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肩胛骨,看来是打算先捏算他的肩胛骨再说。但那少年身子只稍稍一侧,便让过了那一抓,接下来的情况我根本就没看清,只现眨眼之间齐老三就已经躺倒在擂台上,喉间一个血洞正在汩汩地向外冒着血。原本喧闹的人群一下安静下来,沉默了几秒钟后又爆了如雷般的喝彩声和惊呼声。
少年甩了甩左手,我这才看见他的指尖套着精钢制的尖锐的指套,随着他甩手的动作,血从上面滴落。他就是用这个东西杀了比他壮上不止三倍的齐老三吗?
丁冲轻轻道:“好功夫,好快的身手。”眼中闪烁着好斗的光芒。
温暖拉住他,道:“咱们别多生事端。”
丁冲道:“我看这小子身法怪异……”跃跃欲试地也想上擂台上去,却被温暖拉住不放。
杀人了……我浑身麻,很没用地瘫在陈零的怀里,人家只是想看打架,不是想看杀人啊。
“孤魂野鬼竟然还有无谓的意气之争,这样曝露阳光之下,是想惹夫人怒吗?”不知从何处传来幽幽的一个声音,透着丝丝的寒意和湿漉漉的粘湿之意,在这轰雷般的嘈杂声中竟然清晰可辨。
少年闻言身子一僵,突然足尖一点,飞身没入人群,几个闪身便不见了。
画纹被吓坏了,不住干呕,药泉只得把她送回客栈,同留在客栈的裁云、书桐做伴。虽然刚刚目睹了一起凶杀案,但丁冲、温暖的兴致不减,我也镇定了心神,偷偷告诉自己:“习惯就好了,死人没什么可怕的,这里又不流行僵尸,它们不会突然跳起来咬人脖子。”
34银鼠麒麟血童子
那个传说中的泉眼在镇外,我们是走路去的,来这里之后我就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不过那泉水果然甘甜清澈不负期望,我喝了几大口,有点怀念起农夫山泉有点甜来。不过那个石像我左看右看,挥了我凡的想像力,还是没看出来它哪里像个美女,不就是个石头柱子吗?看来传奇只能信一半,而且还只能信一小半。
温暖还想在镇上逛逛,我却已经没了力气再走了,便同陈零、小萤火虫先回客栈去。
客栈老板看在银子的面上,对我们十分巴结,见我们回来连忙迎上来,陪笑道:“几位去尝过泉水了?一定能长命百岁大富大贵的。”
陈零含笑道:“承您吉言。”
“小王八羔子!弄湿了老子的衣服!”院中传来一声怒骂,却原来是车夫在斥骂一个店小二。
那店小二不过十二三岁模样,完完全全还是个孩子,被骂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小萤火虫道:“怎么回事?”
那个车夫这才看见我们,忙道:“给姑娘、七少见礼了。这个小……小孩把刷马的水倒在我身上了。”他的衣服还在地滴水。
掌柜的上去就给了那小孩一个嘴巴,喝道:“眼睛生到哪里去了?还不给这位客人陪礼?”
小孩眨巴着眼睛,眼泪快要掉下来了,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给车夫陪了礼。
棋坪和裁云听到吵闹声都出来了,棋坪瞪了那车夫一眼,道:“不就是湿了件衣服么,也值得大惊小怪?在家里你也敢这么吵闹?”
裁云也道:“我刚才隔着窗子都看见了,不是你突然跑过来撞翻了那孩子提的水桶么?怎么反而怪起人家来了?”
车夫被她俩训得面红耳赤,小萤火虫道:“快去换衣服吧,别在这里傻站着了。”车夫如蒙大赦一样连忙跑开了。小萤火虫向棋坪道:“好姐姐,怪渴的,赏口茶喝。”
棋坪鼻子一皱,调皮地笑道:“喝完那个能让人长命百岁的泉水,不知道还喝不喝得下我们这凡夫俗子泡的茶了。”
小萤火虫笑道:“姐姐泡的茶就是神仙也想喝啊。”
在无人关注下,那个泪汪汪的小孩又开始提水刷马,裁云悄悄走过去,柔声道:“真是对不住啦,可还疼吗?”说着伸手轻轻揉揉他红肿的面颊,又取出一小锭银子放在他手心里,微笑道:“拿去买点吃的。好孩子,别委屈啦。”
小孩握着那锭银子,望着裁云转身离去的背影,轻轻咬住了嘴唇。
回到房里,我问陈零刚才怎么不教训一下那个仗势欺人的车夫,陈零笑道:“小萤火虫不是教训他了吗?”
我道:“明明是棋坪教训的,小萤火虫只为他开脱来着。”
陈零笑道:“如果棋坪不出来,小萤火虫自然会教训他,但棋坪既然已经训过话了,小萤火虫就打个圆场。毕竟是出门在外,不比在家中,对他们不能太严厉的。况且,即便是在家里,你几时又见我管教过下人了?”
我撇撇嘴,道:“我知道啦,哥哥们想教训哪个下人,根本不用自己开口的,身边的书僮丫环就代理了,免得失了身份嘛。”
陈零但笑不语。
当晚裁云与我睡在一起,有值夜的保镖在门外守卫。
躺了没多一会儿,我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在裁云身上东摸摸西捏捏,裁云痒得直笑:“平时一个人你也睡了,怎么一有人陪你你就要摸来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