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渺渺,苍穹退去前些日子的阴云,早晨时候格外晴朗,一抹轻风,拂过翔空白云朵朵,只听一声呼啸,声似悦铃,闻之让人心里为之一宽。
禹郎御起辕皇神剑,在半空之中颠颠倒倒,免不了有些吃力,看似要倒,末了又是直起身子,但看他眼神坚毅,如钢铁一般,誓要学会御器,不给师父丢人,而这般日夜辛劳苦练,也让得他在短短三日之内,便是学会了御剑飞行。
可这一点,莫说是莫松道人觉得奇怪,便是连身旁周大胖为此都纳闷了好半天,就算是众位师兄里头资质最高的暮子景,学习御器,那都得花上整整十几来天,如此怪异,难道毅力比起资质灵根,那是要更能说明一个“天才”?
御器说难不难,说简单倒也简单,只要道行达到黄清三重境界,法宝不是太次,再加上自己灵力以念力驱动法宝即可。
禹郎道行不深,刚刚学得三重境界,能够做到这般,已是难得之至,纵是莫松道人再是奇怪,可心里倒是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今日,周大胖受命自钱库里取了百两银子,欲交予禹郎,让其下山磨练,可禹郎但感师恩情重,前次莫松道人又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终了推辞了一番,只是拿了十两银子,便是祭起辕皇神剑,穿山行云,飞向山外,当其飞天一会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却御剑回头,朝着山麓方向而去,在离莫阁局不到百丈的山腰止了下来。
待得下来地面,禹郎这才跪在黄土,面朝莫阁局方向,一拜四叩首,重重叩完头,只见他头额上流出几丝血液,周边略有臃肿,细细回想起五年时光,不由得眼角流出几滴珠泪,只听他道:“师父大恩,禹郎万死难报,两年以后,禹郎一定修出个模样,给师父争光。”
说完起身,拭去眼角眼泪,再次祭起神剑,远远破空去了。
看到禹郎身子渐渐远去,那藏在树荫身后的碧绿身子这才走出阴暗,山风呼呼,吹动林野,吹起她的长发,舞动她的衣裳,看起来极为可人,但看此时,她已然眼珠模糊,更似涕泗横流。
五年时光,在她眼里,是那般短暂,然而,这即将的两年光阴,却为何如此长久,如那天地边缘,久久不到。
她把手捂住香唇,却是没有哭出一丝声音,幽幽哽咽,看她这般,远远站在高处的莫松道人轻哎了一声,摇了摇头,嘴里什么都没说,他双手负立,抬眼看向远处,只见那金芒已然远离,一记转身,便是回去歇息了……
……
这一路上,禹郎但感飞行无力,身子摇晃,几番都要自空中摔落,危险至极,若不是每次危难时候自己都会运起全身灵气,让得神剑平稳,他的小命早就呜呼哀哉了。
可就算这般,体内灵力的消耗也是不小,这样循环下来,他一天也就只能勉强飞行两百里,而剩下的路程,便是靠着自己身下双腿,一步一行。
两日时间过去,禹郎决定先来溧阳城游历闯荡,而此城,便是昔日父亲时常卖柴的城镇。
远远飞于空际,却已能看见那溧阳城廓,他心里高兴好一阵,当下便想加快速度,好快些前去,却是这时候,自剑下传来一声呼救,那声音微小而稚嫩,带有着几丝哭啼:“神仙哥哥救命啊,神仙哥哥救命啊……”
禹郎止住飞行,自空际停下,他往下俯瞰,只见一身着粉红衣裳,年纪仅在八九岁上下的小姑娘,赤着脚丫,正被身后数位手持尖刀利器的年轻男子追砍着,她一边跑着,一边对着禹郎招手求救。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害人性命,这等不仁之事,我岂能不管。”禹郎空中大放厥词,也不知那拿砍刀的人的实力,便是御起仙剑,直冲而下,当下默念嘴里口诀,手中法决也已掐起,只听他大喊一声:“三重剑,去。”
这三重剑,是他自己为这剑法所取之名,上次无意之中让得辕皇神剑一分出七,这般程度,莫说他,便是连莫松道人至今也只能把辕皇剑分出七把,而这件事之后,即是禹郎再如何运用,那辕皇神剑也就只能分得三把出来,一为红剑,二为金剑,三为青剑。
莫松道人告诉他,这辕皇神剑本身是由七把仙剑,加以九天玄丹,经过三昧真火铸造百年成形,而那七把仙剑,各是为大力金刚剑,天木囚龙剑,江河湖海剑,赤炎火煌剑,盘土辟魔剑,翔云清风剑,斩魔雷公剑。七把仙剑,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风雷七行,禹郎分出的三把剑,便是红剑——赤炎火煌剑,金剑——大力金刚剑,青剑——翔云清风剑。
三把神剑,各有千秋。
赤炎火煌剑,乃是取天地精火,孕育万年方能成剑形,其可取天地赤火,视万物于草芥,烧万物于无形,破魂灭魄。
大力金刚剑,其剑可大可小,皆看使用者之意,其力可开山断海,锐芒锋利,如九天金刚大神来临,势不可挡。
而那祥云清风剑,剑身最轻,速度极块,刹那间便可直入青云,日行三千里,只是溶于辕皇剑之后,速度是要减上一些。然,此剑却可御风之力,使风之锐,披荆斩棘,如入无人之境。
而禹郎这般道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