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可以托付终身了?请问皇上,你是打算三年选一次秀还是五年?你又能为我放弃什么呢?”
“……”
“别废话了,你导演今天这出戏,究竟是想做什么?”
司马晔弯弯嘴角,“我自有我的打算,只是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话刚落地,李浩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微臣参见皇上。”
“嗯,这就带顾司侍去地牢吧。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准探视。”
“是,皇上。”李浩走到她身边,并不去看她的眼睛,直接道:“顾司侍,跟我走吧。”
她没有再看皇帝一眼,而是直接跟着李浩走了出去。
两人一路无言,一前一后走着,不一会儿,便到了地牢。纵是五月的天气,地牢里头也是阴森森的,那些个死囚都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顾葭苇双臂抱住自己,跟着李浩进了最里面的那间牢房。
她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牢房吗?这根本就是一间差一点的客房!
床铺干净整洁,还铺着毯子,附带枕头和被子,床旁边紧跟着一个小巧的四方桌,上面摆着一壶茶和两个小杯子,整个地板都干净整洁,不像其他的牢房都铺有一层厚厚的稻草,爬满了蟑螂和老鼠。
“这……是牢房?”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真不明白那个皇帝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嗯,你先安心在这里住着,需要什么就跟牢头说一声,我先回去复命,照顾好自己。”李浩退出牢房,将门锁上,望了顾葭苇一眼,走了出去。
她好奇地趴在墙壁上敲了敲,听说牢房的墙壁都特别厚,声音如此沉闷,看来是真的。
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床上,她一屁股坐下,手下的触感是丝滑的,不用说,一定都是上好的料子。
脱掉鞋子爬上床,靠着墙壁坐下,她蜷着身子抱住自己,刚才的那一幕,突然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做的一个梦,那个时候的她还在二十一世纪。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梦,兵临城下,万箭齐,一个人背着光把她护在怀下,她背靠着墙壁,双手紧攒着他的衣服。
虽是看不清他的面孔,但她还是能感受得到从他眸中透出来的眷恋,他声线温柔地在她耳旁说道:“终,不负卿。”
这是不是一种暗示?梦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司马晔坐于案前,手持奏折不慌不忙地看着,李浩站在他正前方,双手不停地握紧,松开,握紧,松开,额上也隐隐有汗水的痕迹。
“皇上,我…”思考了良久,他才斟酌着开口,然后刚吐出几个字就被司马晔给打断了。
“别急,朕自有打算,你先回去休息。加强巡逻,今晚不能再让任何一只苍蝇飞进来。”
“……是。”李浩弯腰退了出去,他虽然相信皇上,但是葭苇的事情……真的让他整心神都不得安宁。
叹口气,抬头望着西边的月亮,摇摇头离开了尚书房。
司马晔勾起嘴角,一切,已经在他的掌握之内。
“心情如此好?还是多多考虑你体内的蛊吧!”林晨从内殿走了出来,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打了个哈欠,“真是累死我了,哎,为皇帝卖命就是苦啊!”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埋怨着,一边向皇帝抛了一个媚眼。
“只要抓到了他,还愁治不好着小小的蛊虫吗?倒是你,查到什么没有?”司马晔放下奏折,起身走到林晨身边。
“呶”他伸出手,一块小小的玉佩躺在手心,“这是我在他房间顺手牵羊拿过来的,我想,你应该认识才对。”
司马晔一听,便来了兴致,“我会认识?看来这是位故人啊”他撵起那块玉佩,放至眼前仔细地观察着,“周?这中央,是个周字吧。”
“嗯,我查过了,这种玉是温和的暖田玉,只有北方才会有,而北方,五年前是大周朝的天下。”
司马晔猛地抬头望着林晨,“大周朝……难道……”
“呀”林晨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您自个儿慢慢琢磨吧,小的连着几夜没有睡好觉了,再这样奴役我,我就罢官回家种田玩玩。”
司马晔弯起眼角,伸手给了他一拳,“知道你辛苦了,功臣,我这就放你三天的休假,怎么样?”
“别,到时候又从我的年假里面抽三天,我就只能无语问苍天了。你这条狡猾的龙,早就失去了我的信任。”林晨移开肩膀站了起来,“总之我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还有,”他收起随意的表情,瞬间变得正经起来,“身上的蛊,还是要注意一点,毕竟,那影响着了大景朝的未来。”
“朕明白,你回去吧。”司马晔微微拢起眉,背着手说道。
“是,皇上。”林晨也就顺着他行了一个滑稽的礼,推开门走了出去。
司马晔坐回龙椅,呆呆地盯着手中的暖田玉,周,竟然是你。
没有想到,堂堂大周朝的逍遥王爷,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