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为了复仇做到这种地步。他勾起嘴角,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佩服,但是,下一秒,他突然握紧手中的玉,眸中迸出灿烂的光,“周雍旭,朕会让你知道,拔龙须的后果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
张开五指,一丝轻沙从手中流出,落至脚下。
李德海伸处双手用力一挥,餐桌上的碟碗便碎了一地,吓得在场的奴才婢女瞬间腿软跪倒在地。
他紧紧皱着眉头,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面,“不见了?一群这么多的奴才竟然看不住一块玉!留着你们又有何用!”
“总管饶命啊,总管”犯事的两个太监吓得匍匐在地,拼命地磕着头,一片狼藉。
“王爷,何事如此大的脾气?”
赵将军踩着洒在地上的菜汤走了进来,挥手示意奴才们退下,“是不是皇帝小儿又搞出什么来了?”
“你来了。”李德海收拾好情绪,掏出手绢擦了擦手,“赵瑨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希望你节哀。”
“王爷,你别这么说,当年要不是你告诉我让我假装投降安置在大景朝,恐怕现在都没有我这个人了,我手下那一干将士,也将葬尸荒野,王爷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至于瑨儿,只能说是福薄。”赵将军一反常态,似乎真的是想通了,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不过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了,调兵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我已经找到时机了。”
“哦?”李德海挑起眉,“什么时机?”
“王爷,你确定,皇帝已经临幸了那个女子?”赵将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向另外一个方面。
“我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三番五次挑动了他身体里面的子蛊,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住那样的诱惑?况且,我也亲眼看到了几次,怎么会问起这个?”李德海回想起自己几次亲眼看到他们相对躺在床上,应该没有出什么纰漏才对。
现在完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我只是确认一次,要是等到箭在弦上不得不的时候,你再告知我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的话,就糟了。”赵将军走至李德海面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的嫡亲孙女死了,那些直属将士们进京吊唁,也没有人敢说闲话。”
李德海一听,喜得连眉毛都弯了起来,“好主意,瑨贵人的祭祀是日是定在五日后,你立刻通知士兵们,及时出,日夜赶路,这一次,我一定要倾覆他司马家的天下!”
“是,王爷。”
赵将军弯着腰退了出去,只剩一室的狼藉陪着那个站于中央,浑身君临天下的气息,却笑得那么癫懒的人。
顾葭苇猛地惊醒,却现自己竟然就那样蜷缩着睡着了。
她僵硬地想伸直四肢,无奈腿脚酸麻无力,只得那样别扭地坐着。
一觉醒来,头脑顿时清醒很多。
昨天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司马晔的举动是在是太奇怪了,要说他相信瑨贵人是她害死的,为何根本就不提审她,直接把她关在这个不是牢房的牢房里,若是相信又何必这么自导自演一番戏?他坐拥天下,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只是,到底是为什么
她真的琢磨不透。
“晕了……”顾葭苇烦躁地揉揉凌乱的丝,“总之不管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情,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揉揉酸痛的肩膀,走下床,对着外面喊道:“喂喂有人吗怎么还不给我送饭来啊”
唤了好久,别说人影,鸟影子都没有一个。她摸了摸瘪了的肚子咬住嘴唇,“臭李浩,不是说有事可以喊人来的吗?人呢?”
“别瞎嚷嚷了,这么早,他们昨晚通宵喝酒,醒不了。”隔壁一个低沉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她的自言自语,顾葭苇连忙跑到传来声音的那扇墙面前,“兄弟,我吵醒你了吗?那他们要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我好饿……”
“……”
没有回应。
“喂,你还在吗?不会又睡过去了吧?”
“……”
还是没有回应。
“喂,兄弟,你别睡啊,回答我先啊。”顾葭苇有些跳脚,奈何墙壁隔开了两间房,她看不见他的情况。
“你有完没完?一大清早瞎嚷嚷个什么劲?再过两个个时辰就会有人来送饭的,再嚷嚷我就让我家小黄飞过来咬你!”那声音清肃冷静,丝毫听不出一丝玩笑的口气,放佛顾葭苇再叫唤一句,那名叫小黄的不明飞行物,就会真的听他的话飞过来攻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