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剑收至半途就变招刺向周淮安,周淮安抄起铁伞用力一按,人也借力飞起,右腿从上而下劈向冯锡范。冯锡范连番受挫,怒从心头起,软剑一抖直取周淮安右腿内侧阴谷穴,周淮安一抡铁伞格开冯锡范软剑,身子也斜斜落在地上。
另一边“玉笛仙子”邱莫言也与“双刀客”陈近南你来我往。邱莫言手中玉笛轻拢慢捻抹复挑,招式变化层出不穷,而陈近南则仗着泼风刀法护住上下,虽然手上招式变化不像邱莫言那般驳杂,但是配合五行迷踪步,攻守之间衍生出无穷妙用,邱莫言的玉笛渐渐掩盖不住陈近南的刀光,一声清啸,笛中剑“噌”地出鞘,左手玉笛右手短剑,顷刻间搬回局势。陈近南自保无虞,但是一时片刻也难以取胜,心想只要再挨片刻,外面那人等的不耐烦时而亲自动手,那时就可以袖手旁观了。
冯锡范却不这样想,他成名已久,甚至犹在陈近南之前,不过因为行事鲁莽难堪大任,错失天地会总舵主宝座,此番被周淮安接连占了上风,老羞成怒,运足内力,剑光暴涨,一道银色匹练电闪般刺向周淮安,速度之快数倍于前。周淮安躲避不及,立将铁伞挡在身前。冯锡范大喜,再加三分劲力,使出十二分功力,软剑“呲”得声响穿透铁伞,周淮安惊慌失措,冯锡范一招得手更不饶人,整个人往前抢了一步,剑气贯胸而过。
冯锡范仰天长笑:“周淮安,能死在老夫手上是你的造化!”
“是吗?”周淮安忽然一笑,任谁在被冯锡范的剑气贯穿左胸都不可能笑得出口的,除了周淮安,“你难道不知道有的人天赋异禀,心房右生吗?”周淮安说着一按伞柄底端机括,立时弹出一截短剑刺入冯锡范左胸。
冯锡范始料未及,登时血溅当场:“好,我知道,我自然知道,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说着右手催动绕指柔的劲力,剑尖灵蛇一般扭转方向没入了周淮安的右胸。他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再也无力施展凌空打穴。“没想到杀人不见血的冯锡范最后还是杀人见血了……”
“你……没想到你也是……”周淮安一转伞柄,接连几枝短箭弹出,悉数没入进冯锡范的胸口。
“淮安——”邱莫言眼观六路,之前周淮安左胸中剑她还不怎么担心,毕竟周淮安靠这个已经屡次反败为胜,只是没想到冯锡范竟然也是心房右生。生离死别之际,邱莫言一番抢攻迫退陈近南,急忙冲到周淮安身边。周淮安伸手抚摸着邱莫言的脸颊,轻声唤道:“莫言……”
陈近南也到了冯锡范身边,摇头叹道:“你何必意气用事呢……”话未说完呼啦啦一阵响声,一个怪人出现在龙门客栈。只见他通体发绿,浑身上下都是疙瘩,像是蒙了一层鳄鱼皮一般,双目凸出,鼻孔朝天,嘴边一道斜长的疤痕直到脖颈处,偏是如此丑陋的一个怪人,身后却跟着一群活色生香的妖艳女子,不过一个个俱是眼神迷离。
金镶玉心里发憷:“这老怪物都来了,今日之事只怕难以善了。”
只听来人咧着嘴吼道:“快把那女娃交出来献给我慕容孙儿!”
金镶玉虽然心里没底,但也受不了他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祝枝山,你当我龙门客栈是什么地方?堂而皇之进来随便要人?”
“就你们龙门客栈区区几人,能拦得住老夫吗?”祝枝山桀桀怪笑。
“幸好我们耽搁了两天,要不然怕是错过今晚这场盛会了。”
“正是,如此说来还要多谢嫂夫人呢!”
“这也算是阴错阳差吧。”一个女子接口道。
“什么人,滚出来!”祝枝山一甩手,左手就脱腕破空而去,直冲二楼左边一扇窗户。
“洪熙官!”一人说着破窗而出,长枪一抖刺向祝枝山“左手”,祝枝山左臂一扯,那左手竟然凭空转了个弯,袭向洪熙官后背,此时屋子里又探出一枝长枪,将其拦下。
“洪家枪?”祝枝山眯着眼睛,“原来少林十虎的人在这里,怪不得金镶玉胆敢抗拒老夫。”
洪熙官、方世玉以及雷老虎夫妇等人应邀往万梅庄一聚,回来时李小环受了江风身体不适,为此在龙门客栈逗留几日,没想到恰恰此时风起云涌,江湖再起波澜。洪熙官和弟弟洪宁儿、儿子洪文定跳将下来,三人持枪鹄立。
“洪家枪又如何,少林十虎又如何,受死吧!”祝枝山一声怪啸,身后女子碎步而出,将洪家三人围在垓心,开始翩翩起舞。众女子衣不蔽体,举手投足之间又是尽显妖媚,加之扑鼻而来的阵阵异香,真个是活色生香,让人心神荡漾。众女子舞动得越来越剧烈,身上的衣服渐渐掉落,眼见就要赤身裸体,离洪熙官等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洪熙官等三人分明听得到砰砰心跳。
“小心!”金镶玉见他们三人几乎被迷住心窍,而众女子已然开始动手,忍不住出声示警。一个女子十指尖尖指甲长长一把抓向洪熙官,所幸金镶玉示警,洪熙官及时收敛心神,一个后仰避过女子这一抓,刚要出手反击,那女子依旧还在跳舞,媚态百出,好像刚才那幕未曾发生一般,洪熙官枪到中途,几乎触及女子的肌肤,那女子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