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静静的等待,我应该已不在人间,但怎么感觉全身都在痛,灵魂应该不会感觉到痛吧?睁开眼睛,看到明亮的阳光透进屋内,风在温柔的吹,这里是哪?天堂吗?为什么会有那么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洁白的床单、明亮的窗户、外面还有鸟儿不安静的叫声。
这里不是天堂,我还没有死。这样的环境让我熟悉,这里是医院。我记忆的最后片段就定格在一张要扑向我的大嘴,那如深渊的黑洞,让人看不见希望。眼看它就要把我撕裂,从此我再无意识,会成为它腹中的食物。可是我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之后我便失去知觉。
当我沉浸在回忆时,有人推门而入。如果不是他聒噪的声音把我吵醒,我还一直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人都说一个女生顶五百只鸭子,而这个男生却比一千只鸭子还吵。
“洛寒啊,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我知道你非常想给我报仇,可是,你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才好啊。如果你出什么事了,让我以后的生活可怎么办?”来的人正是我的好哥们马行。他越说越动情到后面几乎是要哭出来了,看他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活像一个再哭丈夫的女人。
“喂,喂!别这样说行不。这话说的,”我还没有把话说完,他又接着说道。
“洛寒,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就也随你去了。”他说完就抱起我的胳膊,动作亲昵,还真有点像个小女生。我听到这话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倒不感觉身体难受了,感觉一阵的恶寒。病房里的其他人向我们这投来诧异的目光。我朝他们抱歉的笑了笑。
我压低声音对他说道:
“如果,你在这样玩下去。我会把你打得爹娘都不认识你。”当然这句话存在警告的意思,但我不会真的这样做的。
他连忙放下手,和我拉开了距离,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和刚才的情况判若两人。我白了他一眼,这个马行天生就好玩最爱整人,今天居然敢算计到我的头上。病房里的人也都不在注意我们。我松了口气,在酒吧里已让人误会了一次,在这里我可不想再让人误会。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问道马行,虽然我对他也没有把握,他是否知道多少?但是这里我也只能问他了。
“你不知道吗?”马行有些惊讶。
“什么?”
“你去的那个酒吧,昨天被炸了。不过没有太大的损失。听说是炸弹炸的。”马行激动的说着。好像昨天那种环境下他也在现场一般,我有种错觉,昨日那种紧迫的时刻如他同我共生死。
“怎么会?”原来我最后听到的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居然是炸弹的声音。那么说就是因为那枚炸弹才使我得救。
这时病房里走进一个穿警察制服的两个人,他们向我出示警察的证件。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来问我一些关于酒吧里的事情。警察居然知道昨天我和溜手黄发生争执的事情。我当然不能把酒吧那些人被魔化和我与那个双头怪的大战事情说出来,如果我如实说他们一定会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并在结案报告上写:
“酒吧爆炸起因为一名被确诊为精神疾病的患者与人在酒吧中发生口角,产生幻觉并把随身携带的炸药引爆,酿成悲剧。”这样的冤假错案实在是太可怕。我只能避讳这些,至于为什么和溜手黄发生争执我是供认不讳的,那些原因警方也是应该知道的。他们不是来调查打架事件的,所以只能避重就轻。
警察听了之后,只是批评了我,没有要深究的意思,我也顺利的躲过这一劫。话题又很自然的转到酒吧里爆炸的事件上来。并且他们让我看了现场拍的照片,照片上血迹模糊,大量的残肢碎肉,无法辨认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们告诉我这是爆炸的中心点,在酒吧的入口处,看照片的残体应该是人的。可是,现在已经无法辨认。
我看着那张照片,眼神中惊骇的神情无法掩饰。那些碎肉不正是双头怪的吗?原来它被人炸死我才得救。那么是谁救的我?我当时居然一点意识都不知,难道还是那个神秘人吗?他究竟是谁?
警察走了,他们在我身上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他们说我在发生爆炸时早已离开。这样的说法更加让我迷惑,按着我最后的记忆,我应该还在酒吧里,正在和那双头怪纠缠,就在爆炸的中心地,但是我是怎么出来的。最后又发生什么事,我居然都没有一点记忆,那段时间记忆成了空白。
“洛寒,那么危险你也敢去,你真行!要是把我当哥们,以后再有这事一定叫上我。不要自己当英雄,有事我们共同担着。”当警察走后,马行才对我说,他一改以前的玩笑神情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我听到他的话颇为感动,兄弟就应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怎么可能把他牵扯进去。有他的这份心意我所做的事就没有白费。我也只是表面应允他。
由于我伤势不重,所以很快就出院了。说也奇怪,那怪物给我摔飞撞到墙上时,我感觉全身都散架一般,疼痛得都动不了,连呼吸都伴随着剧痛。那种痛绝非是轻伤一定是伤筋动骨,可是我就在医院住了两天基本上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