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他身上移开过,那种目光中带着探究、好奇、疑问、佩服,却也带着防备和讽刺。感情参差复杂,倒是让楚君亦感觉有趣。
“在下流光!”见楚君亦的眼光放在自己身上,流光不同拱手道,此刻的他便是让昭然感觉奇怪得很,因为他竟然用这种难得的正经神色去面对别人。
楚君亦微微颔首,倒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慕子曰,然后负手进府。
双栖楼。
“这个楚君亦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俊雅飘逸,想他驰骋沙场多年,多少英雄将军视他如猛蛇,可又何曾想他竟然还会获得如此佳名。啧啧啧,可惜我非女子,不然誓嫁他不可!”,刚进入双栖楼,流光便一脸神往地稀里哗啦地说了一堆,慕子曰和昭然皆不由自主地白了他一眼,都不搭话。
“昭然,你说,我扮成女子可好?”见昭然不搭理他,他便嘻皮笑脸地将自己的脸凑向昭然,瞬间,昭然只见一个放大了几倍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由满脸嫌弃地挥挥手:“去去去,你要胡闹一边闹去,别在这瞎搅和。
“呃!……”摸了摸鼻子,流光一脸无奈,但是不一会又自言自语了起来:“唉,难道我们以后要跟这样的人做对?像他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哦,不,是第二个这么俊的公子,第一个就数寒烟公子了。”
“噗!”忽听慕子曰轻笑出声,满眼含笑地看着流光:“流光,你不想跟楚君亦为敌?”
“呃,这个……宫主,这个是没错,可是还是宫主比较重要……”流光笑嘻嘻地道。
“你放心,不到副不得已,本宫不会选择走那一着棋的,不然,也不会选择嫁与他了。”慕子曰收起笑意,脸色有丝落寞,还有一丝决然。
“是,宫主!”流光和昭然同时应道。
“好了,现在流光既已到我身边,那我们就更好办事了!乌国此次惨败而归,而端木弘也已亲自到了朝圣国,看来,此次楚君熙与楚君亦将迎接的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风浪!”走至窗前,慕子曰微微一叹。
“那宫主您是打算?”流光眉目一皱,问道。
“流光,传令,密切注意端木弘的一切举动,随时向本宫汇报!昭然,密切关注恭顺王府的一切举动,如有不妥,速速禀报!不得有误!”转过身,双眸一冷,似腊月寒冰,冻人心魂,令流光和昭然都不由一凛。
“是,属下领命!”流光和昭然皆肃然应声。
“宫主,收到夜雪的飞鸽传书,她在信中说,已经查到阻碍我们在北方发展势力的那股力量来自新兴起的近迷楼,但是近迷楼的主人以及旗下的一切东西,却没有丝毫的头绪。”九月秋爽的季节,虽花落叶谢,但是却丝毫未影响到慕子曰的情绪,此刻的她,正躺在双栖楼的院子里的凉塌上半睁半闭地看着院中那树叶一片片地飘落,脸上一片淡然的神色,似是没有听到昭然的说话。
昭然看着不知道是否已经睡着的慕子曰,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眼前之人在听完后反而闭上眼睛,心里怔了半晌,不禁有点气恼,虽说自小就跟随着慕子曰,也知慕子曰的心性,可是也不能这样无视她的存在吧!好歹,她也是一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的,此刻却将她当作隐形人似的,这都什么事啊。
想着想着,昭然时面愤闷,时而懊恼,时而欲哭无泪,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好看极了,可是她自己却毫无察觉,所以也根本未察觉到她的一切表情都尽收某人的眼里。
突然,听到有人“扑哧”一笑。昭然不由回神。见慕子曰正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才发现原来刚才的一切动作都让瞧了去,不由羞涩了脸颊。
“宫主!”一跺脚,想逃离却发现无处可逃。
“好了,好了,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听这么一说,看来这近迷楼会是我们冷秋阁的一大劲敌了!”慕子曰睁大眼睛,缓缓坐直身子,神色似有些沉重。但也只是一瞬间,正当昭然还没反应过来,却风慕子曰高深莫测地地淡淡一笑:“看来,我们得化被动为主动,才能化危机为桥梁。”
站在一旁的昭然打了一个冷颤,她看了看四周,树叶才刚刚飘落,怎么冬天会来得这么早?
“楼主,现在整个黎城都在流传着咱们近迷楼和冷秋阁欲联合垄断南北经济行业,之后再用雄厚的经济实力逐鹿天下,挑拔各国纷争,以图渔翁得利。”黑暗中,从一座大宅中的一间房子的一间密室里传来两个人的声音,密室里并未点灯,所以也无法看清说话的两个是何模样。
“哦?有这事?”听话这人似是十分惊讶,不由重复着先前之人的话,话语间,透着深思和狐疑。
“楼主,此事千真万确,属下已着人去查看此消息到底是何人放出,这个消息对我们十分不利!而且听说朝廷也有所动静了,如此一来,那我们……”说话人语气有些急促,似是对这个消息十分的振愤不满。
“冷秋阁?呵,看来我也得好好去会会这天下第一阁了!”近迷楼楼主自似是自言自语,接着说:“记住,切记不可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