所追,受了些轻伤,不过不碍事的,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没事的。”说完起身,又听一身“哎呀呀呀……”的痛喊,杜翁的身子又倒了下来。
禹郎连忙把他扶起,撑着他的胳膊,连连道:“老人家,我看你伤的不轻,这样吧,我先带你们去休息,把你们安顿好了我再上路也不迟。”
杜翁使劲点头,道:“那就多谢小兄弟了。”
禹郎一把把他背在身上,之后,带着他祖孙二人在溧阳城外找了一家简陋客栈,又找了一山野郎中给看过伤势之后,这才踏实地迈着步子,朝着溧阳城走了过去。
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远去,杜彩儿嘴里嚼着一冰糖葫芦,待把房门窗户关上以后,这才回头,对着杜翁道:“爷爷,你看你,人家好心救了我们,到最后你还是改不了你那性子,偏偏收得禹郎哥哥五两银子做什么?”
杜翁没听她的话,拿起那五两银子,这瞧瞧,那咬咬,如珍宝一样十分爱戴,不时还用鼻子闻着。
他把银子收进怀内,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尘黄,慢慢道:“又不是我故意拿他的,那是他看见我受伤,又看见你连鞋子都没得穿,才给了咱祖孙二人,我可一点都没强迫他。”
杜彩儿把嘴里枣核一吐,道:“还不都怪你,好赌成性,输了钱被人家追杀,害得我连鞋子都丢了……但就算我们这样也不能拿人钱财啊!我年纪小,却也知道是你用谎话骗他说我们已经穷困潦倒无处可走,人家好心才给的,彩儿知道爷爷怀里还有十几两碎银的。”
杜翁表情一阵尴尬,眼珠一转,沉声道:“那就是那小子傻了,谁叫他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活该。”
言罢,杜翁把眼神放在杜彩儿身上,只见他走向杜彩儿,忽然蹲下身子,对着她笑道:“爷爷运气不好,不过我可是有一个好孙女啊!”
杜彩儿有些迷糊,当下摆头问道:“爷爷为什么这么说?”
杜翁摸了摸她的头,道:“我的小孙女,不仅人长得可爱,还有预知能力,这次逃跑不就是你跟爷爷说往东门直跑进去森林吗?在那儿有一个御剑少年会救出我们。”
说完,那杜翁面有得意,站起身来,对着杜彩儿道:“彩儿,每次你预知都会很准,给爷爷预知一下吧,看爷爷下次在哪里赌会赢钱。”
杜彩儿嘟着嘴,笑骂道:“又不是随便就能预知,那还得看我睡觉做什么梦呢?”
杜翁点了点头,自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