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国营单位,大家都是一团和气的,领导也没有再多问。崔流风挂了领导的电话,觉得他和沙狼的关系应该到此为止了,何况沙狼似乎对他的戒备心很大,也不宜久在沙狼身边。这两天这个事,就当是在外面玩了个游戏吧!
不过,崔流风没有料到沙狼会到他家来堵他,而且还会挥舞着带血的纱布,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小崔!”沙狼出现的时候,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这么早就出来了?”
“沙老板?你?!”崔流风感觉到说不出来话了,他的眼前只看得到那块血红的纱布,“你不在医院里躺着,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沙狼当然不能告诉崔流风,他曾经派雄猪盯了崔流风的梢,查出崔流风是住在这里的。如果他这样说了,崔流风一定会拂袖而去,这是肯定的,但是不回答,肯定又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这么巧就遇到了崔流风。于是沙狼这样作答,“是这样的,我在医院里实在呆不住,那地方闷得很,就出来吃早饭,你知道的,我喜欢吃煎饼,但满大街都没有,我让差佬开着车慢慢找,刚刚才发现了个煎饼摊,差佬下车去买,我在车里等,没想到,就看到了你,所以,我就下车来找你来了,你说,这巧不巧?”
你说巧不巧?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崔流风是什么人,当然能大致猜出来沙狼对他做了什么,但这事又不能点破,正好差佬提着六个煎饼跑了过来,“崔先生,沙哥,刚出来的煎饼,正好,一人两个,管饱管够!”
这下,两人都有台阶下了,至少,两个人都找到了台阶下。
“哎呀,这大京虽然好,可要找个煎饼摊,可也真难啊,你是不是啊,小崔,”沙狼左手拿过一个煎饼,递给崔流风,“来,小崔,咱们趁热啊。”
崔流风接过煎饼,又看了看沙狼的右手,那里的血似乎就要从纱布里滴出来了,他的心不由得一震,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疯子,是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达到目标的人,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沙狼这股疯狂劲所打动,只得先问道,“沙老板,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
沙狼已经剥开了一个煎饼,开始吃了起来,“咱们先吃,要不,咱们到车上去吃吧,吃完了,咱们再聊聊,如何?”
“行。”崔流风也很干脆,他觉得这个沙狼是个干大事的人,虽然出身低微了一点,举止也粗俗了一点,但现在那些在台上长袖善舞的人,哪个不是出身低微的人呢?刘备当年不也是个卖草席的人吗?
三个人上了车,先都不说话,集中精力把手中的煎饼全部消灭掉,吃完之后,崔流风发话了,“沙老板,无论你是来找我做什么的,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回医院把你的伤口好好包扎处理一下,就算要干大事,咱们也得先把这个伤口给处理了才行吧!”
沙狼听得笑了起来,他知道崔流风已把他派人盯梢的事轻轻揭过去了,这样就好,说明这个崔记者还是能够来帮他的,既然崔流风还能看得起他,他就要言听计从才行。
“好,就听你的,差佬,咱们赶紧回医院,找大夫来给我这个手换个药。”
在回医院的路上,沙狼开始把他的想法向崔流风说明一下。不过,他没有直接说要绑架龙行瀚,如果照那样直接告诉崔流风,估计崔流风马上就会下车,绑架他人,这是直接违法了,身为记者的崔流风是肯定不会干的,现在沙狼必须先找上一套说词,把崔流风蒙上贼船再说。
“是这样的,小崔,我想去和龙行瀚好好淡淡,你想啊,这个样子下去,我肯定会受不了,他们龙家的势力那样大,现在又加上一个王家,经过昨晚上的事情,估计他们恨不得要撕了我才开心。”
“你要去找龙行瀚淡淡?”崔流风有点惊奇,“为什么?沙老板,我觉得你现在在医院处理完了之后,再找个地方先避避,等你听到龙行瀚结婚的消息之后,再出来,我觉得这样比较妥当。”
“小崔,你有所不知啊,”沙狼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把他与龙行瀚之间的关系,原原本本,包括他如何因救了李月如而得到龙行瀚答应以明轩银行股份作为报酬的承诺,都说了出来,“小崔,你想想,我个人得罪了龙行瀚,可我这个公司,这个金融投资公司可是政府的,政府没有得罪龙行瀚吧,我个人的股份可以不要,但那些本来答应要给政府的股份,他龙行瀚可不能赖账啊!”
崔流风明白了,沙狼这会儿还想虎口里拔牙,想要龙行瀚履行当初答应给他的股份,至于什么个人的股份不要,而政府的股份一定要给,则不过是个借口。
“沙老板,我能帮你什么?”崔流风的表情沉静如水,“说老实话,我现在都有点后悔,我当初就不该为你来设这个谋,要是你对龙行瀚和王佳之间的事情彻底地束手无策,那倒是好了,至少现在,沙老板,你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沙狼却潇洒地一笑,“小崔,你不要说这样见外的话,说真的,到现在我不觉得是你的计谋有什么问题,问题在我,我这个人太贪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