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禾端虽然站了起来,但是却不说话,他疑惑地看着地上的人头,然后向自己的女儿投向了询问的目光。
千禾寒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道:“父亲,这个家伙居然密谋杀害我们,被我抓了个正着。于是,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迫害我们?怎么会……”千禾端板着脸,质疑地说到,“上屋桑治老爷可是这次酒宴的主人,你一个客人竟然敢杀主人,你好大的胆子!”
“哼哼……”千禾寒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所有威胁到我们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如果我迟疑或者手软,我想现在地上的人头应该是我们……是吧,谷雨老爷。”她目光森冷地看着谷雨领主。
先前嚣张的谷雨听到这话,不禁浑身吓得一个哆嗦,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呃……呃……你说什么?我,我不知道。”谷雨老爷吞吞吐吐地说道。
很快,他便变得凶狠了起来,因为此时的谷雨领主已经感受到了一阵危险正在朝自己袭来。这是一场博弈,他们在布置陷阱,而对方也在布置陷阱,只要哪一方出现一丝的软弱和妥协,那就离死亡不远了。
谷雨老爷显然不愿意死,他知道自己和上屋桑治的计划被对方识破了。从门外冲进来的是千禾家的家兵,说明他和上屋桑治,以及其他领主们组建起来的军队已经被千禾端控制住了。
他们组建起来的军队为数不少,居然都能被千禾端控制住,说明千禾端的实力已经大到无法对抗的地步了。令谷雨老爷费解的是,短短这么点时间,千禾端哪里来的如此多的军队?
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莫过于生命,谷雨老爷也是这么想的。很明显他是个识时务的人,他了不愿意在上屋桑治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现在,千禾端等待的,只是他的态度罢了,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这套权势规则,精明的谷雨老爷最了解了。
“这些都是上屋桑治的计划。”谷雨老爷话锋一转,居然跟之前所说的南辕北辙。
“他怂恿我们起兵,在他的领地里设宴,将你杀死,然后再把你的部队收编过来。”谷雨说道。
在场的人无不哗然色变有的是惊讶与这不轨的阴谋,有的也是惊讶于谷雨竟然将他们一起制定的计划给出卖了。
“还有谁?”千禾端森冷地问到。
谷雨老爷顿了一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当千禾端问出这样的话时,他活下来的机会就大了许多,千禾寒显然是给了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此时,他只需要将其他的人的名字供出来,就可以安然无恙。
“流树领主、泗河领主、井界领主……”谷雨老爷躲着大家仇视的眼神,同样也躲着千禾端不怒自威的眼神,低着头自顾自地说到。
突然,就在这时候泗河领主冲了出来,他抽出了腰间的叉刀,从背后刺向了谷雨老爷的脖子。
“你这个胆小的叛徒,我艹你祖宗!”泗河领主大喊着,已经将叉刀刺进了谷雨的后脖颈子。
叉刀刺穿了谷雨老爷的脖子,鲜血从正面的喉咙里飞溅而出,在场的所有领主都是从战争的刀尖上爬滚过来的人,倒是对鲜血没有太大的震惊,只是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谷雨老爷瞬间就变成了死人,让他们瞬间从人间掉到了炼狱。
虽然死了一个人,但是场面还不算混乱,但是紧接着的一幕便让整个大厅之内都震惊了。在泗河老爷将刀插到谷雨老爷脖子之后不久,在门口站着千禾寒将手里的影镖扔向了泗河老爷的胸口。
一声嗡嗡的响声,在死寂的大厅里穿破空气,传到了诸位领主的耳朵里,震动着他们的耳膜。突然,在短暂的声音结束之后,泗河老爷应声倒地。
紧接着,场面进入了混乱之中。其他的领主大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的是想趁乱逃脱出去,而有的则是想和千禾端冲个鱼死网破。
一时间,本是一团喜气的大厅里,顿时变成了刀光剑影中的腥风血雨。
千禾端淡定地站立在大厅最安全的地方——一个回廊里面。稻夫刚就站在他的身边,死死地守护者自己的主人,而千禾寒同样绕过了回廊,来到了父亲的身边,和稻夫刚一起保护着千禾端。
千禾端的家兵们一拥而入,将势力单薄的领主们杀的干干净净。千禾端将其他领主们的家兵全数控制,而他正在暗地里准备收编这些群龙无主的士兵。
深夜的中部领土上争执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才做罢休。待到第二天的深夜,千岛王国的大地上一如往常地平静。浮沱的侵略者退至北部边界,千岛王国暂时远离了战争的侵袭。
上屋领主的宴客大厅里面,流淌出来的鲜血已经漫了一地。从今天开始,在这个向来就分裂的国土上,再也不会有人拥兵自重,独霸一方。统一,即将成为这个国家不可阻挡的趋势。
大概一个月以后,千禾端在大岛京加冕为千岛王国的国王。国王,多么沉重的一个名称。现在的千禾端不会料想到,此时自己酿成的血案,在一年之后杯具重复发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此时的