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太太回家了。”
“嗯,有没有派人跟着,有没有人保护她?”
“有,老太太前脚走,后脚商全就派人过去了。现在安全得很。”
龙行瀚接下来的话就让潘先生搞不懂了,他命令潘先生,“潘先生,告诉商全,把派过去的人全部给我撤回来。马上。你现在就打电话,我在这听着。”
潘先生心里尽管不情愿,但还是给商全打了个电话,重复了一遍龙行瀚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回报给龙行瀚,“龙少,商全说他已经把人全部都撤回来了。”
“好。”龙行瀚说完这个字,就不再说话。潘先生觉得好大没趣,正要起身告辞,但龙行瀚又叫住了他,“潘先生,再坐一下,我有话要问问你。”
“潘先生,你在腾龙基金多少年了?”
潘先生听了龙行瀚的问题反倒奇怪了起来,“龙少,你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什么了?”龙行瀚也是一头雾水,他的印象中,他没有见过任何与这个潘先生有关有任何东西。
“龙少,自从你第一次参加董事会会议的时候,我就在腾龙基金了,那个时候,我还是老爷子的秘书。”
“没印象。”龙行瀚一脸茫然,“当时我坐在哪里?”
“地板上。”
“地板上?我参加董事会会议的时候,我坐在地板上?”龙行瀚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确实,我亲眼所见,当时龙少不仅坐在地板上,而且身边还有一大堆玩具,我们在开会,而你在玩玩具。”
“玩玩具?你是说我当时年龄还很小,难怪我记不起来了。”
“当时老爷子一边开会讨论,一边还会分神照顾你,有时你被一大堆玩具弄糊涂了,老爷子还会停下会议去帮你的忙。当然,这引起了其它董事的非议,但他们也无计可施,因为你将来是他们的董事长,龙家在腾龙基金掌控着绝对的控制权,那是你们龙家的帝国。”
“是吗?”虽然龙行瀚早就料到腾龙基金是这么个组织,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劲来找他,更不会费这么大劲来把他从警方手里弄出去。那他对这个腾龙基金还有什么怀疑的?只要他不想到被害的父亲,他也会觉得这个潘先生说的都是真的。
“以后,你还见过我吗?我是说,在董事会会议上。你难道没有再见过我在那里玩玩具,讨人嫌?”
“没有了,那次会议之后,我再没有参加过董事会会议,我被老爷子送出来历练来了,这一出来,就是十几年,每年都只有几次机会能够见到老爷子,见面的时候就是讨论事情,没有时间顾忌其他。”
“哦,看来,我是什么腾龙基金太子爷的事情,还是只有一个孤证,这和吕如元认为我是明轩案的主谋一样,没有直接的证据嘛。”说着龙行瀚还轻笑了两声,仿佛心头有什么石头放下了,精神也好了起来,脸色也好看多了。
潘先生不愿意就这样的事情讨论下去,在他给自己的定位里,此生只是腾龙基金的臣下,这样的事情不是他能够与主上讨论的。
不能与主上讨论,并不意味着潘先生不能与同为臣下的商全讨论。他从龙行瀚那里告辞出来,坐在车里停周志给他来消息。商全也在车里,自龙行瀚被捕到现在这二十几个小时里,他一直没有合过眼,现在听到潘先生带来的消息,一下也轻松了。
“老潘,什么时候给老爷子带信过去?”商全问潘先生,论与老爷子的关系,商全没有潘先生走得近,尽管他们以前经常配合行动。
“等龙少正式办完保释手续吧。”潘先生在车里伸了个懒腰,他朝四周望了望,商全的人都被打发在周围比较远的地方,车内形成了一个相对比较密封的空间,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老商,你有没有觉得龙少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商全听到潘先生提出这样的问题,心有灵犀地回过头来,“你发现了什么?”
“龙少不承认老爷子是他的父亲,反倒认为昨晚上那个被害的男人是他的父亲,连老太太也这么看待那个男人,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老潘,你说的我都早已注意到了。你还没有见过比这个更出格的。”商全轻笑着,“我刚找到龙少的时候,他就极力否认自己是腾龙基金的太子爷,如果不是我用他小时候的照片什么的,他还是要否认下去,结果他看到他小时候的照片,没法否认了。但仍然暴跳如雷。”
“有这事?这事别不是有什么隐情吧?腾龙基金的太子爷会去做黑客,去搞垮别人家银行的防火墙?”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照我说,这天下就没有这位爷不敢玩的事,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位爷以前闹出来的事,生生都要把人全都得磨死。你这些年见老爷子那副憔悴样没有?那都是给这个大少爷给磨出来的。你想,老爷子以前那多好的身体,不然老夫少妻,还能生出儿子来?”
“哈哈,”两人同时发出暧昧又放肆的笑声,好在车门关得紧,外面听不见。
“这次我找到龙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