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的正堂大殿,莫松道人位于主座,他板着脸,对着身下弟子道:“今日之事,你们也都看到了?”
众人默然,此时宇大仁没在,一个个都不敢吭声,身为最大的周大胖,无奈之余,也只能在众位弟子的眼色之下,走了几步上的前去,周大胖颤巍巍地道:“是,弟子知道的,两年以后照常举行比试,只是这次多出了武家参赛。”说完,他抬眼看了看莫松道人,但见其面上红颜阵阵,心知不对,再道:“对了对了,今日碧莲师妹和小师弟大展神通,替师父争回了一些面子。”
“放屁!”莫松道人一声大喝,手掌猛地拍了一旁桌子,只听呯的一声,那桌子却是散了架,裂了开去。
众弟子听闻,各个噤若寒蝉,只听莫松道人再道:“莲儿倒还好,难道你们都是瞎子,不知道那厉华是为了不给我们难看,假装和禹郎打斗的吗?还神通!没被打残就不错了。”他越说越气,当下站起身子,接着道:“你们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人家都辱到自家门口了,你们还不知道?我被同门嘲笑倒也罢了,现在竟连武家都来看我笑话,你们知不知道?”
众人把头低的深了,无一人回话,莫松道人看了他们就有气,只是当其转头看向尹碧莲的时候,心底怒火这才下去几分,当下冷冷道:“比试将至,仅仅两年时间,自今日起全部给我闭关,不修的一个样子出来,老夫剥了你们的皮。”
说完,莫松道人长长呼了一气,对着禹郎,没好气地道:“禹郎,出来。”
刚刚被莫松道人一番训斥,禹郎的四位师兄都是不敢出头帮他说情,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禹郎心里胆寒,颤颤巍巍地走上前,道:“师父。”莫松道人白眼看了看他,道:“禹郎,据本门旧例,凡是修行到太极黄清三重境界的弟子,便要下山游历天下,寻得天下道法真意,以助修为,改日你收拾一下,拿些银两下山,两年后再回来吧。”
众人不禁一阵窒息,禹郎不信,当下瞪起双目,质疑道:“师父,您记错了,徒儿整整用的五年时间,才勉强修得黄清一重境界,至于三重,那是万万不敢想的。”
这一问,却是招来莫松道人一声呵斥:“那你是说我老糊涂记不清了?”
禹郎连连摇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徒儿只是……我只是……”
莫松道人收到这样一个白痴兼怪才弟子,心中着实烦恼,现下摇摇头,轻哎了一声,道:“你若不信,就运行体内灵气看看吧。”
禹郎随即运起体内灵气,但见一抹白色灵光附罩全身,今早时候由于自身紧张没有发觉这点,他看着竟也愣了好一阵,四位师兄当中,周大胖和暮子景表情倒还好,倒是那用了整整五十年光景才升上来的仁正智和曾亮,不免觉得羞愧了些。
尹碧莲见此,对着禹郎竖起大拇指,道:“六师兄真棒!”禹郎听闻,面上一记害羞,低下头来用手摸了摸脑袋,可这时毕竟是莫松道人在发话教训,这尹碧莲看来是受宠的久了,有了一些任性,莫松道人见此,对她骂了一句:“多嘴!”
尹碧莲听闻,把嘴紧闭,退至一旁,看她这般,莫松道人这才转头,对着禹郎道:“明天找你二师兄拿一百两银子,再让他教你一些御器之法,就下山游历去吧。”
禹郎托身,道:“弟子遵命。”
随后,莫松道人把手一挥,一把仙剑,泛着金色光芒横空而立,莫松道人道:“这把辕皇剑与你有缘,日后就是你的了,他日你若用此剑行逆天不德之事,我必清理门户,你可知道?”
禹郎点头,道:“弟子知道了,谢师父赐剑”说完,那柄辕皇剑飘自禹郎身前,他一把手接住,身旁众师兄见此,眼神里透露着羡慕神色,唯独那尹碧莲却是眉开眼笑,欢乐不已。只是当想到禹郎要离去两年之久,明眸之内,显露出几抹悲伤。
便在这时,自正堂门外飞来一只白色鸽子,见其脚爪之下绑着一纸卷曲信件,应是一只信鸽。
莫松道人把手对着信鸽,不知施了什么道法,那鸽子如有力吸一般,直直地朝着莫松道人手里去,他一把抓住信鸽,解开绑下信件,当下厉眉紧蹙,对着禹郎道:“禹郎,给你的信。”
禹郎把眼一睁,这五年来不曾有人给他写过信,心里觉得蹊跷,他一把接过信件,仔细看着,也不知那信件里是何内容,可看完之后,却见禹郎双手一阵哆嗦,喊了一句:“爹,娘!”自后却是白眼翻起,全身一阵酥软,倒下地来,晕睡了过去。
……
早晨,天刚刚亮起,那场下了一整夜的瓢泼大雨终于停了。
树上的雨珠晶莹剔透,自树叶边缘悄然滑落,此时无风,雨珠直直下落,打在那瓦房顶端。
外边透来的晨光,带有着几丝暖阳,照在禹郎面颊之上,让得他的眼睛有了几分刺疼,于是,他睁开了眼,在他眼前,是一处坚硬的砖石墙壁,墙壁很新,看着像是刚刚涂刷了一遍,那桌子也很新,应该也是换了,他抬头看向屋顶,原本的茅草屋已然变成了黑色屋瓦,周围一切都很新,唯独他所睡的那张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