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随着车内一声爆响,冰蝶不远处的货箱侧壁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冰蝶不敢怠慢,双手用力将身体拉到车顶。她动作还是大了些,造成了多余的声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砰的又是一声,车顶被开了好几个窟窿,冰蝶的左腿被弹片擦出一条口子。
要是不快点,就不仅仅是腿的问题了。冰蝶警告自己。她立刻跳到驾驶舱,一拳砸在车顶,拳头穿过了钢板,劲力未衰,直接砸碎了驾驶员的脑袋。箱型车失去了控制,一头冲上人行道,撞进商店的橱窗里停了下来。
冰蝶在最后一刻跳起,挂在街边民房的窗沿下,免受了冲击。她放开手落回地面,一边检查左腿的伤势,一边向箱型车靠近。驾驶员的脑袋在车祸前就没了脑袋,死的十分“安详”;副驾驶上的人趴在安全气囊上,生死未知。冰蝶绕到货箱,将门拽开,同时闪到一边。见没有枪响,才谨慎地往里张望。货箱里只有一个人,他抓着一把半自动霰弹枪,整个人撞在驾驶室与货仓的隔板上,后脑勺全是血,多半活不成了。
然而桑越不在这里。冰蝶有些不知所措地瘫坐在货箱里,用没沾上别人脑浆的左手掐住太阳穴。她都干了些什么?她究竟要干些什么?冰蝶扫了一眼死在货箱内的那个持枪暴徒,杀人似乎变得没有那么有趣了。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再不做点什么,光逝真的会杀她全家,直接或间接。
冰蝶挣扎着爬起来,捡起那把霰弹枪走出货箱,又向天开了两枪,吓退任何多管闲事的居民。她绕到驾驶座,检查了一下副驾驶上的那人的脉搏,还活着。这是她唯一的线索了。她把他从驾驶室里拖出来,扛到肩上,飞快地逃离了现场。她得认真对待这个游戏了,光逝特有的,愚蠢的,你死我活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