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自由之身,又哪会再为别州效力。我这么问,实在蠢笨,见谅。”
一直埋头在纸上记录神焕与韩南北之间这有趣故事的卓清这时抬起了头,多看了韩南北几眼,心中暗道:“倒也是个有趣的人,值得相交。”
笑完之后,韩南北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脸上愁云密布,拿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如此豪放的饮法,就好像他那杯中不是普通的清茶。而是解忧的杜康。
正在观察韩南北的卓清将韩南北的面色变化看在眼里,不由问道:“兄台有事烦心吗?”
韩南北听见卓清相问,又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是在忧心我海州不久后将卷入战火,被人吞并。若战,苦了我海州的百姓,若降,又会受百姓唾骂。唉……”
韩南北与许多州的军师酷爱研究军略不同,韩南北所重视的,是如何维护海州的和平,让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当初神焕假意叫他劝海州城城主向玄州发兵,韩南北宁可自己死、宁可自己的两名女儿受辱,也不愿意发动战争破坏百姓们安定的生活。这爱民之心,可见一斑。
“兄台你这未免多虑了。”卓清安慰道,“大陆的局势,我还是知晓三分的。现在胜州和玄州两军僵持,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就算有一方获胜,也是惨胜,以海州的实力,军力受损的胜州或者玄州十年内绝对不敢进犯。”
“老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据探子回报,胜州城城主张鼎已经消失许久,胜州城这些天打理大小事务的军师闻人楚才半个月前也莫名消失。整个胜州现在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虽然暂时仍能保持安稳,不久后,必会大乱!到时候,玄州乘虚而入……”
韩南北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玄州趁虚而入,内部已乱的胜州将会是一面倒的大败!胜州被击败后,神启大陆上,将再无任何一州能阻挡玄州统一全二十四州的脚步,海州自然也可不能幸免于难。
“玄州将拥有压倒性的优势……这……也许……”卓清似乎是知晓什么众人不知晓的秘辛,语有迟疑。
“有什么不对吗?”神焕问道。
“唉……如何胜州真的被玄州击溃,那这件事不久后,你们就都会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二十四州,绝对不可能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